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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旭阳出关,已经是八天之后的事情了。
短短八天时间,段旭阳从辟谷中期直接晋升到辟谷后期顶峰,离跨入开光期只有一步之遥。
而“佛心甲”蕴藏的灵气,不过消耗了百分之五。
这是一个怎样恐怖的数据!
段旭阳打开房门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既不是燕茗也不是张文杰,而是表情腼腆的米家大小姐米瑶。
对米瑶,段旭阳虽然曾有过色心,不过最终没有生出色胆来。他最信奉“兔子不吃窝边草”的理论,何况这株夜草的背后,还关联着女魔头燕茗。段旭阳可不想一觉睡醒,突然发现胯下凉飕飕的,陪伴自己十二载的小弟弟一夜间不翼而飞了……
于是段旭阳用一种和平和的心态问道:“有事吗?”
“恩。”米瑶点点头,表情有些怪异,像是羞涩,又像是害怕,“我被人跟踪了。”
“恩?”段旭阳一时没反应过来。
米瑶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大了些:“段天师,我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被人跟踪你应该报警啊,再说了,以你堂堂米家大小姐的身份,哪个二B吃饱了撑的敢跟踪你?”段旭阳觉得有些好笑,好像自从自己帮她解决了那只鬼影,这位大小姐就把自己当成是万能的守护神了,连被人跟踪这种小儿科的事情也要让自己出面,这不是太不把段哥当个人物了么。
米瑶摇摇头说:“不是的,那个人,那个人很诡异的。”
她顿了顿,抬着下巴想了很久,似乎终于找到几个能用的形容词:“每次发现这个人,他总是穿着一件淡灰色的风衣,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等我叫保镖过去盘问他的时候,他就像是从空气里突然蒸发了一下,一下子就消失在人流里,怎么找都找不见了——就像,就像‘鬼’一样。”
“鬼?”段旭阳笑了笑,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就这几天……”米瑶想了想说,“就四天之前,我和燕茗姐去逛街的时候,还是燕茗姐先发现的。”
“燕茗发现的。”段旭阳一听就来了兴趣,“以她的性格,不会没有上去盘问吧?”
米瑶点点头,然后又飞快地摇了摇头。
段旭阳一愣:“什么意思,难道她就由着那人跟踪你们?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不是,燕茗是想揪住那人来着,可是她刚走过去,那人就消失了。”米瑶握着拳头说道,“那场景,实在是太诡异了,我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你说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能够凭空消失呢?”
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的办法海了去了,至少,我想凭空消失就能搞出十几种不带重样的方法——段旭阳心里想着,面上却继续问道:“这四天只要你们上街,他就会出现并且跟踪你们?”
“恩,燕茗姐已经守了他三次了,却一次都没有逮住。”米瑶说到这里,声音不禁轻了些,“燕茗姐现在正在街上堵他呢,我觉着这件事有些诡异,不放心她,这才在这里等着你出来。”
段旭阳点点头说:“这还是真是她的风格。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你燕茗姐能着呢,连我都要掂量掂量才敢招惹他,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
正说着,燕茗一脸煞气地从屋外走了进来,抬头正看到段旭阳和米瑶在一起,心中不禁来气,便喝了一声:“段旭阳,你干什么呢!”
“燕茗姐……”米瑶像是做错事被抓了的孩子,心虚地应了一声。
她这一出口,段旭阳就知道事情要遭。
果然,本就是一肚子火的燕茗闻言,脸上的煞气顿时浓了一倍:“段旭阳,你给我滚下来!”
“段天师……”米瑶拉了拉段旭阳的衣袖,“千万别把我找你帮忙的事情告诉燕茗姐啊,拜托拜托。”
“还站着干什么,信不信我打爆你的头!”燕茗煞气冲天。
段旭阳苦笑了一下,知道这下是黄泥巴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眼见燕茗接近暴走,他可不敢真的激怒这个大小姐,连忙撇了撇衣袖,嘴里叫着“来了来了”,脚下生风,眨眼就从楼上走了下来:“怎么回事,这么大火气,哪个不长眼的惹你了,我帮你揍他!”
燕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那好啊,你就自己揍自己吧。姐我在这看着!”
“不是,这我又哪里惹到你了?”段旭阳哭丧着脸说,“我一出关你就找我麻烦,你也太那个啥了吧?”
“我怎么了?”燕茗怒道,“老娘现在正一肚子火气,你要不服,咱找个僻静地练练去!”
“行,算我没说。”段旭阳耸了耸肩,正色道,“说真的,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还没见过你被气成这个这副样子呢。”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这件事,燕茗便怒有心生、火冒三丈。
她气鼓鼓地在大厅里踱了会步子,心情平复了一些,这才开口说道:“碰上硬茬子了!前几天跟瑶瑶上街去买衣服,走着走着,忽然就觉得被人盯上了。起初我也没怎么在意,还以为是瑶瑶家暗中派出来保护瑶瑶的保镖,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不对劲。”
“这个人的气息很古怪,时有时无,在我灵识锁定的情况下,竟然无法确定他的位置!一个凡人,就算练就了惊世骇俗的功夫,在我们修真者面前也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所以,我敢肯定,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绝对是个修为在我之上的修真者。”
“所以你仗着自己有神装就去堵人家了?”
燕茗哼了一声说:“那个家伙忒狡猾,我前前后后堵了他不下四五次,每一次都是差了一点。这家伙肯定会什么遁术,不然绝不可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的。”
段旭阳撇撇嘴,打击她说:“拉倒吧,人家既然修为比你高,想要躲过你的灵识锁定那还不容易?被你堵了不下四五次,我看,是那人戏弄了你不下四五次才对。”
“哼!”燕茗不屑道,“藏头露尾,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本事,就真刀真枪和姑奶奶斗个雌雄!”
段旭阳知道这小妞最近因为得了宝贝,脾气渐长不说,自信心也是极度膨胀,懒得跟她较真,便岔开话题说:“人没堵到,那长相你看清了吗?”
“穿着一件淡灰色的风衣,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个子大概有这么高。”燕茗比划了一下,所说的内容和米瑶的基本一致。
段旭阳想了想说:“那好,明天你和米瑶还去逛街,我暗中跟着,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吃饱了撑的在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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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一群鸽子盘旋着掠过这片被香港遗弃的土地,落日的余晖洒下无数斑点,像是一个顽童泼下了一大桶彩色的油漆。
这里仿佛就是一处与世隔绝的避难所,没有车鸣,没有川流的人群,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达官贵人。这里有的,只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