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冈颉不曾想到,大名鼎鼎的孔雀明王,如今却仅仅是镇元子庄内的一名管家,这却真的是造化弄人了。
不过随着他逐步深入,却是越发的吃惊,在五庄观内,却是聚集了不少的修道之人,虽然多为默默无闻者,但如那孔宣一般实力的,却也不少。
这镇元子想干嘛,也要立教?
侯冈颉却是发现,自己离开镇元子之后,这厮有了不小的变化啊,当初自己与那镇元子也算是患难与共,不是因为自己,他又怎么会得到带着“圣人”二字的地书,还是完完整整的页,想必其中绝对不会少有混元证道之法吧。
只是算算,除了“圣人”二字,镇元子手中还有“斯文门”三字,却是该什么时候弄过来才好,想必也不会太难,只是若是想弄圣人二字,却是不太可能了,除非镇元子成圣,才有希望。
五庄观内的祥和气息很是浓厚,那镇元子凭着自己地仙的威望,着实拉拢了不少人,让侯冈颉心中嫉妒不已,这就是名望的力量,当然,这其中,多少也有侯冈颉的功劳,若不是他在其中搅和,镇元子也不回如此这般,或许还如往常那样韬光养晦,默默无闻也说不定。
看到镇元子之时,这位地仙之祖,却依旧神色凝然,闭目养神,大地之上的事儿,尤其是五庄观四周,又哪里有瞒得过地仙之祖的,镇元子随后摆摆手,斥退了孔宣。
待孔宣走了之后,那镇元子却突然跳了起来,挽起袖子,一副恶棍骂街打架的模样,喝道:“你这小贼,还敢来见我。”
侯冈颉双肩一耸,感动的说:“终究还是有人惦念我啊。”
镇元子气道:“惦念你,我倒是想生吞了你,你看看,如今那地书,哪里还有从前的威风,你那体内的残页,都几乎成了飞灰了,你还有脸来见我。”
说到这里,镇元子更是气不过,冲上两步,指着侯冈颉的额头,大骂道:“这也就算了,我不与你计较,可你偏偏却又将天书放出来作甚,这不是与我为难吗,我镇元子哪里得罪过你了,让你百般的刁难与我。”
侯冈颉讪笑了两声,双手一摊,“谁让你当初不收了天书,放到我手里,我怎么捂得住。”
镇元子发泄了过去,哼了一声,却退了后来,“你当我不想吗,当初在一重天桃园的时候,我就见那瑶公主手中的素色云界旗不对劲,也猜测里面有与我相冲的东西,可当时周天星斗大阵摆着,我刚刚与那大巫相斗,伤了元气,怎么能动手相夺。”
侯冈颉上前,拉着镇元子的手,安抚道:“行了,你也别装了,我们明明都知道,凭那地书的残页,根本就无法压制天书,在这里撒泼作甚。”
说到这里,侯冈颉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将镇元子上上下下,大量了三番,却奇道:“莫不是你法力精进,却是要斩却恶尸了?”
镇元子颓然道:“法力早就已经到了瓶颈,奈何却缺少契机。”
侯冈颉心中一动,笑道:“却是与你送契机来了。”
镇元子眉头一动,试探着说:“你莫不是又给我找了个火坑,不行不行,你坑人能不能换个人啊,怎么只着我一个人坑啊。”
侯冈颉一脸纯真,循循善诱着说:“却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此次你与我去见一位故人,定然能让你得偿所愿,说不定,还会找到至人大道的契机。要想证那混元道果,不成至人,怎么能行。”
镇元子何等的聪明,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早就将那人对上号了,却是指着侯冈颉骂道:“你这贼子,果真没好心思,却与你说,我与准提相交甚久,多有交情,不能被你败坏了。”
侯冈颉听完他的话,冷哼了一声:“交情,交情是凭着实力的,那准提成了至人之后,可曾来看过你,可曾指点过你,你就不想知道,那准提缘何呢个在瞬间斩却二尸,成就至人大道吗?”
这话说到镇元子的心坎当中,镇元子呆了半晌,却是长叹了一声,“却是又上了你的弯弯绕了。”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却是一点就透,镇元子难道就没有一点找准提的想法吗,只是没有机会罢了,侯冈颉恰恰,就送上了这个机会。
两人却是又密谈甚久,其中话语,多与那准提有关。侯冈颉了解准提,多源于自己的洞心眼,和对他几次交手,直观的认识。而镇元子,却更是了解准提的言行,两个人将心中思想摊开,却是也发现这准提果真是难得对付。
镇元子将自己的心思完善了之后,说:“这却到不难办,我与准提,多有相交,危险嘛,到也不是很大。只是此去,却是不能太过火,否则那开教大典之时,却不好办。”
侯冈颉眉头一皱,想到之前一路看到的场景,不由得问道:“莫非你也想立教不成?”
镇元子目光闪烁不定,却是没有回答侯冈颉的话。
侯冈颉盯着镇元子的眼睛,却是有了几分真诚的说:“听我一句劝,莫要立教,天下三分,此乃定数,你若立教,气运流失,地仙之祖,恐怕不保。”
镇元子浑身一震,神色第一次阴沉了起来,却是抬起头,望着侯冈颉说:“你怎么看那几位教主?”
侯冈颉道:“你我都是明眼人,那玉清原始尊者,阐教教主,手中捏着盘古幡,天下之大,谁能挡得住?那截教教主,手中诛仙剑阵,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那西方教主,实力你不清楚,难道就忘记了,当初紫霄宫开宫,那接引道人,却是与太清道德至人并列左右,如此三人,才能立教,你有何德何能,敢立大教?”
镇元子黯然不语,却知道侯冈颉此言不虚,只是心中所谋甚久,如今却要放弃,多少有些不甘心。
侯冈颉念头一动,又道:“且放下这念头吧,或者等于那准提过了一场在说,想必那准提在至人当中,乃是最末,够你丈量至人的分寸的吧,不过你手下那孔宣,在之后却要借我一用。”
镇元子诧异道:“孔宣?你要来何用。”
这话却是白问,侯冈颉一脸的神秘,却是一言不发。
“要用可以,拿什么来换?”
镇元子翻脸的速度果真迅速,侯冈颉沉默片刻,却摇了摇头,“目前身上的东西都还用些用处,不能给你。”
镇元子一副果然的表情,看侯冈颉一脸的踯躅,忙道:“算了算了,我也不要你的东西,免得你又算计我,让我背黑锅,却是我越那巫族,有些仇怨,都是因你而起,况且地书,如今你也有五分,自然有五分责任,我与大巫的恩怨,却是需要你来了解,如何?”
侯冈颉白了镇元子一眼,这厮果然会趁火打劫,不知道孔宣的价值,却知道奇货可居,不过算起来,还是自己划算,所以说:“也罢,就答应你了,只是这因果牵扯,却不是那么好李代桃僵的。”
镇元子不在意的道:“我自有暗度陈仓之策,到时候你响应就好,如今收拾收拾,却是要去那方寸山了。”
说罢也不管侯冈颉,踏步出了大殿,一阵吩咐。
侯冈颉一时空静起来,在大殿之中,站立片刻,掐指算了两算,暗道:“拉的靠山,却还要靠自己,还是要多研究研究这红线的作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