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霁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她低声喃喃道:“如果这都是命数,那么一切都是我该承受的。不怪这个,也无关......将来……。”但是她的声音所太过低沉,以至于佑一句话都没有听清。
而那些旁人则因为这件事情都早已撤离,殿中只剩下三人:雪霁,他和小兆儿,如此安静的情况下,却连一句话都听不清,使得他越发的心急,但又怕自己的突兀,打扰了他与伊人的最后一丝宁静。
但他又怕时间太匆匆,只得强忍悲痛,轻声问道:“霁儿,你清醒一下好吗?哪怕再对我说一句话也好。求求你了。真的。哪怕叫我一声也好。”说完已是泣不成声,男儿未必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而小兆儿则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一言不发,却是泪流满面。
殿内的可怕,只有雪霁痛苦的喘息声。“佑……”微弱的几乎听不出的声音,但在这个大殿中却尤为突出,给了在场的两个男人一丝希望与安慰。“霁儿,你,你说什么?我在听。”佑沙哑的恳求着,仿佛这样就能挽回自己恋人的生命。“小,咳咳,兆儿也过来吧。”依然是那样温柔的眉眼,却引得这两个男人忍不住落泪。
“首先,咳咳,不要怪小兆儿,佑,咳咳。”短短的一句话,仿佛就是在透支她所剩不多的生命,但也就因这句话让小兆儿泣不成声,“姐姐,姐姐,我对不起你啊。”“听。听我说。”雪霁眸中的灰败之气越发浓郁,“我从没有怪过任何人,我希望我死后,咳咳,可以有一些多的用途,佑,咳咳,希望你能理解,我想对你说的话早已写在信中,在,在书房桌上,我感到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咳咳,请你契约我吧,小兆儿。”话音刚落,殿内就是一片死寂。
一个天蓝色的契约阵在雪霁身下闪烁,因为本体极为虚弱的缘故,契约阵显得并不稳定。佑沙哑地说:“如你所愿,你的一切要求我都会答应。”说完缓缓的向后退去,把雪霁靠在了殿中柱子上,离开了契约阵的范围。而小兆儿则是犹豫不决,佑说到:“去吧,这或许就是宿命。”
小兆儿用牙齿把食指指尖咬破,用指尖轻触眉间,印出一个红色的血印,然后,把指尖的鲜血又滴了一部分在阵法的正中央。“以天地为鉴,日月为证,我雪霁同意与此人签定契约,如若违誓,魂飞魄散。”由于是雪霁本人发起的契约,没有任何反抗,虽本体虚弱,但是却很顺利的完成了。在层层天蓝色古朴花纹中,她的本体,渐渐化为了一堆泡沫,最后一个泡沫,化为一颗蓝色的水晶融入了小兆儿的眉间。
仪式完成后,殿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只有淡淡的茉莉花香漂浮在空中。两个男人失声痛哭,佑离开了大殿径直去了书房,而小兆儿则尾随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