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偷窥事件,芸萝躺在床上总有些不踏实。她自由是自由了,可是也正因为这样,似乎她也很不安全。
庄子里的前厅那边传来热闹的乐声,让她心里颇有些羡慕。人家饭后还有娱乐活动,她就只能躺在床上使劲让自己睡觉。果然是有得必有失,老天如此公平。
幽幽地叹了一声,声音还未落下,门已被轻轻敲响。
“谁?”刚才她说要睡觉了,就让藿香也去休息了,她没事不会再来的。
“是我!”番炀的声音。
芸萝从床上坐起来,赶紧检查了一遍身上的衣服,因为不踏实,所以是准备和衣而睡的,现在不过是有些睡皱了。
她边整理着衣服边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番炀。月已中天,亮如白昼。
“陛下,我以为您在前厅!”她讷讷地问着,很是尴尬。要说起来,这几天番炀并没有找过她,就如已经忘了她的存在一般,只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来了。
番炀点点头,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是啊,本来是在前厅的,一时想起了你,过来看看你!你要不要一起去前厅?”
芸萝讪笑着:“不用了,陛下,我这样挺好的!”什么叫一时想起了她,这话真酸啊,搞得小资青年一样。
“好!”他不坚持,“明日就要坐船南下,你可习惯坐船?”
芸萝很少坐船,现代中国的交通早已把坐船这种事情排到了最后,不过印象中,她应该不晕船才是。所以摇摇头:“恩,坐船很好啊,陛下,沿途风光,定可饱览!”
“明日你与我同乘!”
“啊?”原来他来是要跟她说这个,她可不可以拒绝啊。谁要跟他坐一条船,会很便扭的,她宁可他赐她一条扁舟,挂在末尾最好了。
“陛下,这样恐怕不太妥当我?我的身份……”更何况他还带着两个妃子呢,他准备怎么安置她们?
番炀手轻轻一挥:“不必多虑,我自会安排,你明日就与我共乘便是!”
说完,也不给她再次抗议的机会,施施然又往前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