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中毒！”
他说得无比淡然：“那些毒药，让十个馥芸萝死都足够了！可是你却居然没有死。”
毒，是他解的，怀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他本来真的以为她不过是失去了一些记忆，却在不停的试探不停的对话中发现她已经完全是另一个人了这个事实。
“你不害怕吗？”
话说开了，芸萝也释怀了不少，可是这个男人居然可以这般的处变不惊，她发现自己对他以前所有的看法都要改观了。尤其是，他是在这个世界，唯一知道她秘密的人。
他笑：“害怕什么？怕你是鬼不成！纵然是鬼，这般美丽的鬼，也没什么好怕的！”
“借尸还魂！”她想了一会，觉得还是用这个成语最最妥帖。就是不知道馥芸萝是不是已经魂归地府，再次转世投胎了。
“这样也好！她活在仇恨里，太累了些。换做是你，定然不必如此痛苦！”事实上也是，这些日子来，她感慨郁闷的无非是不自由，不像馥芸萝，处处都是咬牙切齿的夺位之仇。
司颜烁不喜欢那样的馥芸萝，她真是个残暴的女皇，即使被迫做了她的面首，他也从来不曾配合过。他是深宫里的异类。
“你说的倒是轻松！”芸萝苦笑，“既然你可以看出来我不是馥芸萝，别人自然也可以看出来！番炀，他难道是傻瓜？只怕到时候他知道了，你我都要立时毙命！”
“他不会知道的！”司颜烁说的无比肯定，“他何时与你相处过，哪里能看出来这些？我只告诉你，要自由，只有他可以给你！否则，就是这般的深宫岁月长，谁可以救你呢？只有你可以救你自己！”
他说的没错，一点错也没有。
芸萝颓然地靠在床上，这突如其来被剥了皮一般的见光让她这么的无所适从。
“可是，我有馥芸萝的记忆！我也不完全就不是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