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皇位上一坐就是两年,这两年里,弢国的经济与国力都有了长足的发展。番晔在位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他的治国方式是弢国从弱走向强的一个开端,芸萝的理念与他几乎是一脉相承的。
所以这两年,国库收入开始增加,懈怠已久的军备重新振作,全国的商业都有了更加繁荣的景象。
如果就这样下去,那么等她死了,会是一个可以青史留名的好皇帝。至于后宫的那些事,并不能作为否认她功绩的一个理由。
就在全国一心发展,群臣众志成城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预谋已久的声音打破了清兴的夜色。
这是芸萝难得的兴致,她很少在宫里歌舞升平的,最近对辽边疆传了捷报过来,她一时龙心大悦,就命人在宫里摆了几桌宴席。
此时她与司颜烁在宫中已成陌路,他做着他的事,她连过问都不再过问,自然这种宴席他也是不会出现了。
酒过三巡,芸萝有些头疼。她做了皇帝以后很少喝酒,是为了保持清醒的头脑看奏章,于是就停下不再喝,只吃着水果懒洋洋地看着下面的舞娘跳舞。
没有人通报她,也似乎没有任何人抵抗,那天晚上像是一个巨大的阴谋,而她是唯一的那个局外之人。
直到黑衣的死士杀到了风华宫的门口,她才错愕地坐起身子,看着原本正跳得兴高采烈的女人们尖叫着做鸟兽状散开。
番衍提着剑进来,才走了几步就被她轻蔑的眼光瞪视住。
“这,算是什么意思?”她冷冷地问着他。
两年间两人见得很少,番衍没有官职,不用上朝,她只是偶尔在保持着巡视校场的习惯时才会看到他苦练的身影。
她还以为他有志成为国家可用之才,还想着找机会让他真正为国效力一回,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居然是为了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