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香端着糕点与甜羹过来,听到芸萝的问话脸上有些沮丧:“公主,我去找了许多的人打听,可是没有人可以告诉我,司颜烁到哪里去了。他们只知道,有一天晚上他出宫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于是芸萝只能默默地喝着甜羹,一勺一勺机械地填进嘴里。她尝不出味道,直到满嘴都是眼泪的咸涩。她看着面前的碗,看着自己的眼泪在氤氲的热气中一滴一滴地落在碗里。
她现在是九五之尊的帝王啊,帝王是不可以像一个简单的女人那样哭泣的。她不能在上朝的时候对着文武百官痛哭,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她心里的思念。
只有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在最最信任的藿香面前,才可以允许自己肆无忌惮地泪流满面。
“公主,你不要这样,也许他只是有事还没有做完,他一定会回来找你的!”藿香说着自己心里也没底的安慰的话,司颜烁是一个怎么冷情的人,她也不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芸萝放下碗,用手帕使劲地按住自己的眼眶,声音带着一点呜咽:“我最怕,最怕……”她的心里甚至有了最坏的打算,可是稍稍一深入,就会难过的无以自制。
藿香一时无言,因着她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藿香,你说他是不是在故意躲着我?”芸萝瞪着红红的眼睛,哀哀地说着,她需要一个否定的答案,而藿香也真的说了:
“我想不会的公主,司颜烁对公主,也是极好的,他怎么可能会故意躲着你呢!”
他对她是好啊,即使他最后说了那么绝情的话,也还是无法抹杀他那些或被她逼着或不经意间流露的关切与疼惜。她原本以为自己总是有些懂他的,现在却发现,他在她的心里居然也就是一个模糊的影子,说不清楚画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