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瓶药仿佛催命剂,使司颜烁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付丞相已经看明白了,不需要再质疑,就是这种药,先皇就是中了此毒。
“烁儿,快把解药吃了!”付丞相焦急地在桌上的药瓶中翻找,呼啦啦倒了一片。
司颜烁咬着牙关不让自己昏迷过去,这种药他还没有真正尝试过,到这一刻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到了这最后的关头,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丞相终于找到了他认为是解药的药瓶,比着给司颜烁看:“烁儿,可是这个?”
他才点了一下头,就满头大汗,气若游丝。
付丞相立刻喂着他将解药吃了,焦急地观察着司颜烁的反应。他闭着眼睛,唇角轻颤,但是气息却渐渐平稳了下来。等到再次睁开眼睛,气色精神都好了许多。
“烁儿,你这又是何苦!”付丞相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刚才真是让他这个半老头子担心到极点了,“你直接将这些告诉我,难道还怕我不信你吗?”
“丞相大人,我不能让你为难,空口无凭那是栽赃诬陷。只有让丞相亲眼所见了,我接下来说的话,才能使人信服!”
再厉害的解药,也不可能解完毒就立刻让人生龙活虎。司颜烁现在只是不再感到有更加强烈的疼痛袭来,至于刚刚受了折磨的五脏六腑一时半刻还无法恢复。
他慢慢地将衣襟掀了开来,里面有布另缝的口袋,付丞相帮着将缝的结结实实的线拆开,抽出一叠卷纸来。
“这些东西,以及这些药,足可以证明,当初下毒毒死先皇的并非女皇陛下,而是另有其人!”几句言辞剧烈的话说得他气喘连连。
付丞相也不需司颜烁再催促,立刻摊开纸卷细看起来。悄然无声的暗夜,颤抖的灯火下,他那因为操劳而皱纹横生的脸渐渐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