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她想象中的要聪明的多的多,芸萝觉得这个谎话快要编不下去了,干脆把心一横道:“我有什么父母家人,早都被皇帝杀光了。”
“为何要杀你家人?”他越听越觉得玄了。
“你就非要问我这些伤心事吗?”她果然还算不上是说谎高手,编着编着就自己词穷了。
耶律宁远是什么人,哪里就可能被芸萝的三言两语就骗了过去。他已经知道这女子在骗他,但是却不动声色,换了个话题:
“好吧,不提也罢。那我再问你,大夫说你此次是因为小产所致,你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是在冷宫,出来以后,又是孤零零一个人,你这孩子又是谁的?”
他还真会问,每一个问题都似乎带着杀气,将人逼到绝境。芸萝越发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小看他了,看来这次遇到他,也未必就是什么幸运的事情。她不能向他坦承她是馥芸萝,所以这孩子是谁的,让她要如何说?
见芸萝被问得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他就微微笑了,伸手掠过她的发迹:“你知道你在骗我,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何要骗我!你给你点时间,让你好好想想,你要如何与我说,最好,你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身份,否则我会很难办!”
他说的这几句话就看得出是个狠角来,带着笑的,却又让人遍体生寒。说完了,他也不走,就是坐在床边看着芸萝,等着她重新给他一个解释。
芸萝的手心都在被窝里攥出汗来,她尚无法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敌是友,她该如何向他坦白呢?虽然她救过他,他也救了她,但是这是做不得数的。
“你想象中我是什么身份?”最后芸萝还是决定以攻为守,反问他。
耶律宁远有些被问住,想了想直截了当的道:“探子!弢国前往黎国的探子,却不知道怎么跑到我大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