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产以后,下面一直见红,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好。现在想来是血溶在了水里,所以才会这个样子。
耶律宁远在水里当然再也待不下去,“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芸萝还晓得在他出水的刹那将头别了开去。不该看的东西不能看,免得长针眼。
“你这到底是受伤了流的血还是没受伤流的血?”他一上来,先去拉过件袍子披上,这才走到芸萝身边蹲下。他还没有忘记她在冷宫是逗趣他说的话,一时之前也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芸萝哆嗦着唇瓣,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这算是受伤了还是没受伤。”
其实对于女人来说,小产是大事,比正常生产伤身体多了。只是这种话怎么好跟一个男人讲呢,尤其她与他又无甚么关系。
“我看你脸色不大好!”他伸手扶住她看起来摇摇欲坠的身体,瞥眼看了看她身下越发鲜红的血水,皱起眉头道,“我看你像是受伤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好啊!”她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想要站起来。她是应该看看大夫,刘二不过是个半吊子,又不会什么医术,这一路上,也并没有给她请什么医生,全靠了之前馥芸萝的身体不错,才能够撑到现在。
他看着她这么辛苦也还是站不起来,叹道:“偏你要强,你就不会叫我抱你!”说着,果然将她抱了起来,也不顾她满身的水满身的血。
“看来我那次救你,可真算是没白救!”芸萝脸色发白,自己也觉得自己呼吸急促起来,眩晕的感觉一波波席上心头,忙要说些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耶律宁远可没她这么好的心态,扯过了一件干净的大斗篷盖住她的身体,怪道:“你就少说两句吧,不用提醒我欠你一条命。即便是我不欠你的,我也不会看着你不管的!”
“那你可真是个好人了!”她虚弱的笑着,再也支撑不住,头歪倒在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