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炀点点头,冲一旁的太监道:“去看看贤妃娘娘怎么样了。”他自己连脚步也没有移动半分。
芸萝的手也紧紧握着他的,是一种本能的力量,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些精神的支撑。只因为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她还是无法相信,司颜烁他真的没有走,他居然还在这里。
“芸萝,你坐下来!”
他扶着她要让她坐下,才稍稍一动,芸萝就感觉下腹有一种尖锐的疼痛倏地像一把剑一样直插心扉。她下意识地一弯腰,跌靠在番炀的怀里。
“啊……”她发出了短促地一声低呼,左手立刻捂上自己的肚子。那种奇异的疼痛在慢慢放大,扩张到她的四肢百骸。
番炀着了慌:“芸萝,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得不到任何的回答,立刻扬声叫起来,“来人那,来人,太医,太医到哪里去了?”
她感觉自己肚子里似乎有些东西,在拼命的挣扎,可是疼痛包围了她。才一分钟不到,全身就被汗水浸湿了。她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抵抗疼痛上,腿软的站不住,慢慢地就要滑到地上去。
番炀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越发地焦急起来:“芸萝,你忍着些,太医马上就来了,啊,你忍着些!”
一阵噼里啪啦凌乱的脚步声从里屋直奔外殿,番衍一见来人,就大吼起来:“司颜烁,你快看看芸萝,她怎么了?”
司颜烁!她没有听错啊,终于有人叫了他的名字,那么,就是说明她的眼睛没有骗她了?
温暖的手搭上她右手的脉搏,芸萝靠在番炀的怀里,艰难地别过头来。现在他就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垂着眼眸,为她把脉。
他似乎有些瘦了,似乎又没有。她看着看着,额头的汗水就滑到了眼睛里,刺激得她的泪腺一下子就分泌出无数的眼泪来。
番炀焦急的询问声在她耳边回响着,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终至什么都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