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月,番炀都没有出现在霁宁宫,芸萝是照吃照睡,生活安逸。藿香却越来越坐不住了:“公主,这些日子,陛下每晚都在锦阳宫。”
“那又怎样?”芸萝忙着拨弄琴弦,其他的事情一概不想理。
她最近找到了新的乐趣,那就是重温古琴。以前她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她那个附庸风雅的老妈曾经给她报过兴趣班,被逼着学了好几年。技艺虽然不精,但是基本的音律与指法还是没有忘记的。
现在正是又闲又无聊,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简直会寂寞的发疯。真不知道历朝历代的后宫女人都是怎么过来的,守着一个一年也不一定能见上几次的男人,就把一生都耗在了这雕梁画栋的重重深宫中。
藿香在琴案前来回走动着,真是公主不急急死宫女啊:“公主,你说陛下以后不会不来了吧?”说完,顿觉自己乌鸦嘴,“呸呸”连声,“我说错了,是陛下今晚总该到霁宁宫来了吧?”
“藿香,你别走来走去了好不好,我头都要被你绕晕啦,来坐下,听我给你弹一曲!”她练习了好几天了,总算可以像模像样地弹一首以前学过的曲子,急需一个听众。
藿香一点也不配合:“公主,我不想听,你还是等陛下来了,弹给陛下听吧!”
真不给面子,藿香固执起来简直比牛还要倔强。偏偏芸萝的现代理论跟她一个古人实在难以解释得通,总不能跟她说什么人是为自己活着的,而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种话吧。
锵锵地胡乱拨着琴弦,芸萝看着藿香那郁闷的表情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禀娘娘,贵妃娘娘使人来请娘娘赴宴!”传话的太监从前殿过来,恭恭敬敬地禀告着。
芸萝的手指定住,颇有些疑惑:“本宫是否听错了,贵妃娘娘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