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认定青黛不会秉公处理此事?你就如此不信任朕的眼光,朕信任青黛,这件事情她绝对不会徇私舞弊的。”
芸萝冷笑:“当然,如果事不关已,谁都会公正无私。可是若是牵连到自己,就不好说了。贵妃娘娘以前处事如何,臣妾没有见过,更不曾耳闻。但是今日臣妾亲眼所见,什么叫做熟视无睹。既然她可以看着藿香被人毒打而不发一语,那么臣妾有理由相信她一样可以将所有的罪责推到藿香的身上。”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信任青黛。你告诉朕,你有何理由怀疑她,就只因为她先审了藿香,而没有审那个锦阳宫的小宫女?”
番炀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会这样钻牛角尖,女人有时候真是不可理喻,却从来没有见到石青黛有这样过。或许,这就是两个女人的不同,一个让他从不操心,而另一个让他劳心劳力。
“不是她先审藿香,而是她压根就没想过要审她宫里的那个桂兰!”芸萝提出要审桂兰,石青黛还一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的模样,看来男人就是吃这一套,
“臣妾想既然是那碗药有毒,那为什么只审临时被委任送药的藿香?却连那个熬药的人也不审。结果贵妃娘娘说,审她的人就等于是怀疑她。好,臣妾不敢审,那就等着她们来审臣妾的人吧。既然陛下都让臣妾明日不用到场,那臣妾就不去,臣妾就在这霁宁宫里等着,看看她们到底准备往臣妾身上泼多大的脏水。陛下您也可以去准备一杯毒酒或者三丈白绫,臣妾就在这霁宁宫里等着。”
“越说越不像话了!”番炀猛得推开站在身前一步也不肯退让的芸萝,她就是这样,连一句软话都不肯说,在她的身上,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女子的温柔。
“你倒是告诉朕,青黛与沁儿到底有什么非要栽赃于你不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