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他居然用到了这样的一个词,可见他平时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皇帝对她这个女人有多委曲求全了。
芸萝自认自己心甘情愿做他的皇妃以后并没有什么刻意骄纵的地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一向是个明白人。对他的态度虽然还不能到像石青黛那样的地步,但是也说得过去。怎么说,相敬如宾都还是有的。
可是他现在却说容忍,就好像他每天到她霁宁宫里来,就是面对她的冷脸,对她逆来顺受的一样。
“既然陛下对臣妾都已经要到容忍才能相对的地步,那又何必天天到这霁宁宫里来自找不痛快?皇宫这么大,每一个妃嫔都在期盼着陛下您的大驾光临,在任何一个地方,陛下您都不需要容忍,您只要享受就可以了。”
芸萝将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晰无比,像一把把刀刺在他的心上,最后还要撒上一把盐,
“尤其是陛下您最信任的贵妃娘娘的锦阳宫,那里会有全心全意,无微不至的侍奉,这些,都是臣妾难以企及的。臣妾无能,让陛下受委屈了。陛下您今天说出这番心里话,臣妾也总算知道自己平日里做的有多差劲。”
她的话终于成功激怒了他,番炀气得脸色发青,狠命摇晃了芸萝一下,将她推倒在桌子上。
指着她的手都在发抖:“馥芸萝,你真的以为朕除了霁宁宫就无处可去了吗?你以为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个女子?不要仗着朕宠你,就连朕你都不放在眼里。没有朕对你百般迁就,何来你要风是风要雨便是雨的日子?朕真是糊涂了,从今往后,后宫里的事你不准过问,更不准插手贵妃执掌后宫。不管她是对是错,都不是你可以置喙的。明日再审藿香,你可以不用到场。”
他可以骂她,可以禁足她,但是不准她救藿香,就是不可以。芸萝几乎是从桌子上弹起来的:“陛下是想看着藿香死是不是?如果真是这样,不必那么麻烦,陛下您现在立刻下旨赐死藿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