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禁足,芸萝干脆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昨天晚上番炀搂着她一夜什么也没有做,也不知道是真的对她心怀愧疚还是怎么了。
“公主!你为什么不告诉陛下贤妃娘娘不是您推下去的!”
藿香过来给她梳头,一听到是这样的惩罚,就满心地替芸萝叫起屈来。
“本来就不是我推的,她们也没说是我推的。”芸萝支着头,百无聊赖,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也是一脸的索然无味,“可是确实是因为我要划花贤妃的脸,她才吓得落水的,这是大家亲眼目睹的,抵赖不得。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幸好贤妃没有淹死,否则我这罪过就大了,绝不是禁足几日就可以的,说不定推出城门去斩了也说不定呢!”
藿香仍旧是不满:“可是公主,贤妃落水都是你救得,这功也可以低过了吧!”嘴里愤愤的,手中的梳子也力道大了许多,好像在梳贤妃的头一般。
芸萝叫着伸手挡她:“啊,藿香,我的头皮都要被你梳坏啦!”
“啊,公主,我错了,你没事吧!”藿香吓得梳子掉在地上,慌忙地要扒开头发看看有无受伤。
“只是要,但是还没有!”芸萝用指腹按摩着头皮,俯身把梳子捡起来递给藿香,“你就给我梳个简单些的就是了,这又不出去,自娱自乐的,有什么意思?”
“可是陛下会来霁宁宫啊!”
深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为了皇帝才打扮的。只有获得了这一个男人的爱宠,才可以横行后宫。
“他来不来的,我不稀罕!”
“说也奇怪,公主,以前你在风华宫的时候,陛下来看你,哪次不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却依旧乐此不彼。即使是那次公主打了贤妃,陛下都没有怪责公主一句,还差人送了那般好的药来。现如今,陛下算是得偿所愿了,却为了这一点小事责罚公主,我真是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