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晚哪里也不去!”番炀不楞,明知道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仍是答了。
芸萝爱理不理地往床上去:“那随便你,我要睡了,您若是睡不着,自己打发时间好了!”
“朕这几日都会来霁宁宫的!”他跟过去,拉着芸萝的手,口气都有些讨好。
“我听宫里的人说,如果陛下这三日不来,就代表我失宠了是不是?”芸萝站在床前,斜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番炀,“那我也就不奇怪,刚才贤妃娘娘为何拉着陛下不让您走了。落水受了惊,倒真是一个好借口,只可惜,陛下您怎么就忍心这么扔下可怜无助的贤妃,就跑到这霁宁宫里来了呢!”
番炀是聪明人,芸萝的话一说完,他的脸色就微微有些变了。但是正所谓君无戏言,刚才说的那些话现在也不好收回去,一时居然有些作声不得。
芸萝拐弯抹角地到底是出了口气,她刚才没否认,现在还是没否认,不过看番炀的样子,也晓得他会多想一些了,这就够了。
“芸萝,朕知道了!好了,不提此事,我们安寝吧!”
一想到睡觉,芸萝居然禁不住就打了个寒战,昨天晚上的屈辱还历历在目。她忽然就甩开了他的手:“陛下,您还是去兰馨阁吧,要不去锦阳宫也可以,霁宁宫里住的可不是什么可以立牌坊的贞洁烈女。”
“芸萝……”番炀不敢多说什么,昨晚的事情他当然也不会忘记。今天早上他离开的时候还看到她的眼角都是带着泪痕的。她竟然哭了,她明明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她的眼泪让他这样心疼。
“陛下还不走吗?”芸萝扬手指指门,很好心地再次示意他可以走人了,她一点也不欢迎他。
番炀忙按下她的手,紧紧握在手中,声音也是满带歉意的:“芸萝,昨夜的事,你别放在心上!朕……朕只是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