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萝毫不领情地抽回手,抚摸着自己的指尖:“那陛下您应该整晚陪着贤妃才是,我这边好得很,不来也不要紧!”
“你就这么不希望朕过来?”他在榻上坐了,口气又有些被她的漠然气到。
软榻就那么点地方,狭窄的,他一坐上来,芸萝感觉自己就要从另一边掉下去了。正准备起身把塌让给他,番炀却半躺下来,将她搂在怀里,两个人就这般紧挨着躺在榻上。
“我希望不希望有什么用?”芸萝别开头,不想直视他的眼睛,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还没那么快忘记,那种羞辱的感觉深埋心底。“来不来是陛下的决定,不是我希望就有用的!”
他就沉默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鬓发,好一会才道:“听说是你下水救了沁儿,你受凉没有?”
“要是受凉了,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该是躺在床上了。”芸萝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感觉自己现在是个气球,看到番炀就不顺眼,气鼓鼓地仿佛要爆炸。
“你没事就好!”他说。
芸萝就嗤笑起来:“陛下,想必您在贤妃面前也是这般说的。怎么,她没有向您告状,说是我要杀她,她才落水的么?”
果然番炀就沉吟起来,芸萝又道:“怎么?是不是贤妃说的还要严重些,连她落水都是我推下去的?”
“你真的想要她的性命吗?”他问。
芸萝立刻就撇嘴:“我要她的命做什么?我又不养小鬼。看来陛下您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既然您已经相信了贤妃的话,那还来问我做什么?”
“不是一个人这么说!”若不是众口一词,番炀也不会相信。只是连他之前最信任的人都这么告诉他,他就不得不有些怀疑了。
他知道商紫沁年纪小些不懂事,又仗着他宠她就有些目中无人,而以馥芸萝的性格,会与她起冲突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