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这么说,说明你敢肯定他一定信你,不会信我。即使信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既然如此,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一离开他的束缚,芸萝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一步,直到退到自认有些安全的距离。但是在他目光所及的任何位置,她都有种不安全感。
番衍赞道:“还是一样的聪明,我真是什么都骗不了你!”继而又故作惊讶,“你退这么远是什么意思?你在害怕?我是不是看错了,馥芸萝也会害怕!你当初站在皇城门上那睥睨天下的气势,利刃当前而面不改色的胆识呢?莫不是这风华宫一年多待下来,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吧?也难怪你会答应做番炀的皇妃了!”
“我做什么样的决定跟你有什么关系?”嘲讽谁不会,“人都是为自己考虑的,我总不可能在风华宫待一辈子,我没觉得做皇妃有什么不好。我还等着你以后见我,此次都要叩拜呢!”
“你会稀罕我的叩拜?”他更是吃惊,也不知道是装出来还是真的,“想当年,你女皇坐在皇位上的时候,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这个拜在你脚下的小臣了?如果不是我带兵攻陷了皇城,到今日,你是否认得我这都是个问题。”
芸萝垂眸,这个男人一介武夫,口才却如此了得,偏偏他说的这些,通通都是不属于她的过往。她想不起来,也没有记忆,根本无法接招。不论怎么说,她都似乎已经输了一着了。
“以前不在乎,不代表以后也不在乎!”无力的一记反击,她都觉得毫无杀伤力,这场唇枪舌战该停止了,至少与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争论下去的必要。
她转身就走,这次他没有再追上来,只朗朗地飘来一句话:“我要再次臣服没有什么难的,但是绝对不是你现在用的这种方式!一介小小的皇妃,还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