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仰天长笑,“你希望我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惜天不遂你愿,我杀人无数,到今天也还是没有被人杀。你那弟弟不是号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么?遇到了我,我便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狼狈而归。”
芸萝无法将他与他的记忆对上号,面对他这一番话,居然无从反驳。无奈啐了一口,继续咒骂:“就算你今天不死,也不代表明天不死!这次没有死在战场上,保不准哪天就被心腹放了冷箭!得意你且收着些,世上没有常胜的将军,不要以为你赢了一次两次,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冷箭?”他不屑,“我倒是要看看,我最后会死在谁手里!”他说着,渐渐地压下头来,暗藏杀机的目光中肆虐冷笑,“不过若是你,呵,那便让你放上一放又如何?那么多男人伺候过你,哪天你也试着伺候伺候我,若真是销魂,死又何妨?”
芸萝胆内恶寒,要不是实在没有吐口水的习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要喷他一脸。
“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话告诉番炀?”
他一点也不怕:“你去就是了,看看他信不信你!他若信你,马上将我拖到城门口斩了,我也毫无怨言!”
“你焉知他一定不信我?”芸萝攥紧了拳头,若不是被他困住,早就挥上去。
“呵,那就试试好不好?”他说完,松开了她,退后一步,往大门口比了个请的手势,“番炀正在正阳宫,不若我们同去,瞧瞧他到底是信你还是信我?”
她可不是傻瓜,听番衍刚才得意嚣张的一番夸口,就可以知道他现在是弢国边境的守护神。至少也是一时动不得的任务,即使番炀信了她又怎么样?当真就会把这个狂徒拖出去斩了吗?她可不信。
所谓投鼠忌器,不过如此而已。但是功高震主,她就等着看番衍最后是个什么下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