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战事纷繁,番炀又出了这点小小的意外,浩浩荡荡的南巡就此告一段落,在短暂的修整之后踏上了归程。
又是小半月的颠簸,回到风华宫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芸萝看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宫殿,感慨了一句:“江南再好,也还是不如这里啊!”
只有出去了才知道,哪里才是心中最最牵挂的地方,哪里才是家。
风华宫一向冷冷清清的,今天也没什么例外。番炀早着人收拾了其他的寝宫给她,但是既然他曾说要让她披上嫁衣,这搬来搬去的事情也就不急在一时了。
芸萝一路走到司颜烁房前,多寡情的人啊,她离开有一个月,回来了他连迎接都没有一下。
风一般地推开门,扑到正在案前看书的人的背上,在他耳边大叫一声:“我回来了!”
“殿下!”他的声音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就像他们两个每天都朝夕相处,没有分开过一分一秒一样。
芸萝的心里有些微微的失落,知道了一些真相,再来体味他对她的态度,才真正会发现即使亲密过也还是有一种淡淡的隔阂。他对她好,也是淡淡的,疏远的,从不将他的心给她看。
不过那又怎么样?芸萝从刚才踏进风华宫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演一场戏,用她拙劣的演技。属于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希望她为他做的,能让他高兴。
“喂,看着我!”她蛮横地,毫不淑女地大力捧住他的双颊,将他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我回来了,你一点表示都没有吗?”
她一脸的兴师问罪,是对他欢迎远游人归来的态度的不满。司颜烁的眼角漾起一丝笑意:“看到你平平安安地站在我面前,还有力气对我大呼小叫,就知道你很好,这样就够了!”
“好吗?好在哪里!”芸萝撅着嘴,从腰间摸出那个细长的瓷瓶子,“这一整瓶我全都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