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娜离开以后,这片密林重归平静。
茱莉亚•科恩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颤抖,但她从灌叶丛中看到那个恐怖的伊利丹一直没有离开,反而靠坐在她对面不远处一棵大树旁看星星。
也不知过了多久,茱莉亚感觉自己都快被蚊虫给咬死了,那个伊利丹突然叹了口气,冷冷地说:“出来吧!”
茱莉亚此时已经昏昏沉沉,听到恶魔猎手的话竟然没有意识到人家在招呼她,仍然辛苦地蹲伏着,两条腿轻微地左右绞动。蹲着不动虽然辛苦但茱莉亚能够忍受,然而内急的感觉却让她如坐针毡,心里已经把那个恐怖的家伙诅咒了几十万遍。
伊利丹可不是善茬,见到一个弱小的人类竟然不听招呼对他拿乔,已经藏匿在不知何处的月刃再度发挥了威力,只见白光一闪,茱莉亚面前的灌木丛就只剩下不足十厘米的根部,而蹲伏在后边的茱莉亚更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坐到了地上,等她想要宣泄心中的恐惧时,喉咙干涉地根本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恐惧之色布满了茱莉亚翡翠色的眼睛,而突如其来的刺激更是让她下体涌出阵阵热流。居然失禁了,她那因受惊吓而苍白的脸色又浮现出羞赧的红晕。
“哼~!”伊利丹站了起来,看茱莉亚如此,脸上的表情非常古怪。他不想给这个人类太大的压力,虽然刚才她轻松击败了吉安娜,但他自己清楚,这个地球和他原来的世界实在有太大的不同,盘古大神尽心竭力创造的人类世界给他的魔力带来了极大的限制。
“你住在这附近?”伊利丹居高临下问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茱莉亚。
中年妇人忙不迭的点头,她可不想死在这里。
伊利丹用手捂住了鼻子,这个动作让茱莉亚羞愧不已,恶魔猎手却用命令地口气说道:“带我去你家!”
“啊?”茱莉亚从恐惧中清晰过来,惊讶和误解让她不好意思地扭动着身子,偷眼看着伊利丹那结实的肌肉,期期艾艾地说道:“到我家吗,可…可我已经结婚了!”
这妇人扭捏暧mei的态度让伊利丹突然一阵眩晕,很不客气地扼住她的脖子怒道:“你在妄想什么呢?”
与此同时,一道黑色的魅影飞快地在加里福利亚和内华达州交界的死亡谷中掠过,很快来到一片沼泽地。这地方弥漫着腐朽咸湿的瘴气,越往深处生灵活动的迹象越少。那魅影运动的速度慢了下来,黑色的烟雾在影子身上散开,从中走出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侍僧。
只见他双手张开,口中呢喃着神秘的咒语,沼泽的中央便升起一扇玄色的大门,当他走进这扇门后,一切又恢复成死一样的平静。
幽暗的大殿空旷而静寂,只有一盏风灯在空中明灭不定地飘荡。大殿里只有一张椅子,此刻,那个忧郁的王子就坐在那里,借着昏暗的光线擦拭着手中那把霜之哀伤,只有在这个时候他那冰蓝色的眼珠才不会出现暴戾的光泽。
在他的座位旁边趴着一个幼小的食尸鬼,那是一个曾经叫做提米的小男孩。
“那些被兽族捉走的人怎么办?”
“别担心,我的孩子,我会把他们带回家的。”
那时候阿尔萨斯还是高贵优秀的王子,他对人民有着深切地爱。只可惜他没能完成对提米的诺言,当他再次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摇了摇头,死亡骑士抛开那些时刻萦绕在心头的如同毒蛇一般的回忆,苍白的脸孔朝向了匍匐在地上的侍僧。
“主人,吉安娜小姐去见了恶魔猎手!”侍僧的声音没有一点存在感,“因为伊利丹的力量,我不敢靠近,所以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他们在什么地方会面的?”阿尔萨斯将魔剑收了起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吉安娜小姐修炼鬼术的地方,伊利丹似乎一直藏匿在那里!”侍僧的话让阿尔萨斯呆了一下,接着他那冷酷的心竟然有些疼痛。圣洁的吉安娜和邪恶的鬼术,“我真的是无比堕落啊!”阿尔萨斯沈默了很久才挥手道:“去把那个吸血鬼给我叫来!”
“啪~!”一声脆响在新港的一座独栋小屋里响起,紧接着是一个女子的高声惊叫,“天呐,我的明代青花瓷啊~!”
“这上面写的是中国制造啊,姑姑!”
“明代中国懂吗笨蛋,难道你没读过历史?”罗昕阳就像一个内分泌失调的巫婆一样在厨房里愤怒地咆哮。
“对不起!”阿德里安呐呐地趴下身子收拾地上的碎片,白毛老虎卧在身边同情似的呜呜了两声。
自从那天晚上气急败坏地回来后,罗昕阳的脾气就变得非常坏,时常因一些小事对阿德里安发火,这让小伙子感到很费解。不过在阅读了大量的文学作品,观摩了不少影视作品后,这个感情迟钝的家伙仿佛有些明白他姑姑生气的原因,好像作为一个男人,不能随便亲吻女士的嘴唇的。
“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姑姑,我不该亲你!”犹豫了好一会儿,阿德里安终于鼓足勇气向罗昕阳认错,同时在心里告诫自己,如果下次再见到达芙妮小姐,他也一定要向人家道歉。
只可惜阿德里安的歉意没有用处,这根本就不是他该不该亲吻罗昕阳的问题,而是他不该亲吻达芙妮。
罗昕阳气鼓鼓地看着他,神态中没有丝毫转寰的余地。
“我…我错了!”阿德里安怯懦地又念叨了一句。
“你没错,你怎么会错,是我错了!”爆发了,罗昕阳实在受不了这个白痴,连隐藏在阿德里安灵魂中的伊米尔也受不了,以前的阿德里安可是玩女人的高手,怎么失去记忆后的他在这方面表现得如此蠢呢?
这时候罗昕阳开始碎碎念起来,也许女人年龄越大,废话就越多吧。“我错了,我一开始就不该收留你,我不收留你就不会带你去买衣服,你不去买衣服就不会碰见那个****,太无耻了,就见过一次面你居然就和那个****亲嘴,这哪一点像纯洁的天使……”
阿德里安就像被施展了紧箍咒的孙猴,脸上露出惨痛的表情,连趴在地上的白毛也受不了罗昕阳机关枪一般的念叨,不满地呜呜出声。
“要不,我离开好了!”阿德里安嗫嚅着试探道。
这句话让罗昕阳楞了一下,很快她又暴跳如雷起来,“想走,没那么容易!”说着她又换了个话题开始数落,“你住在我这里这么久,吃我的穿我的,现在想拍拍屁股走人?”说着她又指了指趴在地上的白毛,“还有这个吃货,胃口大的惊人,我每月的收入都被你们俩给消耗光了!”
面对罗昕阳的指责,阿德里安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但是白老虎似乎不乐意,冲着罗昕阳叫了一声,仿佛要证明自己不是个吃货,自己很威武,可以看家护院。
“呀,你还冲我叫!”此刻的罗昕阳哪还有一点温婉柔媚的感觉,完全就是一头母老虎。经过这一阵子的相处,她已经认定这头老虎是银样蜡枪头,毫不客气地踹了它一脚怒道:“你还想咬我是不是,咬啊,朝这儿咬!”一边骂,一边指着自己的脖子,唬得白毛飞快地逃到了厨房的另一角,白毛是头公老虎,虽然很雄壮,但见了母老虎也怕怕地像只鹌鹑一样。
“那个,姑姑,你说我应该怎么补偿你吧!”面对凶神恶煞的罗昕阳,阿德里安完全没有脾气,带着讨好地微笑问道。
罗昕阳骂了这么久,一肚子火也倾泻干净了,一手叉着小蛮腰,一手指着阿德里安道:“洗衣拖地刷碗收拾屋子,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当男佣!”说完也不等阿德里安回答,转过头瞪着在角落里发抖地老虎,冷笑道:“哼,你好歹也是一个巨型猫科动物,给我抓抓这屋子里的老鼠没问题吧!”
白老虎耷拉着脑袋,似乎想要抽泣,是啊,罗昕阳的安排对它来说专业完全不对口嘛!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把奥特曼的《篡清》养到现在终于杀了,结果一下不能自拔,自己的正事儿反而没做。不过还没签约,也没有推荐,凑合着不断更吧,求书友们担待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