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重要的公告:因为有点事,这两天更新慢了些;人还在,请大家放心。
这一次,墨舒并没有再试图用思感能探测火把卡上那些变幻不停的线条;在没有新办法之前,重蹈覆辙,只会落得同样的结果。因此,墨舒只是将这卡片拿在手上,反复的观察,希望从银线的变化之间找出些许迹象。
火把卡大半部分并没有难度,只要用思感能扫描过一次,就基本没有问题了。但是问题在于用来具现化火焰的最后三分一线条。
空想具现化教导卡前两张卡片,馒头卡和铁罐清水卡都是不会变化的死物。墨舒具现化它们的过程,都是先洞察了这些物体的构成物质,各项特性,内外结构之后,再通过想象描绘出一副静态的图面,最后将想象用思感能做成实物。
这其中最关键处,就是墨舒要通过想象,精确的描述出想要具现化的物体。
但是同样的过程,却无法在这片火把卡上再现;墨舒可以想象出火焰的高温,燃烧,升腾的感觉,但是他完全没有办法去精确的描述火焰燃烧的每一瞬间。因为火焰只是一种能量变化的形式,并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物体,因此火焰的变化反应到卡片上,就是那一团永远不会重复,而且毫无规律的变化线条;结果就是,即使用尽墨舒所有的思感能,也无法穷尽探查这部分银线的所有变化。
仅仅通过视觉观察,墨舒已经可以感觉到这一小团火焰在燃烧中的变化是多么迅速而激烈,代表火焰的银色线条,在每一呼吸间都要变幻数千次,看的墨舒头昏目眩。
没有固定的形状,又不依照任何规律来变化,也就是说根本就无法在脑海中想象出这个物体;根据墨舒以往的经验,这样的东西无法具现化。
但这个看似合理的推论却是不可能的,财财不会交给自己一张无法完成的卡片;这些银线的变化,肯定有某种奇异的规律在其中!
墨舒坚信自己的想法,一咬牙,将全部的精神都用来观察卡片上线条的变化;也幸好他常年修炼,思维能力和精神力都十分坚韧,足以负荷长时间的维持这种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舒始终没有看到银线变化出一摸一样的图案,而且墨舒始终看不出变化过程有什么规律;看来这些线条的变化真的是没有任何规律,而且永不重复。
难怪乎昨晚自己的思感能瞬间就被消耗一光;如果继续沿用前面两张卡片的具现化方案,就算再多十倍百倍的思感能也不可能查探完这些无尽变化的银色线条,更不要说完成这张火把卡。
忽然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似乎看不清那火把的卡的感觉,墨舒顿时惊觉过来,立即将卡片覆盖在地面上,再不敢多看一眼;他有点泄气的躺倒在地板上,只觉得头昏脑胀,又饥又渴。
随手抄起身边空荡荡的铁罐,墨舒只想一解饥渴;不料罐中的水在不只不觉间,已经被墨舒喝的一干二净了。他将罐子倒过来,一滴水也没有流出。墨舒的思维仍然钻在火把卡的死胡同中,一时间固执地想到:
怎么可能没有水?财财给的铁罐清水卡上显示,那具现化的铁罐分明是装满了水的!
他用力摇晃几下铁罐,其中居然真的响起了清水叮咚晃动的声音。
仰天张嘴,任由清水将自己的头脸淋了个透,墨舒才满足的舒了口气,终于轻松了一点;忽然间,墨舒感到自己的情绪很不对劲。他一动不动的默然了半响,忽然自嘲般一笑。
“什么嘛,老头子人都不在这里了,居然还能把我逼迫到这个地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以往也在修炼中遇到过困境,但是从来不曾像今天如此的焦急。
是因为老头子留下了太多的谜题?是因为这个诡异没有出路的山洞?还是因为自己不习惯离开老头子和阿狗的庇护,一个人生存下去?哼,我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
想到这里,墨舒忽然觉得胸口非常憋闷,不吐不快。他站起来身,“啊!!”仰天大叫了一声,将老头子和阿狗的离开带来的离愁别绪、前无去路的苦闷、各种迷惑带来的困扰,以及修炼上的挫折感等等负面情绪全部发泄出来,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不少。
火把卡是一定可以俱现化的,如果我得出“不可能”俱现化的结论,那肯定是我用的方法不对;也就是说,具现化一个物体,或许不单只我目前所掌握的一种方法!墨舒忽然间想通了这一点,他在研究火把卡的时候,必须先摆脱具现化死物的经验桎梏,才能找到通往成功的新道路。
那么,首先让自己做些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转换一下思维吧!肚子有饿的感觉,距离午饭的时间已经超过六小时了吗?那现在太阳已经下山了。
墨舒晃晃脑袋,走出石室。如果说这个时间还有什么事情让墨舒记挂的,那就是洞口处那只魔妖了。
洞口处,负伤的魔族依然躺在原位,还是****上身,下身罩着一条女性衬裙的怪摸样。魔族的嘴巴上还沾了些紫红色的汁液,中午时那枚紫红色的果子只剩下一个果核落在他脸庞边。他双目紧闭着,表情肃穆专注;只见他身体表面的皮肤一起一伏,就像有小虫子在他皮肤下面,沿着固定的路径快速穿行一般,不时发出“啪啪”的微小声音,几乎微不可察。
当墨舒在洞中大叫一声的时候,魔族的身子微微一抖,皮肤表面诡异的起伏立即就停止下来。他缓缓睁开双眼,原本软弱无神的双目,赫然恢复了不少生机。因为躺在地上,听觉更加灵敏,他能清楚听到墨舒不加掩饰的脚步不住靠近。
魔族的脸容顿时无法保持平静,他看看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又侧耳听听墨舒的靠近,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顿时“花容失色”,惊恐欲死。
墨舒快步走过来,虽然说要分散注意力,但还是止不住不断的思考着火把卡的问题。墨舒走到魔族身边,见到他还是紧闭双眼,一副要死不断气的样子,但是眼皮子不住的颤抖,分明是见到自己来了,故意装作昏迷的。
循例俱现化了一罐清水,两个馒头,墨舒没好气的问道:“喂?馒头要不要?清水喝不喝?”……没有反应,被当做透明了。
反正果子还有一个,饿不死他的。墨舒也懒得热脸去贴魔族人妖的冷屁股,只是想着洞口处晚上会非常冷,必须将这个魔族挪到洞里去避风,省得他冷死了。
于是双手穿入魔族身下,将他轻轻撗抱起来。
那魔族顿时咬着嘴唇,呜呜的哀鸣起来,好可怜的样子。墨舒以为魔族是伤口被触痛了,没好气的道:“叫什么叫,我已经很迁就着你了;抱你进洞是为你好,最开始肯定会有点痛的嘛,过两天不就好了?”
墨舒的意思很简单,他移动魔族的时候确实已经小心翼翼了,但是毕竟伤在骨头上,无论怎么小心,都会有些痛觉的,只要过得两天,骨头愈合了,又可以行动如常了。
不料这么一说,那魔族呜咽的更加厉害,连眼泪都出来了,脸色一片纸白。
墨舒努力克制住将这只“梨花带雨”的魔妖扔下山崖的冲动,快步走进山洞中,将魔妖放在他昨晚睡觉的角落处。没办法,埋葬魔导师的石室有针对魔族的机关,而另一个石室又还没有探索,只能放他在这里呆着。
墨舒放下魔族之后,并没有立刻走开,而是看着魔族,脸色有点犹豫。
这个魔族如果赤着上身在洞中躺一晚,其实结果跟在洞口躺一晚没什么分别,剩下的半条小命估计得丢掉;但是日夜衣只有一件,如果给了魔族,而墨舒又不能具现化火把的情况下,就变成墨舒得挨冻了。虽然墨舒感觉自己能受得住,但是那个滋味绝对不会好受;说不准冷出什么病来,在这个不接天不着地的洞中就麻烦大了。
当然了,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受伤的魔族和墨舒自己都是身体并不肥胖的十几岁少年,如果挤在一起,日夜衣绝对能包裹住两人。事急从权,没有什么事情比小命重要,即使和一个男性魔族抱在一起睡觉超级不爽,但是和小命相比起来,还是可以接受的。
问题是眼前这个“男性魔族”,貌似在墨舒的接受范围之外啊……这就是墨舒犹豫不决的原因。
似乎感觉到墨舒就站在自己身旁,魔族虽然紧闭双眼,但是身子一直在微微的颤抖着。
过了几呼吸时间,魔族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他终于忍不住,骇然睁开双眼!只见墨舒将身上的日夜衣脱了下来,露出上身结实的肌肉。这下他似乎哭都哭不出了,紫色的瞳孔瞪圆了,嘴巴一张一合的,呼吸急促得快断气似的。
墨舒见魔族忽然睁开双眼,还露出一副很激动的表情,他反倒被吓了一跳。
这魔妖可以啊,一整天没开眼,这时一感觉到男人脱衣服,立马把眼睛瞪那么大,那么圆,都赶得上财财了。再见到魔族小嘴微张,看起来很激动很期待的样子,墨舒身上顿时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终于忍无可忍了。女孩子多好啊,这怎么就喜欢男人呢?咬咬牙,墨舒快速的用日夜衣将魔族裹了个严实,转过身去,恨恨的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
“算你狠……衣服我不要了!”话毕,飞快的离去。
魔族忽然被衣服裹住了身子,又见到墨舒转身走开,一直绷紧的身子瞬间软泥般瘫软下来,心脏怦怦的,跳得飞快;眼睛依旧瞪大了,看着墨舒的背影,只是目光中少了许多害怕,惶恐,却有了更多的好奇,不解。
只过了一阵,墨舒的脚步声又快速靠近。
魔族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捏开嘴巴,跟中午时候一样,被墨舒粗鲁地塞进一个拳头大的紫红色果实。
魔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墨舒一边将那只捏过他的手在裤子上大力摩擦着,躲瘟神一般窜回石室之中。
只留受伤魔族叼着个果实,呆呆的看着墨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