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视的轨迹
歧视在美国是一个说来话长的词，几乎成为一种文化。其本意就是差别对待。性别、年龄、残疾、种族、信仰、性取向都有可能成为歧视的因素，在申请入学、购物、找工作、升职加薪等方面都可能遭遇到或明或暗的歧视。世界最大的零售商沃尔玛曾经被该公司的70万名女员工指控，在工薪报酬、晋升和培训等方面存在性别歧视，并对那些抗议歧视行为的女职工实行打击报复。经过六七十年代的女权运动，美国妇女的地位已经显著提高了。但性别歧视仍然是一个敏感话题。歧视投诉最主要的就是性别歧视，如果你胆敢在公众场合宣称，男性怎样怎样，女性怎样怎样，就要小心了，有人会怀疑你有性别歧视的嫌疑。美国最大的电器零售商Best Buy因为说了句“女孩子不会卖东西”，而被员工起诉性别歧视。美国科学院2006年公布的一份调查中，发现美国大学和科研机构中，女性所担任的职位很少，仅仅是男性的大约1/4，因此得出结论，女科学家们在美国遭遇严重的性别歧视。因此各个大学和研究所在调配人员时，需要像做实验一样要考虑性别平衡，尤其是一些有名气的大学和研究所，更不想因为性别问题给自己脸上抹黑。关于性别歧视形势还是比较明朗的，毕竟女性能顶半边天，巾帼还不让须眉。女权运动的精神深入人心，一旦遭遇歧视，反抗起来能量非同小可。2004年7月，摩根银行由于性别歧视支付女性员工巨额赔偿5400万美元，波音公司也由于类似原因赔偿7250万美元。美国还有许多大公司面对这样的起诉，一些类似案件正在审理当中。像美国这样一个多元文化、多个民族并存的国家，少数族裔被歧视的问题根深蒂固，难以解决。美国政府一向标榜民主、平等，明目张胆的歧视不多见。但如果要问一个在美国的亚裔，比如亚洲留学生是否受到过“歧视”，只怕不是简单的“是”或者“不是”就能一句话回答的。根据国际特赦组织的报告，美国已经有3200万人投诉过曾因为本身的信仰或者种族被歧视。法律并没有给这些人足够的保护。美国有27个州的法律中并未明文规定禁止种族歧视，46个州没有立法禁止宗教歧视。最深受其害的莫过于美国的黑人，从几百年前从遥远的非洲，被当做货物运到这片新大陆，黑人的血泪史延续了很长时间。
大部分黑人的生活状况至今仍然十分悲惨，完全不是电影电视剧中那样的黑白和睦亲善相处。一百多年前，林肯废除了黑奴制度，黑人获得了人身自由。但是林肯被刺杀了，黑人在历史上还是受到歧视。在许多州都是以法律之名明目张胆的被歧视，在公共汽车上要分区乘坐，在餐馆亦不能同桌而食，还可以当面被称为“黑鬼”。有一个所谓的科学家，还通过研究证明了黑人在智力上不如白人，而且脑袋中天生具有更多的暴力因子。对黑人的歧视从此有了“科学佐证”，即使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彬彬有礼的黑人绅士，大多数白人仍然持此观点。于是轰轰烈烈的民权运动中出现了“有一个梦想”的马丁·路德·金，为黑人争取平等的权利，可是他也被杀掉了。到今天，林肯的理想，金的梦想，都尚未完全实现。黑人们获得自由的时候，身无分文，于是他们又戴上了金钱这副无形的枷锁。因为贫穷，黑人和白人一般不住在一个区内，看到“高尚社区”的字眼指的自然就是白人聚居地。贫民区是非裔以及其他有色人种聚集的地方，不但生活环境差，社会风气也不好。非裔的孩子从小就在不良条件下长大，也无法接受高等教育，虽然法律规定了大学学费可以申请资助或者贷款，但是只是一部分，就是这剩下的一部分黑人一般也很难拿出。因此，虽然表面上冠冕堂皇，没有歧视黑人或有色人种，但实际上，从经济上限制和剥夺了黑人入学的权利。进不了大学，就不可能有高尚的职业，只能从事简单劳动，入不敷出。没有金钱作保障，只能始终生活在社会底层，下一代仍然重复着这样的恶性循环。就算有个别人在演艺或者体育上有过人之处，凭自己的努力打拼出来了，也就搬出贫民区。这块地方仍然还是藏污纳垢的老样子，不会有根本改善。白人看不起黑人，租房子的时候不愿意租给黑人，卖东西的时候故意提高价钱。黑人聚居的社区就给人以肮脏、治安差的感觉。黑人对于在生活中遇到的方方面面的歧视，既愤怒又无可奈何，开始自甘堕落，要么不思进取，靠吃社会救济过活，要么用不正当手段牟利或者报复白人，随之而来的结果就是牢狱之灾。在进监狱这件事上，美国倒是给予了黑人不少“优待”。美国的黑人大约只占到了总人口的20%，监狱中的黑人却已经超过了一半，与白人“平分秋色”。美国1/3的黑人是处于各种形式的犯罪关押之中。有人说一个黑人在出生前，监狱里就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一个位子。美国法律规定，拥有可卡因500克，会被判入狱五年，而拥有5克提纯可卡因，同样会被判刑5年。可卡因较贵，而提纯可卡因实际上加入了维生素、苏打粉等，1克可卡因可以制造出5克以上，黑人穷，喝药也只能喝便宜的。立法者却认为提纯可卡比可卡因容易上瘾100倍，所以处罚也要严厉100倍。这个提案居然通过了。于是更多的黑人被关进了监狱。政府并不打算对这一法令进行修改，因为他们不想“在毒品问题上心慈手软”。白人坐牢后，可以用钱保释出来，但是黑人的经济状况决定他们只能把牢底坐穿。此外，美国法律规定，凡是坐过牢的人，没有选举权，而且终身没有资格加入陪审团。除非出狱后再申请，但很多黑人都不会去申请，即使申请了，成功的几率也不大。经济上的劣势，顺便也剥夺了黑人们政治上的权利。贫穷、辍学、犯罪、监狱，这就是美国黑人的生活轨迹。白人歧视黑人，觉得是白人富人，养活了黑人穷人。你穷是因为你没有努力，跟肤色没有关系。黑人也憎恨白人，觉得他们的“平等”、“人权”很虚伪。在部分黑人看来，打劫白人是一项很“正当”的职业。他们也瞧不起那些完全被白人同化的黑人，叫他们“苹果”，皮是红的，里面全是白的。
●被忽视的主人
提到美国，还有多少人记得他们最初的主人——印第安人。除了在电影里时不时闪现的几个神秘影像之外，人们对印第安人的苦难知之甚少。印第安人是黄种人，面容和中国人有几分相似。在白人来到美洲之前，印第安人已经在此生活了几千年，一点一滴地积累着他们的文明。当时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部落。印第安人们还处于用长矛和蛮力在大自然中谋生存的时期，但是他们具有独特的智慧。印第安人的男女平等比现在要更加实在些，许多部落，除了族长之外，部落中年纪最大的女性会担当守护者。印第安人相信女性的智慧能够指导部落的前路。部落之间常常会有战争，印第安人确实有很多残忍的手段，比如割下敌人的上眼睑，剁下战俘的手脚等。哥伦布登上新大陆之后，看见前所未见、浑身涂满油彩的印第安人，以为不但发现了新大陆，还顺便发现了一个新人种，便命名为红种人。印第安人遵照亘古的和平法则，和白人和平共处了一段时间，很快就开始争夺土地之战。美国独立后，白人认定印第安人是个野蛮愚昧的民族，于是也采用同样手段对待他们，杀戮和迫害愈演愈烈。很多欧洲移民现在依然歧视印第安人，甚至还有人声称美国白人屠杀印第安人是谎言。“我们出发去了太阳落下的方向，把家园留给白人。”——科他阿希·鹰翼1814年颁布的《带发头皮盖法令》，规定每上缴一个印第安人的头盖皮，政府都会给予奖励50～100美元不等。杀死一个12岁以下印第安人，无论男女老少，包括婴儿都可以得到奖励50美元，杀死12岁以上青壮年印第安人男子则奖励100美元。血腥的一页翻过去，印第安人已经由主人变成了客居他乡的少数民族，拥有几块小小的自留地。政府“宽宏大量”地免除了缴国税的义务，也有自我管理权力，但因为没有缴税，也就没有权利参政议政。美国白人用野蛮的手段，摧毁了印地安人自己的大部分文明，然后把印地安小孩集中到专门的学校里，给他们取白人的名字，教授英语，学习基督教义，长大后就给白人做奴仆。白人完全统治了美洲。令人惊讶的是，美国早期的多位总统都曾亲自下令屠杀印第安人。
有的军队从成立伊始，其使命就是屠杀印第安人。华盛顿把印第安人比作凶残的狼，“两者仅仅是外形有差别而已”。宣扬“天赋人权”的托马斯·杰斐逊，同情黑奴并用生命为之争取自由的林肯都授意杀死过印第安人，杰斐逊的反印第安情绪更是溢于言表：“在战争中，他们会杀死我们中的一部分，但我们将杀死他们的全部！”杰斐逊认为，印第安人是次等民族，所以被杀死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不拥有天赋的平等人权。罗斯福总统也担心着美国的白人社会被那些“没有价值”的印第安人所替代，所以不能由他们任意繁衍。“在印第安人的所有居留地被确实摧毁前，不要听取任何和平的鬼话……假如任由‘垃圾’（指印第安人）放置在居住地……对于整个国家将不仅仅是混乱，而是会彻彻底底被摧毁。”——乔治·华盛顿经过200多次大大小小的征战讨伐，印第安部落失去了90%的土地。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时印第安人还有3000万至1亿人，可是现在，美国各大穷乡僻壤的“保留地”里的印第安人加在一起还不到190万人。美国不但用暴力征服了印第安人，抢走了他们的土地，还不止一次地背信弃义。19世纪末，政府承诺专为印第安人成立一个州，位置就在今天的俄克拉何马州，印第安人满怀憧憬，欣喜若狂。但是，随着俄克拉何马州被勘探出蕴涵着丰富的石油，这一承诺自然而然变成了一张废纸。印第安人只能有苦说不出。“二战”期间，美军的密码频频被日军破解，苦不堪言。于是他们又想起来利用印第安人那些复杂难辨的语言来充当密码。实际上，印第安人是美国反法西斯大军中最英勇的轻骑兵，他们愿意为这个曾经是自己的土地的国家战斗，因为“保卫国土，责无旁贷”。
共有三万多名印第安人入伍，其中有3600多名纳瓦霍人，这其中又有420名是密码译员。吴宇森执导的电影《风语者》就以太平洋战场的塞班岛之战为背景，讲述的密码员的故事。灾难深重的印第安人，长期以来都与美国的主流社会格格不入，大多数现在仍然处于经济贫困之中。他们所在的保留地大多都很贫瘠，不适宜开垦，只能发展旅游业。因为贫穷，很多年轻人都会选择参军，印第安人服兵役的比例要比其他种族高。20世纪80年代末，美国政府开始特别允许印第安人“保留地”内开设赌场，刺激他们发展经济，自给自足。巨大的利润诱惑使赌场如雨后春笋般陆续涌出，美国有28个州都开设有印第安人的赌场，290家赌场的利润至少包含50亿美元，一部分印第安人忽然之间变得富甲一方，但是印第安人部落中仍然存在着高达88%的失业率和50%的辍学率，这是怎么回事呢？并不是因为部落中的少数人拿走的大部分利润，没这么简单。最大的赢家是那些白人投资者，熙熙攘攘的赌场背后的操盘手。这些精明的投资者运用娴熟的技巧，制定全盘发展计划，包办赌场的所有运营。他们是政府特许的最大受益者。这些幕后高人至少会卷走赌场40%的利润，普通的印第安居民根本无权过问。随着博彩业的崛起，“保留地”的地价也节节攀升，前来抢购的大富豪络绎不绝。自留地的真正主人印第安人再次被精明的外来人算计。为了摆脱贫穷，他们迫不得已以极低的价格卖掉土地，落入无家可归的境地。印第安人原始部落越来越罕见，星级宾馆、销金窟拔地而起。视土地如生命的印第安人再一次被夺走了土地。电影中看到白人对印第安人似乎还不错，颇为尊敬的样子，但实际上没有这么乐观。由于美国政府曾经强迫印第安人接受西方教育，禁止印第安人讲母语，不准信奉部落的图腾，连衣着打扮都完全同化。许多印第安人对于政府的教育系统普遍有一种抵触情绪，认为那是消灭自己文化的陷阱。因为印第安人的教育缺乏和文化差异，他们仍然受到歧视，失业、滥用药物和辍学的比率，与白人甚至其他少数族裔相比也都是很高的。在一些印第安村庄，车祸、糖尿病、心脏病折磨着人们，再加上居高不下的失业率，人们普遍感到生活无望，困苦不堪忍受，自杀率也升高，预期寿命仅为47岁。连克林顿参观了一些“保留地”之后，都不无感慨地说美国政府有点“对不起”印第安人。许多印第安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血统。现在情况有些改善，印第安人的数量有所增加，但是变革仍显太过缓慢，虽然前景是光明的。“美国非裔整天埋怨受到种族歧视，亚裔和拉美裔的人也跟着抱怨，要我看，美国最受种族歧视的，还是美洲大陆最初的主人——印第安人。”
——黑人明星克里斯·罗克
●歧视与反歧视
美国与加拿大、澳大利亚一起被称为世界上三大移民国家。理论上，任何人只要努力，无论是哪个民族，生存和发展的机会是很多的。如果有过人的才干，幸运之神眷顾，还能开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是金子到哪里都能发光。但与加拿大和澳国相比，美国的种族问题似乎总是被人提了又提，少数裔生存状况堪忧。相关数字显示，有色人种没有医疗保险的比例远远高于白人的同类比例，黑人不具有医疗保险的比例为19.7%，西班牙裔不具有医疗保险的比例为32.7%，每年都有8万名黑人因为没有医疗保险的缘故死亡。歧视是平等的敌人。而既然美国倡导的是人人平等，就要以国家的名义保护社会的弱势群体不被侵犯。美国有许多法律严格禁止种族歧视，比如在《平等就业机会》中，明文规定了受保护的类型：无论种族、肤色、宗教信仰、性别、原籍和残疾都不得受到歧视。禁止种族歧视已经不再流于表面，如果有证据表明受到了歧视，可以到法院控告，比如房东出租时拒绝黑人房客；服务行业如饭店、娱乐场所对待不同肤色客人不一视同仁；雇主询问你的年龄、种族、信仰等私人信息，或者在公共场合发表带有种族歧视色彩的言论，都有可能被控歧视，吃不了兜着走。美国加州一本杂志2007年2月23日刊出文章《我为什么讨厌黑人？》，作者以个人经验列举了数条黑人“罪状”，包括成绩低劣、斗志薄弱、奴性等。这种赤裸裸的种族歧视言论立刻受到了人们众口一词的严厉批评，要求杂志社应该明确道歉，停止与这位撰稿人的合作，并追究当事人的责任。美国参议院共和党首领洛特就是因为踩到了种族主义这个雷区。有个叫瑟蒙德的老参议员百岁庆生。洛特祝酒的时候大大地恭维了这位前辈。殊不知，祸从口出，这个瑟蒙德恰巧是一个种族主义者，坚定地维护种族隔离，赞扬他不就等于赞扬了种族主义？这下可激怒了美国广大民众，群起而攻之，布什一看事情越闹越大，再这样下去共和党名誉受损不说，没准还影响了下一次大选，一合计，就让洛特下了课。但是，歧视与否是由法律来界定的，法律规定不允许的，那就要依据法律来的，大家至少表面上会予以尊重，如果法律并没有明文规定的，那歧视就成了有道理的事。现在各个民族、各种肤色的人杂居，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一般都相安无事，和平共处。但是有些白人至上分子仍然十分顽固，有些白种人看上去很nice，跟其他白人在一起就谈笑风生，就是不屑于答理有色人种。这种人为数还不算少。据阿拉巴马州的“南方贫穷法律中心”的长期追踪发现，20世纪90年代，美国的种族仇恨集团共有537个，其中大多数都是白人极端组织，极度仇视有色人种。大名鼎鼎的3K党就不用说了，3K党作起恶来的残暴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成为种族冲突受害者的大多都是黑人。
但是最近，禁止种族歧视的法律越发健全，3K党党徒们吸取了以往手段过于暴力的经验，只是示威游行，喊喊口号，没有激烈行动，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将歧视进行到底。现在美国公然的歧视已经不多见了，但是，歧视并非不存在了，而是插上了“隐形的翅膀”。无论在公司、政治团体或是科研机构，会发现重要职务和高级职务中有色人种和女性凤毛麟角，而且有时还会有同工不同酬的现象，同等资历和能力下，有色人种升职也比白人困难得多。布什身边的国务卿鲍威尔和国家安全顾问赖斯都是黑皮肤，在美国有色人种抗议歧视时，这几位凤毛麟角的人物站出来说的话，就成了最有力的回击美国证明自己没有种族歧视的“证据”。但是，无可否认的是，虽然同为美国人，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各个领域的大权，仍然都牢牢掌握在白人手里，不容他族分一杯羹。2001年美国都没有出席在南非举行的反种族歧视国际会议。作为世界上举足轻重的大国，美国的做法引起了南非政府官员们的强烈反应。美国宪法中明文规定种族歧视是非法的，南非国民议会主席吉瓦拉女士对美国的做法表示惊奇和不理解。看来还有比人权、平等更重要的因素影响着决策。更深层的原因就是，这次反种族歧视国际会议将以色列复国主义和种族主义等同起来。其实早在1975年，联合国就通过了这一决议，1999年再次被提出来的时候，受到了美国的阻挠，才没有通过。这次又是因为这个原因，美国和以色列双双缺席反种族歧视会议。与美、以蜜月般的关系相对应的自然是美国国内对伊斯兰教徒的歧视和迫害，布什竞选的时候，曾经承诺与穆斯林和阿拉伯人进行合作，但就职后立刻出尔反尔。2000年美国伊斯兰关系委员会的报告中，记录本年度美国政府对穆斯林的歧视行为达到350次，比1999年增加了25%。美国政府在处理伊斯兰事务时，带着明显的歧视。2001年6月28日，伊斯兰及其他教徒在白宫门前静坐，抗议布什接见以色列总理沙龙。结果布什所做的就是：逮捕了六名穆斯林领导人，并且驱逐了一名参加会议的穆斯林代表。自从9·11恐怖袭击以来，美国穆斯林成为了种族歧视的“新热点”，遭受的人身攻击事件从2001年到2002年间增加了三倍。他们一直生活在不安和恐惧之中，随着战争的升级，这种歧视不但不会消失，也许还会加剧，布什采取的安全措施，对穆斯林们也带来了消极的影响。在机场、入境办公室，凡是阿拉伯人、伊斯兰教以及南亚裔的乘客都会成为重点盘查的对象。警察和保安们会“以貌取人”。看似这样的人士也不能幸免，但实际上，这种简单的以种族及宗教特征作为辨别标准的方法并不可取。因为恐怖组织如“基地”有能力招揽其他肤色或者种族的新力量，如放置“鞋子炸弹”的林德就是美国人。这种辨别方法，非但不能提高反恐效率，相反更会分散执法人员的注意力，这种种族和宗教偏见令人感到沮丧和耻辱，有可能引发更多的种族冲突，危害国家安全。对于个人来说，在美国生活，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能够放下自尊，一切从头开始，从零开始。不管说得多么冠冕堂皇，正义凛然，歧视是或多或少存在的，也是实实在在的。但是不能默默地承受，歧视与反歧视很多时候是一个斗智斗勇的过程，如果贸然以反歧视揭竿而起，也许反而像印第安人那样被镇压得干净。曾经有一个印度人起诉他的白人老板有歧视言论，但是没想到被反咬一口，双方开始拉锯战。他的血汗钱都快花光了官司还没打出个所以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