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庞德公,自从那日天降异项后便一直游历天下名山大川,他并非游山玩水,而是费尽心血,预伏“天下三分、匡扶汉室”的惊天玄机奇局。
这日庞德公再度又风尘仆仆的抵临一座云遮气腾的山城城郊。不由叹道:“不了这里竟隐伏如此一座奇大龙脉!得获之人,其子孙血脉为王为贵,将指日可待也!”
那是一条流向山城的河流,江水清澈,平静如镜,岸边的石上面,正坐着一位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于江边垂钓。
庞德公远远见了不觉心中一动上前歌道:“……宁向直中求,不向曲中龋是非自有判,莫问我是谁……。”然后向那中年男拱手道:“兄台有理了,这位兄台,你于江中钓甚么?”。”
中年男子一听,暗道:此人所言,岂非隐含“是非曲直,曲我而判”的玄机深意么?不由心中大奇中年男子蓦然转过身来,向庞德公上下打量一番,这才忽地回了一揖,道:“这位老先生有理了”他定定的注视庞德公一会又道:“老前辈是?”
庞德公含笑道:“我是鹿门山庞德公。”
诸葛一听,又连忙深深一揖道:“原来是一代大贤庞德公前辈,在下复姓诸葛,单名一个字,乃阳都县郡丞。怠慢之处,万望恕罪!”
庞德公含笑道:“诸葛兄可是居住在此么?”诸葛答道:“庞前辈在下世代在此居住."庞德公暗道此地隐伏一座奇大龙脉得获之人,其子孙血脉为王为贵便对诸葛道,“诸葛兄弟可否领我返家,引令郎出来看看?”
诸葛大喜道“肯降临寒舍,自是求之不得啊!请庞前辈随在下入城。”
诸葛引领庞德公进入城中。原来这座远远望去云遮气腾的山城,属徐州琅郡,名阳都城,存世已近千年了。
庞德公进入城中,只见城破不堪,形如荒野。城中百姓衣衫褴褛,人人面黄饥瘦,一片荒凉惨象,心中不由一阵叹息,暗道:如此藏龙卧虎的龙脉结聚之地,竟因人祸戾气弄得如此破败凄凉……莫非这天机三分的大势,当真不可逆转了吗?但这话是决计不能外的,他只好默默隐于心中。
诸葛引领庞德公,走到城南一角,来到一处古旧的庄园,便是诸葛的家宅了。诸葛时任阳都郡丞,此时的家境尚属小康。
庞德公随诸葛进入客厅,却见厅中一位年约十岁的娃儿正在读书。诸葛道:“瑾儿,快过来拜见庞先生老前辈!”
这娃儿原来是诸葛的大儿诸葛瑾,年方十岁,十分好读,甚得诸葛的欢心,因此极欲得庞德公的扶持。
庞德公含笑点头,目注诸葛瑾一眼,但见他神态老成持重,不苟言笑,心道:子严谨有余,灵气不足,日后成就亦仅中规中矩而已。但此时他并没表示甚么,却向诸葛含笑道:“诸葛兄弟可否带令郎出来一见?”
诸葛忙道:“瑾儿,快入内堂,请娘亲抱亮儿出来,拜见庞先生!”
诸葛瑾答应一声,走入内堂。不一会,一位年约四十的妇人,怀抱一位两岁男童,从内堂走出,向庞德公万福道:“妾身拜见庞先生,也代小儿拜见先生。”
原来妇人便是诸葛的夫人徐氏,徐州的一户大家闺秀。庞德公含笑答礼,向徐氏目注一眼,但见她的命宫寿上位,有一道黑气骤起,直抵两额,聚而不散,牢牢盘踞。庞德公心中不禁一阵黯然,心道:此乃丧亡于寿上至两颧命宫之兆,徐氏必定过不了四十至四十七此玄关了!心中又暗道如此一来,诸葛氏的血脉,只怕须历一番艰难周折了!但为甚会如此呢?
庞德公心中转念,此时也不便明言,只好向徐氏怀中的男童--仔细审视。
男童--却似极有灵性,此时竟霍地哇哇一叫,又把脑袋儿向庞德公连点五点,就如徒弟见了恩师似的满心欣喜。
庞德公心中不由一动,向徐氏道:“诸葛夫人不必客气,这便是令郎么?”
诸葛夫人未答话,诸葛恐怕庞德公冷落大儿诸葛瑾,便忙道:“庞先生,他便是诸葛亮,但未足两周岁”
庞德公此时却接过男童--诸葛亮,向他仔细一瞧,但见他目如朗星,深远无比,似可洞悉天地乾坤、世间万物,他再看他的掌心。并无异状;把他的脚掌拿起一看,庞德公眼神不由大亮,只见婴儿--诸葛亮的右脚掌心上,清楚玲珑的现出一排黑点,细数之下,竟含七点之数。
庞德公不由欣然一笑,也不再审视,把诸葛亮交回他娘亲的怀抱,向诸葛微笑道:“恭喜!令郎果然是一代奇材!诸葛一脉,因他而名扬四海,且天下大势,亦必因他而逐浪翻波!”
诸葛一听,不由惊喜参半,忙道:“庞先生为甚如此判断?”
庞德公欣然道:“令郎之运格,乃深藏不露之奇命也!按我所察,令郎目如朗星,深远无量,此乃洞悉天地乾坤万物之象也。又他脚心有墨痣,合计七点之数,此乃脚踏七星,主出一代奇材!”
庞德公欣然道:“令郎果然与我有缘,我决悉力以助其成材,未知诸葛兄弟意下如何?”
诸葛一听,虽然庞德公相助的,并非他喜欢的长子诸葛瑾,但诸葛亮到底也是他诸葛家的血脉,他又岂有推辞之理?他连忙道:“小儿能得庞先生栽培,乃诸葛家的莫大福缘,求之不得,岂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