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略,都两年下来了,李家根本不会给你百幽草,李银辉当初对你和林慧所做,我们有一天必当所报,但目前他李家家大业大,我们景家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文略不是大哥说你,你终如此下去,我怕你这是要将我们景家都陷入泥潭当中,你可要想象现在李家在我们武国的地位。”景文略这次回来比以往都要疲倦,觉得自己真的太无能。他知道大哥他们已经摆明反对他了,可是他真的无法再退。李银辉这三个字对于景文略来说,已经成了一堵墙挡在面前。
“父亲!”景美和景炎已经到了内院。景美和景炎真的差点要认不出来父亲了,只是两年的时间,景文略苍老很多,景炎甚至连父亲这两个字都陌生到说不出口了,当年青衣着身,英气勃发的景文略,这些年下来,变化真的太大。
景文略看到两个孩子走过来,两年来第一次露出笑脸。“小美,又长漂亮了,哈哈,这次回来可没带礼物,你揉眼睛也没有用哦。”景美看到父亲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心疼。“你说,你这两年又出去干嘛了,你要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第第你也不知道管,我又不在家母亲身体又不好,你就只晓得胡混”“怎么跟父亲说话啊,又没规矩了你”景文略话说完看着景炎,带有一丝愧疚,但心里很美,因为景炎和他当年一样的英俊。“父亲”景炎看着景文略扭捏的叫道。景文略走过来摸了摸景炎的头。“小炎,个子好像又长高了,都要赶上我了。”景炎发自内心的笑了,他不需要别人给予他称赞,景文略的一句话景炎就会觉得很自豪。
“对了,小炎去年去剑武阁考剑士了?怎么样?”景炎心想你不在家,大伯那会想到我啊。景文略看景炎不吱声,想着估计是结果不满意,不好意思说。“嗯,小炎你还太年轻,不着急,这也是你需要经历的”“不是的,去年根本就没去”景炎说完,特地瞟了瞟景文和。景文略心知肚明,知道他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景文和不可能特地去照顾小炎。
“哎呀,文略,你可别误会,我那时想着景炎年纪小,到时候去了再受什么伤,你回来,我也不好交代是吧?”景文和圆滑的很,三言两句也就顺过去了。
“小炎,我回来了,过几天剑武阁初试,我会陪你去!”
冬季的夜晚,汤城明月当空,这个时间的汤城才能有一点属于冬天的凉意,有人说剑客们会在明月之下挥舞长剑,可取月精华,来养剑意。
景炎很喜欢在月色下独自一人在竹林练剑,当然景炎可不会想到养剑啊什么,对于景炎来说,他只是喜欢安静的时候,夜晚就正适合。景炎不知道,其实他夜晚修炼的时候,爷爷景风尘偶尔会找一处地方静静看着,今夜特殊一点,景文略和景风尘爷两一起来到了竹林。
景炎闭着眼睛,手腕转动,身体稳住,握着铁剑来回舞动,开始缓慢有节奏的挥动,慢慢地,景炎的整个身体也跟着摆动了起来,景炎开始用脚尖着地加快了频率,没有征兆之下,景炎消失不见了,空气凝固,青竹不在晃动,只听到脚步踏地哒哒哒的声音,脚步声停止,景炎突然出现在另一处地方,总算可以依稀见得景炎整个人跳动的样子,景炎眼睛慢慢睁开,淡然道“出剑式:搅龙潭”随之,空气中充满着剑意,景炎身体倾斜,整个人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弹射而出,手持长剑笔直前冲,剑未到,剑气以到,竹林的竹子不停摇晃被压的将要折断。景炎立刻翻身后跳,收住了剑。嘴里嘟囔着“可别折断了,不然怎么一处安静的地方可没处找了。”
藏在暗处的景文略真的是冒了一声汗“这还是我当初教给这小子的剑式吗?“回身步”怎么可以快到这种程度,这是怎么做到的,天啊...天啊这是小炎吗?”
景文略激动地说道。景风尘老小子上来就给景文略的后脑勺一巴掌“给我小点声音,别打扰到我孙子,跟我过来”
景文略老老实实地跟在景风尘的身后走到了书房。刚一进门,景文略就迫不及待说道“小炎他究竟如何能做到这样的啊?父亲你可一点不能隐瞒地告诉我”
“你问的这些话,我一点都答不上来,我只是猜测,你知道我们景家剑式的本源,景炎这么多年自己摸索改变,之前我也没觉得,但这两年的确是进步的有点夸张。让我感觉现在的他无限接近于我们景家先祖!我觉得小炎误打误撞有可能修炼“八重楼”的第一重了”
“八重楼,八重楼!这怎么可能?那那...那么小炎不是?”景文略居然紧张到话都有点结巴了。
“我说过了这些也仅仅只是猜测!”
“那如果是真的,我们景家的那把剑..?”
景风尘摆摆手打断了景文略的话。“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能急,你知道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小事,等这次剑武阁试炼之后我们再谈后话也不迟不是吗?”
“嗯,目前是不能鲁莽”。
景文略此刻的心情是无比的喜悦,如果景炎真的摸索到“八重楼”这套剑法,景文略相信,那么以后景炎成长起来,小炎的母亲林慧就有救了。景文略想了想又觉得那么地矛盾,景家立足了怎么多年,“八重楼”是景家一直以来耳语相传的一个传说,有可能只有景家那位先祖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因为这么多年下来除了当代家主知道景家的剑法还有那把剑的传言。一代一代传下来,当代家主一直有个任务,为那把剑找到它需要的那个人,可是至今没有出现。若不是真的有那把剑在,可能根本就没人会相信。所以景文略内心的感受的确很复杂,因为他这么多年的辛苦下,真的太需要个人来支撑他一下,他太害怕这是假的。景文略一想到那是景炎,又变得无比坚定,这是我儿子,我的儿子我不相信谁相信,景炎一定会是那个证明传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