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院选徒如此稀里糊涂很快就结束了,景炎对于赵无痕的承诺也自然没有违背。另一边龙山院对任诚的师傅凌端是好茶好酒伺候着,生怕照顾不周,都知道这怪老头脾性古怪别惹出什么麻烦,怎么说这也是半个师伯,回头不是给外人看笑话。
午时过后,龙山院派去剑武阁选弟子的人都回来了,一个个摇头叹气,心想这长天院今天真是白捡了个大便宜,一伙人刚到龙山院,老远就看见这个臭名昭著的师伯凌端堵在门前,上来就问“怎么没见我徒弟?”一帮人不敢怠慢忙回答道“师伯,您徒弟?我们怎么能知道您徒弟啊”凌端一听这话,心里有些疑惑继续问道“你们今天去剑武阁有没有遇到有些能耐的?”“师伯,确实有一个小子很特别”凌端说“哦,知道那个小子名字吗?”“凌师伯,那小子好像是叫任诚,这家伙可是嚣张至极,我们龙山院当时开出了各种条件,可那小子就不满意,最后居然去了长天院...莫不是那就是您徒弟?”凌端一听到任诚名字,心想这可坏了,自己在这龙山院吹嘘了半天,那些老友还怪罪我太见外既然徒弟是如此大才,为何不直接带来龙山院,大家都知道去剑武阁就是走过场,可是凌端当时那会想那么多,只是自己这徒弟想去,以为这小子指定是想去出个风头而已,哪能想到任诚居然一点不把他这师傅话当回事。凌端面色古怪地看着面前几个小辈说“跟你们师傅通告一声我有要事,告辞了!”
一群人回龙山院后把事情来回跟大师傅说了一遍,大师傅听完暴跳如雷,这个老东西在这半天骗吃骗喝,给我们耍得团团转,肯定是凌端这老家伙故意耍弄我们,指使他徒弟去剑武阁大出风头,然后却加入长天院。居然跑来跟我们说什么他这徒弟将来在龙山院前途不可限量,一定要把白林院给压下去。
景炎一行人跟着万白一起出了城,长生城一百里外,长山之顶,长天院隐秘在此,就地理环境跟其他四院全然不同,其余四院均处于城池之内,倒不是说这个长天院落魄,实际上长天院才是最特殊的,因为长天院就是当年武长生第第武长天创立,武长天不愿身处拥挤吵杂的城中,但又因武长生的原因,他也不愿意这个弟弟离他太远,武长天则将长天院立于长生城外这山水之中。
景炎看着长天院门前石碑之上气势磅礴地“长天”两字,看来这个长天院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么不堪嘛,一排青砖碧瓦的建筑与长山似本为一体,景炎实在太喜欢这里了,就像景家后院那片竹林一样清净的地方景炎怎么会不喜欢。
一行人进入长天院,却连一个迎接的人也没有,整个长天院仅有个别剑士在修炼,刚进入内院,一个中年人就大呼小叫着“老白,您可回来了,我可等死了,一群小家伙那棋下的简直让我怄火,恨不得将他们大卸八块,在这长天院就只有老白你能配做我对手...你说是不是?”万白一听到下棋眼都直了,浑身起劲。在剑武阁时整个人恨不能跟景炎他们一样瘫坐在地上。万白说道“那当然,还不是又来了群小家伙,你说说看我们长天院那些小辈一个个的没一点能耐出去就知道丢人现眼,去剑武阁原本就该他们小辈的去,谷云山这回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非要让我们老家伙抓阄输了去剑武阁,我这倒霉催的,你先等会儿,我将这几个小家伙送去谷云山那边,再好好陪你大战几百回合”旁人若是不知,还以为长天院这些前辈经常切磋剑法,其实就只是下个棋,说的那么夸张,还大战几把回合。
万白领着景炎他们来到长天院试剑楼,谷云山在试剑楼内正翻阅着经书,万白急冲冲的跑进来嚷嚷着“老谷,人给带回来了,你自己安排,我可没时间管,走了走了”谷云山还没反应过来,万白脚步带风,跑的跟兔子一样,生怕谷云山给他叫住再安排他什么任务。
谷云山摇了摇头,自语着“这老小子,好歹我也是这长天院一院之主,从来不知道尊敬点,这些老家伙真是给长天院风气全带坏了”其实这长天院本来就没有什么风气。
景炎他们也都没反应过来,这叫怎么回事啊,就给我们往这一扔,就跑了?
谷云山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说道“我为长天院现任院主,不管如何既然进了我长天院大门,以后我们就为一家人,长天院的规矩就两个字“自我”,在这里你们别寄希望于他人给你们带来任何帮助,要提升就自己去摸索,这长山之上有你们学之不尽的东西。你们自行散去吧,去北院后会有住处给你们”
一帮人听完谷云山的话是更加迷茫了,很多人千方百计地要进入五院不就是为了找条捷径更快地提升自己啊,长天院倒好什么都不教。
任诚在路上跟景炎嘀咕着“我倒挺喜欢这里的,我真的感觉到我天生就属于这里,景炎你知道一个英俊的男子最向往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任诚又在乱想什么,景炎看都不看他继续往前走。
“是自由,知道吗?嘎嘎嘎”任诚大言不惭地说道。
“自由倒是自由,不过就你这样也算英俊?”一起来的姑娘插话道。
“我还不算英俊,那全天下又能有几人是英俊的?嗯,景炎勉强占了一个名额。我看这天下没几人了”
景炎其实很疑惑,一个小姑娘为何能够独自一人去剑武阁,而更离谱的是还真跟着他们来了长天院。
景炎看着这个小姑娘拱手说道“院主说的很对,既然来了长天院,我们也算一家人了,在下景炎,这是任诚,还没请问姑娘姓名”
姑娘看着景炎倒是没有对任诚说话那种刻薄态度了,说道“我叫柳流,柳树的柳,流水的流”
“姓柳?明轩大陆上姓柳的可不多,你不是靖国柳家的吧?”任诚一脸严肃地问道。
柳流明显脸上表情有一些变化,急忙说道“又不是只有靖国的人才姓柳,姓柳难道也碍你事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任诚说。
“任诚,你这好奇心也太重了,我觉得这名字很好听,柳流,溜溜,哈哈,也挺好玩的”景炎不知任诚为何这突然怎么严肃起来。
柳流嘟着小嘴“你名字才好玩呢。”
任诚心里有疑惑也是很正确的,毕竟姓柳,任谁都有可能联想到,靖国柳家,会想到柳明!只是,他景炎神经比较大条,哪里会想到这些呢,柳流独自一人来长天院,景炎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责任感,反正就是觉得自己应该要照顾着点。
谷云山在试剑楼里继续翻阅书籍,这个时候却有点心不在焉,今天来的这群年轻剑士里面,那个白布缠绕剑身的年轻人给他的感觉很特殊,尤其那把重剑,自己刻意让手中云龙剑散发剑意接近重剑,剑意居然有去无回,以谷云山剑宗五品的实力散发剑意居然接触不到这把重剑,这把剑必然有古怪,在谷云山看来很有可能这是一把鬼剑,剑心很可能孕有剑魂,不然凭景炎仅仅剑士的实力,必然会被谷云山看个透彻,这些虽然仅仅只是谷云山的推测,但只要是真实,长天院可确实收到宝了。谷云山站立了起来,手中握着一杯温茶。嘴里念着:
长山之巅,齐望长天,对月共饮,剑离风尘。长天院外院,长天月内心。——武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