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尔赛的玛丽亚
《狄尔赛的玛丽亚》是巴西诗人贡沙加(1744~1807)的一部诗集,发表于1792年。
贡沙加在诗歌中赞美了自己心爱的玛丽亚,这是因为诗人由于得到了玛丽亚的帮助,才结束了流放生涯的缘故。诗集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以自由诗人的身份颂扬了玛丽亚,第二部分是作者对囚笼生活的陈诉和对失去的幸福的追忆。
在颂扬玛丽亚的第一部分诗篇里没有出现作者自己,而出现了一些幸福的“牧童”的假定形象,和无数神话般的比喻,以及一些表达自己感情的形象,在第二部分里,诗人抒发了自己和心爱的人的离别忧思,而诗人本身的形象和他的悲苦命运则常常由狄尔赛这一假定形象来体现。贡沙加在这些哀歌中表达了他的真正的感情。
非洲的呻吟——奴隶船
《非洲的呻吟——奴隶船》是里约热内卢著名小说家卡斯特罗·阿尔维斯(1847~1871)作品。
小说是以非洲的独白这样的形式写成的。被炎热的太阳晒干的、受难的土地,向苍穹呼吁着正义。这里交替出现了一些强者的形象。非洲,这是被宙斯缚于悬崖之上的普罗米修斯,凶猛的毒风象兀鹰一样撕裂着他的身躯。多少世纪过去了,压迫者一批去了一批来,非洲的人民一直在锁链中挣扎。祈祷终于变成了愤怒;诗人在最后一章中激怒地喊道:“先生,够了!”
在阿尔维斯的叙事诗《奴隶船》里,显示了民间诗歌的特征——叙事诗的深刻的抒情性。这不是讲故事,尽管作者也描绘了一幅真实的图景:
载运黑人的船只。这是抒情的独自,它着重的不是对事件的客观陈述,而是抒写由事件所引起的思想与感情。诗人眺望着无边无际的海洋,遐想联袂而来,诗人即以感人之笔描写了奴隶船的情景。船上,几百个被押解人鞭打得遍体鳞伤的、“黑得象夜”一样的人在跳着可怕的舞蹈。于是又重新想起了诗人要求“穷人之神”回答的声音:为什么这些人会被迫和祖国、家庭、和平劳动隔绝?为什么人间会有这样的耻辱?诗人的问题不仅是向上帝,而且也是向“用自己的旗帜掩盖着这种耻辱的人民”提问。“起来,新世界的英雄们!”这部叙事诗节奏急促而富于变化,诗句精炼,抑扬有致。
腹地
《腹地》是巴西作家库尼亚(1866~1909)的作品,发表于1902年。
巴西人把国内干旱草原叫做“腹地”。那儿的农夫、畜牧者处在周期性的干旱和缺乏土地(腹地的土地是够用的,但它属于大地主所有)的条件下,经常的饥饿迫使他们到处流浪,寻找无人居住的小块土地。库尼亚这部小说的头两个部分描写了腹地的自然风光以及当地居民的生活和劳动。处在愚昧、贫困和沉重劳动压迫下的腹地居民,常常借助于宗教性的抗议形式来倾泻他们的不满和愤慨。
腹地居民在游方教士和“善士们”宣传的教义中,寻求着美好生活的理想,和向人间的压迫者复仇的许诺。这样,事情就在1896年发生了,那时热衷于宗教的贡萨也罗(福音传教帅)团结腹地居民,成立了自己的“卡奴杜斯共和国”,并且长时间地、顽强地抵抗政府军队。后来,起义被极端残酷地镇压下去了。库尼亚书中的第三部分是描写卡奴杜斯的起义,这一部分有许多紧张的戏剧性情节。库尼亚的稍嫌粗糙的、个别地方甚至不大好懂的文字,加强了这种戏剧性。
《腹地》对于后来巴西文学的发展产生了特别重要的影响。这部艺术作品,现在还被巴西人民看成是民族文化的伟大经典著作。
枯燥的生活
《枯燥的生活》是巴西作家拉摩斯(1892~1953)的一部长篇小说,发表于1937年。
小说的主人公是雇农法比阿诺、他的妻子和儿女。小说是由一些个别情节与描写每个主人公的思想和感受的章节交织而成。这些章节全部出自于人物的内心独白。每一个情节都通过极为简洁和概括的形式,来揭示贫民生活的一个方面,如:他们的沉重的劳动、乞丐般的生活条件、和地主的相互关系、同当政者的冲突、遇到干旱时的破产,等等。作家塑造了一些体现社会力量的象征性的人物形象。“黄色士兵”就是这种象征形象,它所象征的是:国家以全部暴力机器来对付普通的老百姓。
作家所塑造的法比阿诺这个人物形象本身就体现了巴西农民痛苦的生活,他们身受着封建制度、落后的耕作制度和在物质上、精神上的可怕的贫困及种种压迫,并且也表现了他们对美好的未来的向往。法比阿诺的自发的叛逆精神是小说的顶点,然而揭示得最充分的是他的悲惨的境遇。作者写了法比阿诺的不善于积极斗争,写了“黄色的士兵”和地主在他看来就象是大自然、就象是干旱那样永远不可能战胜的力量,这样就把主人公的这种反叛说成是没有前途的了。
死火
《死火》是巴西著名小说家多雷戈(1901~1957)的作品,发表于1943年。
小说的梗概如下:
霍塞·阿马罗是一个跛足而难看的老制鞍匠,他还经营了小小的皮革买卖。为了掩盖自己的缺陷和自卑感,他平时总爱使用尖刻的言词,并喜好以嘲弄的态度对待周围的人。他常常挑战性地向别人表示,谁也别想取笑他,谁也别想支配他。他有两个知心的朋友:善良的黑人猎手莱安德罗和总爱当和事佬的白人比克托里诺。莱安德罗十分关心阿马罗,常常把自己猎得的野兔、飞禽等分一部分给他。
当地有个土匪头子安东尼奥·西尔比诺,阿马罗开始很钦佩西尔比诺对大种植园主权势的蔑视,他把西尔比诺想象成一个站在穷苦人一边,专门反对那些占有大片土地的地主老爷的英雄,尤其当他看到西尔比诺带领大队人马抢劫大财主卢拉的种植园时,简直对西尔比诺产生了感激的心情,认为西尔比诺是在为他出气。因为他和他父亲近50年来一直租借了卢拉的房子,不久前突然无缘无故地被卢拉从那里赶了出来,害得他只好另找地方栖身。然而土匪的行动渐渐使阿马罗醒悟过来,因为他看到西尔比诺不仅抢劫财主们而且也掳掠、威胁穷人们的生命和财产。所以当财主们请来了剿匪队时,他自动地为剿匪队做鞋和供应他们食物。当剿匪队长毛里西奥带领士兵们穷追土匪时,他还提供了土匪的行踪。帮他们探听这帮匪徒的情报。
霍塞·保利诺也是当地的一家较大的庄园主。保利诺老爷一向十分威严,他不但有很大的甘蔗种植园,而且还有很大的炼糖厂。他的自备马车经过阿马罗家门口时,阿马罗必须赶快卑躬屈膝地低头请安。有一次一位油漆匠正在阿马罗家做客闲聊,保利诺派人来找油漆匠去为他的庄园所有房屋油漆刷新,因为保利诺的女儿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油漆匠不敢怠慢,立刻告辞阿马罗,前去为保利诺老爷服务。阿马罗当时就愤怒地骂道,他决不为保利诺家效劳。
但阿马罗对卢拉家比较客气,为卢拉家的自备马车修过马鞍。
卢拉的岳父托马斯·德·马罗上尉在1848年大革命期间,带了他的全家和财产从欧洲来到巴西东北部定居。他先买下了几个小种植园,然后又从印第安人那里廉价买下了大片土地,他把所有的土地连成一个大庄园,不仅种植甘蔗而且种植棉花,又经办炼糖厂,成了当地的首富。当时还只是一文不名的卢拉随托马斯上尉来到这里。为了向上爬,他拼命巴结托马斯并使劲追求托马斯的女儿。功到自然成,托马斯终于答应把女儿嫁给他。托马斯出钱让新婚夫妇出门去度蜜月,他们归来时从城里买回了一辆高级漂亮但并不实用的马车,因为它根本不适用于这个连马车道也没有的落后地区。托马斯去世后,卢拉又竭力讨好孀居的岳母,取得了岳母的欢心,在她死后,卢拉继承了托马斯家的全部财产、种植园和炼糖厂。此外,他还私下继承了岳父母的大量黄金,以至招来了土匪的袭击。
自从卢拉成了当地首富,他的贪婪和残酷充分地暴露了出来。但是阿马罗还没有注意到卢拉的变化,因为卢拉还不时与他交谈几句。阿马罗还认为卢拉比保利诺开明些。同时,阿马罗家也有不幸和烦恼: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到了30岁也不肯出嫁,坚持独身。阿马罗对女儿的志向也不置可否。但最令他受不了的是,这个宝贝女儿整天以泪洗面,一天到晚哭哭啼啼,有时简直使阿马罗烦得要发疯。一天,阿马罗老人实在忍受不住了,愤怒地打了女儿一顿,而他自己也终因激愤过度当场倒在地下不省人事。等他苏醒过来时,变得心灰意冷,想到自己没有儿子可以继承他的事业,也就无心扩大他的皮革买卖或招揽新顾客。
1888年巴西解放奴隶运动兴起,卢拉家的奴隶全部起来造反,逃离了他的种植园和糖厂,因为卢拉平时对待奴隶十分残酷,经常毒打奴隶。最后卢拉死于一次大暴动中。保利诺会耍手腕,对奴隶们稍稍好些,所以在奴隶解放运动中幸存下来。这时阿马罗被毛里西奥中尉莫名其妙地逮捕了。幸亏他的朋友比克托里诺拿了人身保护令前去找毛里西奥论理,老鞍匠阿马罗才重新获得自由。然而自由对他已没有多大意义了,当他获释回到家时,妻子女儿已离开他走了,朋友们也不知去向。他失望到了极点,当晚就在他那空荡荡的家中自杀了。第2天,他的黑人朋友莱安德罗发现了他的尸体。莱安德罗埋葬了阿马罗后,遥望远处,浓烟从保利诺家的糖厂的烟囱里往外冒着,然而卢拉家的糖厂的烟囱却没有冒烟,那里的火早已熄灭了。
黄金果的土地
《黄金果的土地》是巴西作家亚马多(1912~)的一部长篇小说,发表于1944年。小说的梗概如下:
巴西巴伊亚州南部的伊尔霍斯城是出口可可的大港口、一座富有的骄傲的城市,被称为“南方的皇后”。一天,徐德兄弟公司出口商行老板兼伊尔霍斯商会会长卡洛斯·徐德乘飞机从巴伊亚飞回伊尔霍斯。回到他的商行大楼后,他兴高采烈地告诉他的助手马丁斯说,10万阿罗瓦可可的生意已经成交,每阿罗瓦照20密耳瑞斯的价钱卖出。他还透露说,可可的价钱要上升,升到从来没有过的高度。最后他吩咐马丁斯通知各个出口商,晚上在市商会开会。
卡洛斯·徐德在会上对史瓦兹、罗斯宁兄弟、拉舍尔、李比洛等出口商讲话:“我们必须抬高可可的价格,可可是我们的利益所在。我们的资本,我们的金钱,完全寄托在种植园主和乡下人身上。涨价后接着来的必是跌价,那时我们便可把大大小小的种植园搞到手。”与会者一致赞同,认为“这是百分之百的真理”。
卡洛斯·徐德原是个放荡公子。那时,商行业务由他的哥哥经管;他哥哥死后他才专门经管可可生意。凭着他的商业天才,他很快就成为伊尔霍斯的一个有权有势的商界巨头。他认识一个美貌的、酒店老板的姑娘,名叫朱丽叶塔,是一位生长在上流社会喜欢交际的女子。她厌恶小城的枯燥生活,一心想到大城市去。但是,后来在工人运动的影响下,她同情革命,掩护革命者,最后脱离了“污泥”,获得了自由。
伊尔霍斯商界的另一个巨头卡尔明克斯,靠着收购和出口可可发了横财,他的公司建立不过几年就占有了城里最重要的商业区几乎一条街的房子,代理许多公司的业务,生意十分兴隆。他和卡洛斯·徐德狼狈为奸,操纵着伊尔霍斯的可可价格和出口。
在他们的把持下,种植园主和乡下人经受着不同的命运。大种植园主霍拉西奥的种植园从伊塔布纳郊区伸展到伊尔霍斯,是“全世界最大的种植园,每年可得5万阿罗瓦可可的收获”。他是一个党的头目,可可产区的贵胄和主人。但是他已经年迈,骨瘦如柴,没有精力掌管种植园,只得由总管代理。他儿子和他打官司,他不得不把儿子应得的土地分给儿子。不久他就患病死去,他的种植园落到了出口商们的手里。
小种植园主安东尼奥·维克多和他的女人辛苦地干活,希望以挣得的钱买更多的可可树苗。每次把可可出售给徐德公司,他的手都要发抖。他们盼望天下雨,盼望今年能得到900阿罗瓦的好收成。可是,当收成到手的时候,可可跌了价,加上拖欠的债务,维克多一家等于破了产。出口公司逼迫他们还债,要他们拿种植园抵偿。结果发生了冲突,维克多的女人被打死。
在种植园里一个外号叫“长竿”的短工忍受不了繁重的劳动和管家的皮鞭,多次计划和黑人罗佛兰多一块逃走。为此,他组织了一次“游艺会”到四处的村庄表演舞蹈节目,以便伺机逃走。但是后来他爱上了这种文娱活动,又改变了主意。最后他参加了工人斗争,甚至走在斗争的最前面,带领工人高唱革命歌曲。
伊尔霍斯的可可种植区的工人斗争是在约奥沁姆领导下进行的。他是一个能干的工人领袖,坐过两年牢,受到工人的爱戴。他爱他的党组织,爱他的亲人、朋友和同志,爱他的乡土和可可树。他为了工人和农民的生活与命运,不怕危险,投身于斗争。他了解到出口商们玩弄的涨价和跌价阴谋,便通过会议和传单向工人和市民揭露真相。他组织工人集会,要求增加工人的工资和待遇,要求“面包、土地和自由!”
有一天,在约奥沁姆的发动下,300多失业工人和家属列队向伊塔布纳的市政府进军。他们没有任何武器,也没有任何旗帜,约奥沁姆走在队伍的最前头。经过同士兵和警察的搏斗后,示威队伍走到了市政厅前。工人们发表演讲,提出了抗议和要求。但是,反动军警突然出现在工人们的四周,并且开了枪。几十名工人被打死,约奥沁姆等20个同志被逮捕。结果引起了全市总罢工,罢工浪潮波及到外地。后来,约奥沁姆等人被工人们劫狱救出,继续进行新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