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故觉得欧阳慕华实在是太卑鄙了,怎么可以用教习嬷嬷来威胁!
在教习嬷嬷的碎碎念和尊严之间,如故过段选择抛弃后者,却很恶意的用手指捻了一块绿豆糕伸到欧阳慕华嘴边,她料想欧阳慕华不会接,也做好准备一会儿用筷子喂他一块,就只是想气气他,谁让欧阳慕华让她不好过,自然还是要讨回来的!
只是,如故她猜中了开始却没猜中结局,欧阳慕华居然张嘴接了,居然还恶意的在她手指上咬了一下,这还不够,居然在松开的时候伸舌头舔了舔嘴唇,最后居然还一脸挑衅的看着如故。
如故迅速的抽出手满脸通红,眼中满是悲愤。如故看着旁边放酒的水盆,然后被咬过的手戳进去,还很用力的洗了洗以示嫌弃,却在下一刻发现自己嘚瑟过了,忘了手指虽然拆了纱布却依旧不能太用力的事实。
欧阳慕华看着如故此时的脸色和大力的动作和戳导痛指扭曲了的表情,顿时有一丝笑意充盈胸腔直接笑出了声。
如故看着是越发的不爽,又捻起一块绿豆糕迅速的塞进欧阳慕华大笑的嘴里,欧阳慕华真吸气,一下子被噎的郑皓,被憋的一脸通红,拿过旁边的酒壶猛灌,如故见自己这回是真闯祸了于是好心意的走过去准备给他拍拍背,拍第一下的时候欧阳慕华一下子就喷了出来,酒水就那么直直喷在了如故脸上,还带着残余的绿豆糕。
如故坐回对面,再次除下面纱,揉成一团胡一边胡乱擦着脸,一边满脸控诉的看着已经笑得前俯后仰欧阳慕华,十分怨念,很想直接拿个什么敲晕了他了事!
感觉到了来自如故的深深怨念,欧阳慕华收了笑,却依旧止不住的嘴角上扬,看向如故,又止不住想笑却又不敢笑的模样。
如故看着他憋笑的样子越发的觉得难受,于是没好气的说:“想笑就笑好了!”
“哈哈哈哈。”欧阳慕华一边笑,一边起身隔着一个桌子的距离,伸手接过如故手中的面纱,轻柔的擦着如故脸上残余的酒水和绿豆糕。
如故转眼,四目想接,欧阳慕华收了笑意,手里握着的面纱松了松,风一吹,就这么被带着吹出了亭台,四周的空气却似乎黏腻了起来,“熬~”欧阳慕华轻喊一声,原来他忘了他手还被某只大肥猫咬着,起身的时候压根没注意于是某只猫就被挤在了桌子边缘上慢慢的往下滑,就在这时光荣的脱了边,没了支柱只有嘴里欧阳慕华的手……
欧阳慕华迅速收回手,捧住手上那只不松嘴的猫,被咬的那根手指明显的红了。
如故则坐在另一边闲闲的看着,她知道大黄无论什么时候必定是不会把人咬出血的,只要一有血腥味它会立刻松嘴,所以,证明还不是那么疼,如故阴暗的想。
等藏香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十分平静的各自赏着湖景,仿佛一只都只是保持着沉默,只是她很肯定王爷和王妃绝对不是一直沉默,否则桌子怎么会这般混乱?!而且王妃头发上的绿豆糕是怎么回事?吃个绿豆糕能吃头发上去?她不相信,只是藏香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训练有素的丫鬟,所以表情不能放在脸上,只能压抑在心里。
如故一转头,差点被吓到,这藏香丫头一脸悲喜交加的样子是怎么回事?!虽然她和欧阳慕华一不小心把桌子弄得有点乱,但这是很大的事么?至于让藏香这般不知悲喜?从此以后如故再不敢把桌子弄得如此糟糕,当然,醉酒除外。
看着藏香在一边布置午膳,欧阳慕华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药可曾一直照着方法在用?手可曾还有不适?”
“药每日都照着方法在用,手,只要不使大力,日常生活便没了前几日那般不便。”如故也漫不经心的答。
“恢复倒是挺快,封太医还以为至少要小半个月才能使力,未曾想你一二日便好到如此程度了。”欧阳慕华回头看着如故已经拆了纱布的手指,依旧可以看见上面微微泛紫的颜色。
“我练的内家功夫对通经脉倒是有点效用,所以恢复的快些。”如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两三日她一直小心用内里养着这几根手指,好不容易才好到如此程度。
“过几日我再让封太医过来给你瞧瞧。”欧阳慕华说。
“如此便谢过王爷了。”如故客气道。
这一番有意无意的文化和客套倒是让两人见的气氛又疏密了起来,仿佛不就之前的黏腻暧昧不过幻象。
午膳用完,而大黄也松了嘴,于是如故跟欧阳慕华告退准备回去睡个午觉,离开的时候,欧阳慕华看着亭子外面的湖面说了一句,“这些天京城里想吃什么你尽可以去吃,过些日子可能就吃不到了。”
如故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大约是皇上要做点什么了,如故不多说,只是应了,便抱着大黄,带着藏香下去了。
欧阳慕华转过身,看着如故的背影,牵起嘴角想笑,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