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被挤到了外围的教习嬷嬷却不干了,愤然站出,正想说些什么,然后外面就有人喊,迎亲的人来了,迎亲的人来了!
教习嬷嬷挤到中间,把手里的苹果塞到如故手里让她小心捧好,那药似乎很管用,现在只要不太用力如故也不会觉得怎样,于是就捧着苹果随着教习嬷嬷的牵引往前走。
外面吹吹打打的音乐声,越来越近,当吹打声停止,如故身边稍后的地方传出素离小声的惊呼,大堂之内伴随那一声惊呼,安静了下来,即使是迎亲的热闹敲打也显得无比空寂,像一个无底的陷进。
“怎么了?”不能掀开红盖头,如故治好转身问身边的人。
如故却没有得到答案,一低头视线之内出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不是欧阳慕华,看着应该不老。天佑婚俗,为了证明重视,男方会请家族中权望之人代为迎亲,比堂堂王爷更有权望,而皇帝肯定不会过来,甚至不太可能出席这场有损皇家颜面的喜宴,所以只有……
“如故姑娘?”欧阳俊贤似乎已经习惯,依旧改不掉对她称呼。
如故伸出手,眼神落在自己依旧包扎着的手指之上,嘲讽的笑。
被欧阳俊贤引着,过了火盆,进了轿子,在坐下的一瞬间,如故轻声问了句:“不知哪日苏倾城是否也有这等待遇。”声音嘲讽带刺。
欧阳俊贤一时愣住,红盖头遮住了如故所有的表情,而满目红色中那一点白却显得尤为刺眼,那是如故受伤的手,听说少则半年方才能好,轿帘落下挡住欧阳俊贤的目光,把他拉回现实,他记得父皇曾说,上位者不应感情用事,事已至此顺会比逆更有价值……
轿子里如故被颠的甚是难受,而外面吵吵闹闹的让她脑子都不得安生,以至于在这一路上都是晕晕乎乎的,也许已经是一个春秋那样的长度,轿子停了下来,如故软软靠在轿壁上还没有恢复过来,光线转为明亮,依稀是轿帘被掀开了,一只手温柔的握住她的顺便塞进来一段质地上乘的红绸,以此牵引着她,将她带出。此刻如故方才醒过神来,外面的窃窃私语一波一波传入她耳中。
“新嫁娘的衣服好漂亮哇,王爷的婚宴就是盛大,要是有人能以如此厚礼和盛大的婚礼娶我,死了也值了。”如故脑海中立刻脑补这个路人甲此时捧着脸一脸娇羞向往的样子,内心翻覆无语。
“这辈子你怕是没那个机会了,人家王妃可是怡春楼的头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听说长相更是堪比谪仙。”另一个男生打断那个少女的怀春大梦。
“什么呀,听说哪怡春楼的头牌是个妖精,她的琴声可以勾魂摄魄的,想勾谁就勾谁!”一个猥琐的男生木然加入对话,只是如故觉得自己也不过可以窥梦,何时能勾人了?!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说是这个头牌长得奇丑无比!所以才总是不敢真面目示人!”
另一道稍微年长一点的女声加入讨论,小声而神秘的说着,奈何如故昨儿内里恢复了,那声音就直接钻进了耳朵。有内力有时候也并不见得是件好事,比如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