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每三年一换只是谣传?!”如故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放轻了声音问。
“不,的确是每三年都要招一批舞姬,人数不多正好十二人,只是她们从未现于人前……”琴心转头看向如故,笑得讽刺。
“其实换舞姬只是个优雅的名头,掩盖他欺男霸女,横行乡里的名头!可怜我姐姐,我姐姐就要嫁人了,却……”说到这里琴心的声音激动起来,带着一丝疯狂和恨意。
“嘘,乖,都过去了……”如故蹲下身子,一伸手便够到了琴心的肩膀,缓缓的顺着她的背脊,让她安静下来,却摸到一把嶙峋的骨,不堪重负一般的颤抖。
“其实,王妃说错了,我是刺客,只是不是为了王爷。”琴心贴着如故的手臂,轻声说,嘴角绽放出妖冶的笑意,让原本清丽的脸上多了几分妖娆冶艳。
“若我可助你为你姐姐报仇,你可愿配合?”如故一边为她顺着背,一边在她耳边轻声问,同时,一个瓷瓶滑入手中递过去。
“只要王妃能让我手刃愁人,让我做任何事情,我都甘愿。”琴心接过瓷瓶,也凑近了如故的耳朵,轻声却坚定的许诺。
如故将琴心身子扶正,站起身,严厉的喝一句:“不交代,不交代就等着受刑吧!”
“王妃饶命,饶命,真的不是奴婢,奴婢冤枉呀!”仿佛一瞬之间方才那个带着讽刺和决绝的人已哭得撕心裂肺。
“你最好放聪明些,若是王爷来审,你怕是要掉一层皮!”如故咬牙切齿的说。
“奴婢,奴婢是真的不知,就算给奴婢一千个胆子,也不敢,不敢行刺王爷。”琴心趴伏在地上,哀哀苦求。
“哼,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硬撑到何时,走!”如故气冲冲的被藏香领着除了柴房的门,门里,琴心衣衫褴褛,隐约之间还有斑驳血色,身子涩然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簌簌发抖。
如故离开,柴房门被掩上,里面重新恢复一片昏暗,琴心坐起身,看着柴房门良久,重又低下头,轻声呢喃:“姐姐。”
后院,如故刚进门,就被浅照逮个正着,“你说你,本来就气血虚弱,需要多休息,你竟天未亮就跑出去!”
如故不说话只是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般,站在门口罚站。
“怎么一大清早的火药味儿这么浓?”欧阳慕华进门,顺便拽过如故的手将她往里领,却是被如故轻轻挣了开来,欧阳慕华一愣,眼睁睁的看着如故自己摸索着朝桌边走过去。
“王爷,不是我非要说王妃,而是王妃是在是太胡来了!”浅照看着如故的反应,却只当未曾见,说出来的话却是夹了意思:“王妃前些日子手上旧伤加重,如今手臂上又割了道口子,白白掉了这么些血,本就亏空的身子,如今更是气血两亏,还不好好休息这身子还要不好?”
欧阳慕华看着如故受了伤的手臂,已经不再紫胀的右手,似乎自打她答应了做崇阳王妃以来,这手就未曾完好过……
“草药我带过来了。”无月从外面进来。
小云手里端着一大盘草药,跌跌撞撞跑进来,也不管什么气氛,往桌子上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