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满满摸着下巴不能理解:“那它们守护的究竟是什么?”
“应是被你等捅破的那个冰蛹洞窟…”
我本已秉承着打了个哈欠要回去睡觉的意思,听到他这样讲,突然振奋了,“莫尔顿长老,你也知道?”
“这世间之事,岂有我不通晓之理?”
我鄙夷他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这样自恋,又瞅瞅近前玉树临风的莫斯,暗叹幸好莫斯没被其带成这样,要不在看着莫斯那张安静温柔的美人脸,真真是要风中凌乱了。
“那能算出我们的死期吗?”
本是愉悦的氛围因为我这句话一出口,顿时僵住了海面上三里以外不流通的空气,
当时我说这句话时,其实还不知道我们此行其实有多危险,只有莫斯露娜他们清楚…
其实不是我最傻拉吧唧的,因为我有玉佩任务在身不得不去,尼尔虽无要事,确是奔着要当露娜的护花使者去的,这样算来唯有云满满是玩着命奔去想长见识的,他才是那个最最傻拉吧唧的人—
船朝东南方航行了二十来天,入了丹斯里海域继续行驶一天,我们早就伸长了脖子远远眺望而去瞻望一处座落于丹斯里海域的大岛屿十分宏伟壮观,离得近些,终看清其上鳞次栉比的建有无数均是华丽无比的屋宇,其中有座层台累榭的城池宫殿建造的更为富丽堂皇,对于我等这些生长在兰芷小岛的小土鳖来讲,都被平生未见的宏伟景象给纷纷吓到扶桅杆,我旁边的云满满更是刺激的紧拽着我胳膊来了通狠摇晃,“哇,小雾快看,我们要去的就是那里!!”
当他一这样,我就觉得我比他出息,至少莫斯就站在我身边,我身为一娇弱女子还没惊吓到往他怀里扑,仅仅只是双腿打表激动的抱上了桅杆…
连尼尔都情不自禁的上前差点一脚踩空到海里,还不紧不慢的来了句很憨厚憨厚的发表词“真-的-是-好-漂-亮-啊。”
相较露娜,我们真是肤浅鄙陋的可以,人家望着那样的地方,仅只是惯于常态的学着莫尔顿莫斯俩人不知道深思啥的,同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依着莫尔顿随之越来越近而诡异眯起的小眼又是点头又是捋胡子的状况看起来很像是野心勃勃的盘算好了此去定是要将人家富有的大岛屿给占为己有收入囊中的一副阴谋像。
我猛地打了个隔儿,后知后觉的料定此行必会是有诸多稀奇带劲儿的大事儿发生,
当然,还是玩命的。
在即将登上丹斯里国码头浅水畔时,我稍微一个回头望,惊讶的发现本是站我身边未曾离开的莫斯啥时候居然跑去屋里给衣服换了
,这该死的只顾着觊觎人家房子流口水的云满满,竟然都忘了提醒我在这千载难逢的可以就近去看美人更衣服的事儿了,
“咦…你衣服什么时候给换的?”
我还是没忍住瞅着他这身含蓄的装扮,和脸上明显变化问了句,这时候实在孤陋寡闻到可怜的自己并不知晓这世上居然还有可瞬间易容着装的法术,
本是船只入了丹斯里海域眉心就不曾舒展过的莫斯,在回头探我一眼,突然眉心就舒展了,我郁闷着我有这大能力,能使得美人脱离忧愁,他开口回了句,“你能先从桅杆上下来吗?”
“喔,”我只好岔岔的从刚刚为了更好的打探岛中情景而不知不觉往桅杆上爬了老高老高一段距离的身姿给猛蹦了下去,再利落的拍拍手若无其事的说,“嗯,我下来了,你说,”
他低头握拳替我尴尬的咳了咳,“这只是一些基本的幻术,可在片刻间易容换装,”
“哦,”我恍然大悟,扭头想愤恨的去瞪莫尔顿一眼,回想起八岁那年,我为了他能收我为徒,而所做的一系列努力他均不看在眼里心里,这可真是件伤了我心,又伤我肺的事情,
刚瞪过去,我笑了,端看这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同换了身粗布麻衣,既连手里总让我看着忌惮麻脑的三角蛇法杖都给变成了一根弯弯曲曲的老年拐杖,
云满满比我笑得夸张,弯腰就搁那拍胸脯子愣是笑岔了气。
好在莫尔顿长老现在的思绪都提前奔去了丹斯里国,不然我觉得这老头就是那种表面上装大气,实则私底下你敢嘲笑他,他就立马给你个恶果尝尝的腹黑老头子,这就是为啥我笑却不会像傻啦吧唧的云满满那样笑太大声的原因,我多识时务。
在经过丹斯里国浅海畔码头士兵自认为我们就是那种混吃等死的觊觎富有的丹斯里国街边馒头的轻蔑眼光下,各自亮出了通行证身小木牌分成两批登岸入了丹斯里国。
云彩飞扬在头顶,天气宁静祥和的真想让人一个登天拥抱它,一路走来,我们被一路从未见过的东西,给吸住了目光,且远看一个样,近看又是一个样,真正深入才真正了解这里的富有,人人丝滑布料锦缎裹身,男子均束发,女子则是绫罗绸缎上身,鬓间置有别致的发饰发簪,闪闪亮亮的,好不迷人,街边热闹闹的,不少摆摊的小贩都在叫唤着买卖,
我和云满满用了身上那些零碎的货币换了几样便宜小巧的玩意在手里把玩,若不是露娜提醒,差点都把裹腹买吃的钱给砸出去了,
尼尔独独钟情于一个泥巴团捏成的绘彩英姿飒爽美人儿,愣是杆在大街上不肯走,云满捅了他一下,“喜欢就买着,你光看她,她也不会长腿跟你跑。”
醒神儿的尼尔点点头,在我和云满傻眼的情况下从腰间揣着的布兜儿里掏出大把大把的货币,拘着双手给兜到卖主面前去,“您看这够吗?”
那卖主点头激动的说够够够,伸手就想去抓,被露娜适宜的挡开了手,只从尼尔的手里取出了几个货币递过去,卖主神色突变的接过货币,坐下来让尼尔自己取一个泥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