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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上家遭变故一无所有,十岁时父亲去世成为孤儿。然后,仅仅五年时间,从无到有创造出了总价值差不多十万金百合的财富。尊敬的伯爵大人,您不觉得这一切都是七圣正在眷顾着您的标志吗?”大主教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但是却十分清澈,他用那只简陋的木头杯子挡住自己的嘴,一双眼睛掠过杯口注视着米宁的脸。
“……感谢七圣的赐予。”米宁忽然觉得,开尔文教派的教义真是厉害得很,哪怕你明知道对方是在胡扯,却也很难反驳什么,不然难道说老子的钱和七圣无关,全都是坑蒙拐骗来的吗——其实,米宁心里倒是很想大喊一声老子乃是穿越者来的。
“这是对您的虔诚的奖赏,同时也是七圣对于您努力奋进的生活态度的鼓励。坚持下去,我相信您会成为一位优秀的公爵,这无论对于我们的教派还是约塔的人们来说都是七圣所赐予的福音。”林塞尔大主教轻轻的抿了一口酒,然后对米宁举杯示意,“敬您,尊敬的康采尔公爵,愿我也有幸得以分润您的虔诚所得到的赐福。”
“……七圣保佑。”默默的拿起杯子泯上一口那入口甘甜回味辛辣的鲜红酒液,米宁轻轻嘀咕了这么一声。既然穿越这种不可预知事件都已经发生了,再胡扯什么无神论那纯属白痴逻辑。听着大主教似恭维又好像传教的这些话,再加上一点酒精作用,他多少也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忍不住会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被造物主所看中了,幸好,米宁的脑袋还没有被彻底被扯糊涂,他眨了眨眼,“告诉我,我需要为你们做点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我亲爱的朋友。你是七圣的宠儿,不是吗?继续你的虔诚,并且让约塔的人民也能体会到你的虔诚所带来的好处,这就是对我的报答了。”主教的回答听起来既真挚又虔诚,并且为了加强语气,他甚至把双手交叠在胸前,微微垂下头,仿佛在祈祷的样子,不过,这副样子换来的不是米宁的感动,他又一次把酒杯推得远远的,“我那不算多的商业经验告诉我,当有人跟你说他什么也不需要,实际上就是在说,他想要的非常多。”
“哦……”绅士打扮的大主教显然修养不错,又或者说,在这个市侩色彩严重的教派中也磨炼出了一张厚脸皮,被人如此抢白竟然也只是顿了那么几秒钟,放下杯子,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无比,“我就说我们会有共同语言的,伯爵大人,您的确是七圣最虔诚的信徒。”
“直说吧,如果有了我们的帮助,您完全可以成为一位真正的公爵。真正的、大权在握,甚至于可以和拜尔的亨利三世陛下平起平坐,这并不需要您改变信仰,你看勋爵大人,其实我们也都是些虔诚的七圣信徒,只是和圣城方面有些小小的误会。”林塞尔大主教眨着眼这么说,他好像丝毫都不觉得刚刚被米宁所抢白算是什么冒犯,“当然,这些误会一时可能不太容易解释清楚,在双方和解以前作为约塔的领主,我想您有责任庇护一下我的教友。”
“……”果然是商人作风啊,所有什么利害冲突都不过是误会,哪怕被公教会按在地上抽打了两百年依旧是满脸笑容期待和解,只要有钱赚,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好吧,这很美。既不需要接受什么洗礼宣布开尔文派为国教,也不用举起屠刀把国内公教会的人杀个精光,如果仅仅凭此就能得到约塔的开尔文教徒支持坐稳公爵位子,米宁觉得倒也划算。
只不过是控制局面不让双方大打出手罢了,这其实很容易,毕竟约塔地处低地,国内居民大都属于开尔文派信徒,他们原本就对宗教战争这类事情兴趣缺缺,有那工夫还不如多多赚钱好向七圣展现自己的个人价值。至于说原本就是少数派的公教会信徒们,他们又不是白痴,除非得到明显的官方支持,谁还看不清周围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形式?
“我想这可以……”似乎是比稳赚不赔的买卖,米宁这么想着,他想要就此答应下来,无意中却瞥见主教阁下微微上挑的嘴唇,他当时醒悟过来: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对方何必作出如此多的布置?仅仅一个意象并不明确的表态就能换来实权公爵的宝座?世间的买卖千千万,这么便宜的恐怕还不存在。
投资和回报完全不成比例,开尔文教派又不是走到了山穷水尽,哪会有那么大便宜给自己占?顶多帮做一点简单的群众工作让大伙不至于造反估计也就差不多了。而且说实话,米宁原本就不觉的商业气息严重的约塔人会对自己这个法修公爵反感到要起来造反的程度——尤其是自己还有那么一手事先不置的时候。
这是一块饵,或者又是一次试探。米宁的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他抬头看着已经收敛了自己面上微笑的主教大人,抬了抬下巴:“还有什么要求,一次说完可以吗?”
主教笑了,他眯着眼睛看着米宁,似乎是表示对他的满意。然后他站起来,走到百叶窗前面,唰的一声拉开黑色的窗帘——米宁这个时候才发现,那条窗帘的质地竟然是上好的黑色天鹅绒,天知道,这是不是也是林塞尔大主教的个人追求?
“从我个人来讲,对于您并没有更多的要求了,不过我有几位朋友,他们非常希望能够和您这样一位少年豪杰见上一面,我想,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您应该不会介意吧?”大主教这么说,他轻轻推了一下桌子上的铸铁烛台,靠墙的书架就悄无声息的挪出了一条缝,三个很是端着几分架子、衣着华丽如同孔雀的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伯爵大人,我荣幸的向您介绍,穆迪先生,暮色港海商总会的会长;安普先生,船业公会会长;施瓦德男爵,仓储联合会主席。”大主教平静的这么说着,他对着米宁挑了挑眉毛,似乎是在提醒他,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这座城市真正的统治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