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虽明白若空天师所言不虚,但是却还是涌起深深的无力感,他是真龙天子,九五之尊,竟让对于巫菱花开毫无办法。
“那如今难道只能这么什么都不做吗?”
若空天师,点了点头。
“时机未到,天命亦不可为。如今也只能日夜看守这巫菱花了,根据族志,若是巫菱花现世之人,非寿终正寝离世,巫菱花落,天降灾厄。也就是说,就算找到了这现世之人,纵然他是祸根也不能擅自处死。”
皇帝听这解释不禁颓然。
“我堂堂碧阙国富民强,竟对着巫菱花开毫无办法,现在只能祈求上苍佑我碧阙,昌盛富强啊。”
若空天师拂尘一甩,看着那三清池水。
“天道,人间,天命不可违,人伦不可越。人力终究抵不过天命,陛下倒也莫要太过忧心,切记是顺其自然。”
皇帝叹息一声,望了望那池中盛开的巫菱,转过身去。
“摆驾回宫。”
而另外一边,灼凰被喉间的感觉惊得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视线下移赫然看到自己喉间横着一把锋利宝剑。
“不知大侠何方神圣,可否报个名号?”
灼凰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在强者面前,气势弱下去只会更加降低自己生存的可能,所以此时脖子不敢动,眼睛却是猛地一瞥,看向那宝剑的主人,只可惜那人斗笠遮面一袭黑衣看不清人。
“你这小丫头,倒是有几分胆色,不过死到临头,强装镇定可逃不过我的眼睛。”执剑中年声音冷然中竟带了几丝玩味,随即便要举剑砍下。
此时灼凰惊恐的看着那剑的动作,腿脚却好像被绑在了原地动弹不得,眼见那宝剑离自己越来越近,突然见耳边出来一声熟悉的急切呼声。
“义父,别杀她。”
云不凡竟然从灼凰后面一个箭步窜到了僵持两人的中间位置。
那黑衣中年疑惑的看了看云不凡,又打量了灼凰几眼,还是没有放下剑。
“凡儿,这丫头是谁?为何杀不得?”
云不凡因为匆忙奔跑,脸颊染着些绯色,气息不稳,但看着横在灼凰脖子前,剑锋已经沾了血迹的宝剑,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她叫灼凰,是今天新分到映风阁的丫鬟。”
黑衣中年闻言不屑一笑。
“苏家的丫鬟,我看你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嫌被折腾的不够?就苏家这帮狗仗人势的奴才才该杀。”话落剑锋便又向前了几分。
“她和其他人不一样。”
云不凡一时情急,急忙喊出。那黑衣中年似是被吓到了一般,深深的看了云不凡一眼,随后语气中倒多了几分玩味。
“哦?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凡儿倒是说说,竟然能让你这么大声和义父说话。”
云不凡闻言倒是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看着那黑衣中年,满是惶恐,但仍旧颤声轻语。
“她和那些丫鬟不一样,她是真的关心我,而且她今天也是刚进苏家的,什么都不懂。如果就这么把她杀了,未免有些太无辜了。”
黑衣中年听着轻哼一声,移开剑锋,将宝剑收入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