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娄躺于萧意外侧,始终背对着苏易寒他们,面对确定不了是敌是友但明显友善又有恶意的人,将后背露给苏易寒是大忌,但更显然的是就算她如何抵御,苏易寒仿佛围困住了整个破庙,没有给她突破的点,不如抛开迫切急于摆脱他的心魔,全然放松再不要去想苏易寒会对她如何。
萧意转身,靠向萧娄,睁开圆润的墨玉眼,“他的身上有个写着‘鎏’字的配牌。”
萧娄将萧意搂进怀里,按住她的后脑,不再让她乱动,“我知道了,不要再看他。”
苏易寒对她能莫名其妙产生一种盯上不容她逃出他掌控的古怪猎奇的兴趣,保不准也会注意上萧意,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仆,反而之什么样的奴仆体现了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鲁大汉会觊觎仅仅躺着睡的萧意,苏易寒可能也会,**之癖大有人在,她可以放松对苏易寒武力上制造出的压力,但是不能在可能对她们造成精神层次方面伤害上松懈戒心。
破庙外雷雨闪电依旧作响吵闹,打消了今夜的平静,雨水打砸在破庙顶的瓦沿上声音更加响亮,只因破庙太过安静无声,显得雨水来得声响,就是过去几日他们睡在破庙里,其他人都已陷入沉睡,萧娄守夜不发出声也不及这个时候来得安静。
破庙来了三个人,却仍能静声如此,魁梧身躯的鲁大汉坐于苏易寒身边竟然也能安静到不发出声音,萧娄心里又揪了一下,苏易寒他们绝非好对付的。
萧娄一直在转动的脑子忽然闪动一丝精光,在破庙不止有她跟萧意,破庙那头不是还有卿尚卿家人在,但她可不指望卿尚能帮她,她跟卿尚几日来的寥寥数语,虽然有他弟偷钱袋在前,他出物赔款在后,他们有过交集,但出发点本就不好,且他也有小妹守着,卿家人这组大哥卿尚如他们的大哥萧池一般,身为长兄同样有着一份沉着冷静默然寡言,卿尚不说话不做动作时,隐藏着他的气息,苏易寒三人来到破庙跟她发生的争执,她不信卿尚再无动于衷不管自身和弟妹外的事,也不可能不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他只是在隔岸观火,这把火只要别烧及他们身上,他在今夜依旧会闭目养神守着他的弟妹不说不动。
正想着各种办法,和些微期翼苏易寒等雨停后就离开的萧娄神识虽然集中在想方设法思考中,但她始终放了三分精力在苏易寒的动静上。
苏易寒动时萧娄惊觉,她后背绷直,等来了苏易寒走到她身后,她绷紧的肌肉僵到了最大的硬度,手有点发抖,她的武器在她腰间的锦袋里和胸口处,她没把握在苏易寒已经站到她半尺之内的地方还来得及出手。
先下手为强,现在苏易寒身上的气息还没变得戾气,还算温和,或许她能在苏易寒还在轻视她时先出手,收敛自己紧张到泛起杀意的气息变化不被苏易寒察觉,再一击出招。
萧娄的紧迫之势已经绷到最高点,蓄势待发了,苏易寒却在她一霎要转身攻击他时移动了脚步,转开方向,萧娄全身一痛,她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可是又要她硬生生收回攻势,没给对方伤害,但绝对自损经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