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昔适时跑出来,恳请临琅能放过他。
“临琅哥哥,你知他为何被追杀,他是你知晓的那些罪恶满贯法不能饶恕的恶人吗?”萧昔说得铮铮响亮,他因家变确实心肠变得冷硬起来,从他第一次看临琅杀人,他的心就没跳过,不管是害怕还是激动,死人已经不能在他面前引起波澜,这是家破人亡后对他造成的精神创伤,但至今为止他见到临琅揭的介令,所杀之人皆是罪有应得的恶徒,他们的死是他们自作孽,他不会为他们感到一丝可怜,他发誓要报仇,将在他手里也会死人,所以他不会仁慈让临琅不去杀,看临琅杀得多了,反而看他的杀戮兴奋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热血沸腾,也想像临琅一样斩杀这些该死的败类。
可总归他还小,就算是经历灭顶之灾,也无法跟临琅的遭遇相比,他经历的不及临琅一颗心上的疮痍,他还抱着一丝的柔弱。
他的父亲母亲,本是无罪的好人,却招致杀祸,不为恶死,而是为正亡,他恨他那个时候小无能力跟父兄并肩而战,站出来保护家人,所以他心里结扎上的一个结就是存在保护弱者,要保护好人,不让那些不该死的被杀。
他要报仇,一再洗脑自己不该心慈手软,只是无能救父亲和兄长的心结一直缠着他,解不开这个结,报仇就受到了限制,无法做到真正的心冷决绝。
至少一次,让他救下这个无辜的人,证明他至少付出了勇气保住了一个被冤枉不该死的人。
“他是谁我不知道,但死在我手里不仅仅只有恶贯满盈之类,我也杀无辜百姓,介令上要杀那些没有罪行反而有功之人我也照杀不误,蛮客只认介令不认人,这点你二姐应该说给你听过,这个人我可以放过他,但你若是想以后跟着我学武,连他都杀不了的话你是无望报大仇。”临琅甩掉短刀上的血,眼眸锐利震慑,有生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在教导晚辈,教导一个合作者的幼弟,曾经从没人教过他这一切,他靠自己血拼出来的真理警示萧昔蛮客生存的意义,如同跟杀手之心别无一二。
杀手所杀之人不论好坏,他们蛮客也一样。
逃过一劫又一劫不死的富贵老爷激动地跟萧昔表示感谢,最后多亏了这个孩子救了他。
“小公子的大恩,老曹感激不尽,大恩大德无以回报!”说着要给萧昔下跪。
“不必了。”萧昔制止,他受不起。
他只看着地上四处躺着的黑衣杀手,他们让他痛恨,这群接受命令就滥杀无辜的傀儡,死不足惜,当然最可恨的还是在他们背后的人,他誓死要把他们全部揪出来。
方法手段大可以不必光明正大,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才是给他们的严酷教训。
“你快走吧,不要再在这里逗留。”萧昔不再看一地的尸体,边说边转身看向自称老曹由他在临琅刀下救下来的人,刚才眼见追杀,光关注杀手们的动静,对这位被追杀的老曹未仔细看清楚,现在见着看清他的面目,萧昔脸色一白,浑身遏制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