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昔跑进了房间,都未拉上萧意,他扑倒在萧娄身上,撞了她个满怀,“二姐,你刚才在叫我吗?”
萧娄看不见他满目期待的眼神,但能听出他嗓音地震颤。
虽说之前有南宫皖承诺保他们安全,现在就算南宫皖要离开,他也给他们安排好了暂时的去处。
并且确保没有生命危险,可毕竟无论如何,南宫皖的保护,他与他们并非血缘的关系,萧昔信任他但仍旧抱着惶恐不安。
不能踏实到心安理得,南宫皖给不了他完全的安全感。
可是萧娄是他的亲姐,他们之间被血缘牵连着,萧娄不好的身体有任何的恢复,在他看来他和萧意就有了支柱。
活下去的支柱,虽然萧娄只是恢复了声音,眼睛还未复明,但病情转好一些,就是新的希望。
萧意也来到了萧娄身边,大大的眼睛积满泪水,显得水嫩红肿,长长嘴只说出一个字,“怕!”
萧娄一时尴尬不知道怎么回应,虽然她还没准备好带着两个弟妹努力活下去。
但她懂得亲情之间的爱,前世肖之衣尽管有所隐瞒,可在她心里肖之衣这个养父给了她所有孩子该有的父爱。
前世没有兄弟姐妹,这世拥有的她并不反感,反而感到这是原萧娄留给她唯一的好处。
原萧娄这具身体遗留着对弟妹的无私关爱,也感染了她把萧昔萧意当她的责任。
“……昔……意……我在……就好……”萧娄的身体本能搂住了萧昔萧意。
她的嗓音刚恢复,喉咙又受过毒药的创伤,且南宫皖也说了因为她受伤后又受到了火烧,吸入了不少烟灰,烧毁的灰沫呛损了她的喉咙。
声音变得不再像之前那样清脆甜美,低沉嘶哑听着不像个女孩子的声音将会是她开音后这几年的情况。
毕竟喉咙受到过大伤,能再说话也尽量少说不言,让喉咙有个自愈期,慢慢恢复到过去的声音。
她说话一字一顿不连顺,但本质上她在这种情况下也没多少话要表达。
南宫皖见着这幕,听了这话,他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疑心病。
为什么他会特别在意萧娄说的话,她说给萧昔他们听,可听在他耳里却像是在说给他听。
他的理智告诉他是他多疑误解,可他的情感又偏偏驱使他对萧娄的话感到不爽。
事实确实是他先提出他要离开,萧娄只是在安慰萧昔萧意不要担心,到了这时他反而有点气闷萧娄能说话后为什么不尝试或者表达一下她希望他留下来保护他们的想法。
南宫皖真想狠甩自己两耳光,中邪发疯之症,无故去揣测萧娄的想法,还会感到愤怒,他真是疯了不成。
他竟是萌生出一种想要逃跑的慌张迫切感。
萧娄这边跟弟妹修复着亲情,徒然接受到南宫皖不善气压的波及。
她前世经历下来的性格在这世她是借尸还魂,所以不会改变,她并不是爱求助他人的那类人。
但她为了萧昔萧意她考虑着是否能让南宫皖多留下几日,尽管他给他们安排好了后路,可没他在身边对他们的安危来得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