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娄先是摸了摸锦带,不大不小,能随身带在身上不碍事。
锦袋里共有三十五枚这样的骰子,随意挑出锦袋里的几枚骰子,一一将骰面摸过去。
每面的字不同,三十五枚骰子骰面的字都不同的话,合起来也不过二百一十个字。
可要是能掌握摸清这几个骰子上的字,知道那几个组合在同一个骰子里,对萧娄来说大大有帮助。
她苦恼过现在口不能言,该如何表达,此时似乎解决了。
她摸着锦袋,居然发现锦袋里还有一个隔层,摸出里面的东西,有一小块折叠的宣纸,一小块硬石,和一截手指长的毛笔。
“二姐二姐,这个是石砚啊,啊!它还可以掰开,盖子这头是墨条!我去拿水。”
萧意孩子心性,看到比平时的文房四宝小很多的小玩意,起了玩性。
急急从桌上到了一杯水,打开石砚,滴上水,那墨条细磨出墨,毛笔沾上墨汁递给萧娄。
“二姐这里是宣纸,你可以写了。”萧意在萧娄腿上摊开宣纸张,一切准备就绪,只等萧娄动笔。
“二姐你要写什么?”箫昔也惊奇,还从没见过如此缩小版的文房四宝。
众人都盯着萧娄,等着她落笔。
南宫皖看萧娄执着笔,眯起眼盯着她没闭合过一下眼的晶莹眼珠,心情颇为波澜起伏,倒也有点好奇她会写什么。
萧娄落手就触到了宣纸,低下头,好似在认真盯着打算落笔,一举一动像是她看到了宣纸。
起笔落尾,空白的宣纸上出现三个字,从上到下,南宫皖三个字墨刻在纸上,只是字有点丑,但还认得出。
“啊……二姐居然写的是南宫哥哥的名字,我还以为二姐会写我的或者是二哥的,也不是大哥,二姐要跟南宫哥哥定亲吗,为什么想着南宫哥哥,二姐羞羞。”萧意拿起宣纸,一阵失落,后又天真调侃起萧娄。
南宫皖凝视着宣纸,在萧娄落笔写下第一笔时他竟然在心里冒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受宠若惊来,他似乎知道她要写什么。
“大哥,你把二姐许给南宫大哥了吗?”萧昔也不禁发问,在家除了萧天河,大哥萧池是最具权威的人物。
“我从没说过。”萧池眼神不善,射向南宫皖的眼神直插心肺。
纵使南宫皖是他好友,又救回了萧娄这条命,但他可没想过要用结姻来报答。
南宫皖接触到萧池暴走要杀人的眼神,立刻否认澄清,“误会,我绝无此想法。”
南宫皖就差发誓,萧池脸色更沉,危险地逼问,“你看不上娄儿,因为她成了瞎子?”
得罪谁不好,千万不能得罪宠妹的萧池,南宫皖无语,闭嘴不再多言。
萧娄想不到自己写几个字,正好拿了南宫皖的名字练练字,就惹出这档子事。
她更无语,这时候就体现出哑巴的好处,口不能言,以免破口吐槽。
萧娄沉默淡定撕掉了宣纸,干净利落。
南宫皖瞧着她表情轻松,撕掉写着他名字的宣纸,看着他的名字变成无数纸屑,压住心里的不舒服,既然会被撕成粉碎,还不如重来没被写上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