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男娃娃拉了她一把,女娃娃站在了假山顶。
“皇皇兄,是是太子哥哥来了,我们快躲起来。”女娃娃因为刚才的一险,加上似乎很害怕她口中的太子哥哥,抓着她皇兄的小手都在发抖。
“嗯,我先下去,等我到了下面你就跳下来,我接住你。”云星辰望了听到声音的方向,稚嫩的小脸显得沉寂。但在他刚要下假山时,一阵拖沓表示人数众多的脚步声已经来到了他们身旁。
“大胆!你们在干什么!”一个看上去就很尖刻的嬤嬤看到站在假山上的云星辰和云星梦就厉言训斥。
“看见太子殿下你们还不快下来行礼。”韩嬤嬤对身旁两个宫女视了个眼色。
宫女们会意,两人上前,伸手去将两个孩子抱下假山,当宫女们的手捧上云星辰和云星梦时,看不出的黑手对他们下了暗招。
宫女的手指扭在云星辰的胳膊上,用了狠劲,云星辰瞪着来拉扯他的宫女,身体一用力,宫女就在这时松了手,做得却很像是由于云星辰不配合挣扎起来才让她失了手。
宫女已将云星辰拉倒了假山边,云星辰没了宫女的支撑,又因为自己也大动作扭动了身体,脚下站不稳摔下了假山,整个人后仰坐在了地上,手臂上的掐伤和摔下假山时划到假山壁的擦伤在这时候都不及屁股上硌到一块石头来得痛彻钻心。
云星梦的遭遇也同样,但因是小女娃,早就忍不住痛惨哭起来。
云星辰从地上爬起来,走路的姿势一拐一拐有点难看不稳,他走向云星梦,将她扶起来,关切地问:“梦妹妹,是不是很痛?不哭了,皇兄带你去上药。”
“你们怎么搞得,怎么能让二皇子从假山上摔下来,二皇子平日顽劣惯了,你们眼睛不长尖,二皇子贪玩掉下假山也不知道接一接。”韩嬤嬤怒斥两个宫女,将事实颠倒黑白,反过来说,眼神得意忘形盯着云星辰,一点没有对皇子的恭敬。
“奴婢该死,但二皇子不让我们靠近,还用石头刮伤了奴婢,奴婢根本来不及去接二皇子。”拉扯云星辰的宫女也是一口咬定是云星辰自己乱动伤人才会从假山上掉下来,还污蔑云星辰伤了她,她反而是最无辜可怜的一个。
“二皇子你没事吧,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滋味一定不好受,二皇子您也真是的,别的地方不去,偏要爬高,您要是不这么顽皮,您这龙子的金贵身躯也不会掉在地上,老奴瞧您好像走不稳了,可别瘸了腿落了残疾。”
韩嬤嬤授意宫女拉扯云星辰掉下假山不说,还话里话外诅咒云星辰摔伤腿变残疾最好。
“好了,韩嬤嬤,让二弟跟五妹妹快去上药吧,摔伤最耽误不得。”楚西的太子云星炀,跟云星辰同年出生,但是云星炀要比云星辰早出生几个时辰,且是皇后之子,被封为了太子。
而正是这个跟云星辰同龄的太子,云星辰摔下来屁股坐在石头上的那块石头就是由他把在他脚边的石头踢到了云星辰掉下的地方,股部的硌伤重者碎骨可瘫痪。
云星炀跟云星辰差不多高的个子走向云星辰,“二弟,忘了你的身份了吗,你不过是父皇妃子的儿子,而我是嫡太子,你有什么资格站得比我高。”
小小年纪的云星炀,心思却是狭隘歹毒,恃强凌弱,针对云星辰,有害人之心也认为理所当然,因为他是太子,他要谁如何就如何。
“梦妹妹是女孩子,她是我们的妹妹,比我们小,大哥不该让她受皮肉之苦。”云星辰小小的眉头紧皱,他清楚这一切都是太子在害他,但是太子不该连云星梦也害。
“放肆,太子的尊贵岂是一个宫女生的贱种能相提并论,就算是二皇子您,萧妃跟皇后娘娘没法比,您自然不能和太子比,整个后宫归皇后娘娘掌权,太子日后更是要荣登大典之人,岂是你们一个妃子一个皇子可比。”
“古往今来,嫡庶之分,长幼有序,贵贱天注定,您只是个皇子就一辈子只能是皇子,永远别妄想忤逆嫡出太子,跟他比您连资格都没有,而她,庶女贱出就是永生低贱的身份,连公主称号都没被正式册封贱俾生的孩子,老奴奉劝二皇子少跟她接触,否则降了皇子的身份,反让宫里人议论皇子与低贱女婢厮混没有一点皇子的尊贵。”
在太子身旁的另一个嬤嬤,是皇后带入皇宫的奶娘桂嬤嬤,她比韩嬤嬤有眼色,不会像韩嬤嬤一样把依仗皇后和太子的势力挂在脸上,狐假虎威。
但一席话纵使成年人听了都会心中愤慨不干,对一个才六岁的孩子说这些话着实过重,明显桂嬤嬤的态度是在对云星辰立威,立皇后和太子的威,故意对云星辰进行精神伤害。
“坏人!你们统统是坏人,我不许你们说辰哥哥,也不许说我娘!”
云星辰听了桂嬤嬤的话脸色自是变得煞白,却倔强地挺直腰板,比他小一岁的云星梦看到云星辰为了帮她反遭嘲讽,哭泣的脸庞决心一狠,激烈顶撞了回去。
“没有教养的贱种。”桂嬤嬤对云星梦的愤怒不屑搭理。
“小贱人,你娘不过是被云帝宠幸了一晚才生下你,被扔在角落连宫女都不如的贱丫头,还胆敢顶嘴,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韩嬤嬤凶悍,她跟在桂嬤嬤身边,是她的爪牙,专干这些欺压人的事。
“韩嬤嬤你的胆子才是肥油了不少,凤子龙孙岂是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婆子能动手打的!”韩嬤嬤刚要抓起云星梦掌她的脸,一道声音适时介入,震慑全场。
韩嬤嬤心中巨惊,惶恐表现在身体上,由心而生的恐惧远不及这个声音对她身体留下不可磨灭阴影来的诚实,终然她心有不服身体却老老实实在惧怕。
韩嬤嬤暗恨,她竟然如此快就回到了皇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