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郁闷,为了表演她们的红衣轻薄不多,扯开一条缝就能见着她的玉背,临琅到底是害她呢还是害她呢,这不是存心把她的身体暴露在外人眼里。
“小子你的手不想要了,要当残废我帮你废了它们。”临琅十分不爽地瞪着苏栗。
“你的这只大力手不想要,我也可以帮你折断。”临琅目露凶恶争对苏栗,但萧娄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他怎么反过来被说了,临琅搞不明白回头看了萧娄一眼,就见她的红衣已经从后裂开滑倒了肩臂,玉脂嫩肤,顿时他又迅速撇开头,目光再不敢触及萧娄任何地方,盯着自己的手傻了眼。
“主子,把这个披上。”末芙眼疾手快,立时回了香车拿了件皮裘欲给萧娄披上,但是她的动作距离都不及苏栗来得快。
临琅横在萧娄和苏栗之间,可苏栗轻松越过临琅来到萧娄身边,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红衫给萧娄罩上。
临琅略微惊讶,这小子刚才走得那几步用了灵力使出飘影玄移的步子,看他身板骨纤瘦,底子到是不薄。
“谁叫你穿了,男人的东西随随便便就穿上,你怎么这么的轻浮。”临琅瞥到苏栗给萧娄披上衣服,萧娄不知道回绝,反而将男人的衣服收拢裹在身上,心里一气就又口不择言骂了起来。
萧娄一个锐利的眼神准确对着临琅刮过去,她跟临琅合作相处不是一年两年了,临琅心直口快的个性也不是这一次对她恶语诋毁,好在她知他只是嘴巴毒贱一点,绝非真心辱骂她,否则她一定剪了他这张嘴。
她不就穿了一件陌生男人的衣服,他急躁成这样完全没这个必要,而且她接受苏栗的衣服岂是他想得那样乱七八糟,她只是为了衣服上苏栗带着的体香。
体香残留在衣服上,有了衣服她还怕不能再细闻,她需要尽快再好好闻闻来确定这到底是什么香味,一缕清香已牵引了她所有思考,潜意思里总觉得这股味道对她来说很重要。
乃至在贤鸿庄的舞台上第一次闻到苏栗身上的这股香味时就令她心跳骤缩,有一霎那的窒息让她倍感难受。
“多谢苏公子的衣服,艳玲将它洗净就送还给公子,但不知公子家住何处?夜已深,恐怕公子的衣服需我们回去洗好后天才来不及送还给公子,如果公子不方便透露住处,不如两日后同一时间在这里碰面,艳玲当面将衣服归还,公子今夜既然跟艳玲巧遇在此处,那天应也能得空来此,若如果公子只是路过这里,不如由艳玲再定一处会面的地方归还衣服?”萧娄借由衣服试探苏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说是巧合,未免太会选地方。
“艳阁主不必怀疑我,我来此处只为接人,能遇上艳阁主纯属偶然。”苏栗的说辞依旧表示他们只是不期而遇,而他说的话的确是真话,他要接的人从李府走了出来。
一个娇滴滴的男人走向苏栗并退到他身后,态度卑微,抬头视线看向萧娄见到她也在对着他时,立刻又低了头。
“苏公子等的人一直在李府。”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这个行为像个女人的男人待在李府但李府中除了李氏都被绡嫣的笛声吹眠才对,现在这个男人从李府走了出来,也就是说他将他们跟李氏发生事端的经过全部看得清楚,萧娄猜到了他是谁,没猜错的话他就是李氏收入床榻的行欢男奴。
以李氏不逊色庞通招男人入房每夜男色枕边陪,不知检点的生活方式,这个男人不是欢乐的**伴侣还会是李家的谁。
“苏公子既然是接人,大晚上的,公子的人多半也深夜劳累,艳玲就不再耽搁苏公子你们的时间,艳玲告辞,公子的衣服艳玲会派人送到蓬香阁,届时摆桌食宴来跟公子表达谢意。”李氏的男宠竟会是苏栗的人,所以他才是半夜出现在这里,他若是单单凑巧路过李府,他还对她构不成威胁,但是他等的人从李府出来,就是一桩麻烦事。
他身后的男奴如果能闭上嘴,但这个可能性很低,苏栗不问也不保证他不会主动说出来他们在李家做的事。
苏栗明显也是个活在凤阳暗势力下有着独特背景的人,同是黑暗势力下的成员,这个男奴告诉苏栗她们是冥玄教的人也不会跟她们黑吃黑,毕竟冥玄教在楚西暗黑的背后不说只手遮天,但冥玄教这份举足轻重的重量要想跟冥玄教作对还是得动手掂量掂量到底能不能举得动。
“艳阁主亲临下宴,苏栗自是非到不可。”苏栗爽快应下萧娄的宴请,他看上去很乐意。
“酒桌宴席之事,苏栗希望能跟艳阁主两人共处聊些与我们皆相关的事。”
萧娄摆桌当然不仅仅是为了表达一份谢意,其中一个目的是为了探试男奴跟苏栗回去后到底会抖出多少事情,男奴说出她们是冥玄教的人倒还事体不大,但是如果男奴将她跟李氏的对话全部听了去再说给苏栗知道,从而让苏栗了解了关于她的其他事情那她就需在苏栗身上有所防备,她一直在调查萧家被屠杀的原因还不能被太多人知道,否则不利于她的计划。
而苏栗好像也是有这个意思跟她单独会面,谈跟他们都有关的事,他的人是李氏的男奴,确实与他有了不小的关系,他们之间的确存在共同点,萧娄不打算拒绝苏栗的提议,两个人就两个人,不管谈事还是陷阱,她都不认为会栽在苏栗手里,中他的圈套,单枪匹马而不吃亏这点自信她还有。
“不只她会去,我也会到场,酒宴就得大大方方地请,何必搞得跟偷会姘头一般,你给我长点心气行不行,别总是一个人到处乱赴约。”但临琅可不肯放萧娄独自跟苏栗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