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琅一副我就是罢工,你能奈我何老子是爷的态度。
末芙看着两个人,一个等待,一个不服,自觉闭嘴不开口,能说得动临公子的也就只有主子一个,而不管临琅在意志上还是行动上表现地再强硬不乐意,说了不干就不干没得商量,看着是难说动的一个人,但只要主子一句话,铁定又成功能让他动起来,乖乖给主子办事。
“还不跟上?我们是弱质女流,难道你真要我们当着你这个大男人的面来搬这口缸,你……不觉得丢人?”萧娄在夜晚看不到,也能感觉到她已经被临琅愤恨带毒的眼神在身上捅出好几个窟窿。
“你是弱质吗你!但是老子也绝对不做丢人的事,老子给你搬!死开,当心老子一缸酒闷你头上,淹死你!”临琅重新举起大酒缸,边瞪着萧娄边从她面前晃过。
“你好想巴不得我死,或许哪天会被你咒中。”每次跟临琅见面,都要被他诅咒一次,他对她的怨气太重,很有可能一日一咒能召唤怨灵,然后她就死了。
末芙忽然挡在了萧娄面前,因为她感到了杀气,来自临琅,临琅正一脸厉煞回头看着萧娄,末芙心下紧张,暗想要是临琅要杀萧娄,恐怕以她的能力保不了萧娄的命,在临琅周身的气压变得可怕,她不知道理由,为什么与萧娄为友的临琅在这刻会强烈的冒出对萧娄的杀意,萧娄虽然总是气得他跳脚,但还没有过哪一次会让他动杀念,难道是萧娄刚才的话让他起了杀心?
“我若要你死,你早死了。”临琅不看末芙,只盯着萧娄,冷眼而视,然后举好酒缸,头也不回地离开。
“放松,他不会杀我,应该是我的话惹他不快了,没事无碍,他是个缺心眼,等会就气消了。”萧娄按下末芙手中的琴弦,让她收起来,在临琅会不会杀她的问题上,她很清楚他不会。
末芙拿着琴弦的手很是僵硬,毕竟她刚是在为萧娄抵抗临琅的杀气,她跟临琅的实力相差不是一个等级的悬殊,刚才临琅那样骇人的气压,她在行动起来挡在萧娄面前已经用了她所有力气,且身体紧绷,临琅若是动手,她将毫无还手能力,她不是他的对手。
萧娄在她的手臂上击点一处,她才感到手不在僵硬发麻,能动了,她收起琴弦,心想她刚才的档身完全是自寻死路,在这里能做临琅对手的也就只有她的主子,她奋身挡在萧娄面前不过是白送性命。
“日后若是碰到比你强的人不要挡在我面前,枉送性命,反而会妨碍我,如此你的命根本死得没有一丝价值,也别妄想你的阻挡能给我拖延时间,在强者眼里没有时间,过眼速杀,在你还没眨眼间你就已经倒下。”
果然,她的主子不赞同她的行动,但在苛刻无情的话里或许她能寻出一丝萧娄不想让她死在她眼前,她的命还是让萧娄在意的。
“是,末芙不会再自作主张。”她勤学武艺,等她有了让高手也不得不在她身上花时间的能力时,她会再次奋不顾身站在萧娄跟前,末芙如是想着,只觉她活着还是有意义的,这种意义就在萧娄身上。
“不过日后只要看见是他要对我做任何事情,你都不必担心,他只会吓唬人,脸皮薄而已。”末芙能听进她的话,萧娄又恢复少女神情,天真烂漫不竭余力在末芙面前弱化临琅的形象,将他形容成是一个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
不用萧娄说,末芙这个旁观者慢慢也看得清楚了,临琅突然而来的杀气不是要杀谁,而是对萧娄认为他要她死而产生无处发泄的盛怒,萧娄这种轻视自己的态度让他有了强烈的怒气,他或许也有着跟她一样的想法,决不允许萧娄死掉,不能容忍她被人所杀,他对他人说的生死即是真实,但对萧娄说得生死都是违心的谎言。
他不会让她死。
末芙这么想着,心里清楚明白临琅对萧娄的态度,她看向走出不少的临琅,看到他正回过头来,愤恼死瞪着萧娄,刚才萧娄的话恐怕他也竖了耳朵听得清清楚楚,当他接触到她的目光时,还下意识地尴尬移开视线,真是个表里不一的男子。
那个色鬼和一干暗卫被桑雪和绡嫣拦了路,近距离看着两个美人,每个人眼中都带着露骨淫意的龌蹉目光,暗卫们甚至忘了他们此刻在色鬼面前露了影,被色鬼知道他们名为保护,实则是在监视他一举一动汇报色鬼痛恨的母老虎听,色鬼一定会杀了他们。
“庞老爷,一路跟着我们,可是辛苦了?”庞通一双色眼一直盯着桑雪,嘴里都流了口水。
桑雪面纱下的脸,见庞通这幅德行,反而笑起来,这个男子想染指她,她有许多种方法让他以后再不能人道。
“不辛苦不辛苦。”庞通的色眼看到又有两个美人走近,双手已经不能自控,搓着手想要朝萧娄伸手去碰。
“庞老爷急什么,桑雪的舞可美?”萧娄对着庞通头又抬高一分,让庞通看清了她的双眼。
庞通顿时身体震住,再不敢抬头看萧娄的眼睛,因为他看到了一双仿佛正在看着一具死体的眼睛,这双眼睛中的尸体就是他,能弑魂的死气,完全不把他当个活人看待。
“庞老爷怎么不回答?问你话呢?桑雪的舞可美?”萧娄等不到庞通回复,提高嗓音又问了一遍,将庞通逼地直想给萧娄跪下。
“美……美……”庞通浑身哆嗦,他从没见识过有哪个妙龄少女会像眼前这位一样光凭一双眼睛就能灭杀了他的魂魄般让他活着却跟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