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栗美人被寒久萩拉回视线,听话得不再看卿尚,只对着他一人言笑,接过酒一饮而尽。
孟展荣看看时辰差不多,叫过管家问道:“她们可来了?”
管家回道:“刚才下人来报,她们已经到了,要不要让她们现在就入院?”
“也好,就让她们进院子吧。”孟展荣看着宴会已然进入热潮,该是他精心准备的节目出场的时候了。
“你们四个随我来,随我去接应。”管家又叫来四个丫环,对方是一众女子,等他他只负责通知,引领她们入院还得这些丫环来。
贤鸿庄外,两辆香车正缓缓驶进,香车上悬挂着艳丽的彩灯,车顶沿银铃叮叮作响,将香车装饰的宛如踏月行空驶落而下的仙卷座驾。
又是一阵银铃系动,卷帘被掀起,先露素手,再见其身,每辆香车上下来两位美艳绝伦的红衣女子,体态丰腴,妖娆性感之姿,但这美艳绝伦形容的不是她们的容貌,她们统一而装,让人新奇的是她们修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艳红薄纱,看不清样子,所谓的美颜是出于对处见她们身姿的感叹,有如此娇美姿态的女子必然美如尤物,不见其貌,已认定其天容难见。
管家一出庄,在庄外见到四个女子,揉了眼才确定自己没看错,下一刻再不敢看第二眼,如此美色断不是他能看的,也不是他能抵御的,或许只有宴会里在座的那几位见惯佳丽美色的公子们能够忍受得住此番香艳。
管家不看美人们,低着头却依旧忘了要看脚下的台阶,愣是魂飞千里,被自家主人家的门槛绊了个正着,尴尬维持面子改为夸张作揖算是给美人们行礼。
“管家作揖行礼手脚并用,真是折煞我们几个小女子。”红衣美人中的一个点破管家窘境,美人静止,不做举态,面纱朦胧,宛如画中仙,分不出谁是谁,点睛之笔自然说的是美人的眼睛,美人一开口,眼眸灵巧一动,又加话语,已知她是一位活泼灵动的可爱佳人。
“绡嫣胡闹,怎可对先生无礼,先生脚下当心,看好路。”另一位面纱美人训斥取笑管家的活泼小美人,她说话间带着几分成熟气韵。
“末芙姑娘严重了,是鄙人失礼在前才对,姑娘们还是快请吧,宾客们已经入座多时。”这个美人的声音管家听过,也就只能认出她,未免再发生刚才那样的荒唐事,管家赶紧把人往庄里请。
“你们几个给姑娘们拿上她们的乐器。”管家对四个美人说话柔和,但对府内丫环,管家的威严不能失,神色严正地吩咐丫环做事。
管家在前,美人在后,丫环们帮拿着她们的乐器。
入院转弯,那位叫末芙的美人忽然脚步迟疑缓顿起来,落后的脚程跟管家拖开了距离,管家因为一开始的失态不敢再多看她们,领着她们入院也是闷头就走,不敢转过身看她们跟上没有。
美人身后的丫环们本也低头而行,因为美人们也是孟展荣邀请来的人,虽然知她们是什么身份,但也不敢在她们有越礼的举动,连管家都谦和对待的这几位,她们根本没权对她们表示任何看法。
且她们的美是连同是女子的她们看上一眼也要脸红心跳的美艳程度,又怎么会抬着头观察她们。
但实在因为停顿的时间稍长,管家听不到身后美人身上因走路震动起的铃声,回头一瞥翩若惊鸿,再见美人温婉翘首眺望他,管家的七魂被摄取三分,哪里还会留意到美人之间的不对劲。
丫环们低眉顺眼,但不看美人脸,低顺的视线只锁到红衣显瘦腰身,当她们原本四人的身影变成三人时,丫环们低着头暗自互相疑惑,但她们没资格发问,只能跟随在美人们身后。
在本是四美人同行的道路不远处,一座筑水面之上的小桥上一抹红影摇曳,举步铃音。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会在偌大的贤鸿庄迷路,没想到迷路还能迷上一个美人,这天没黑啊,怎么突然能在眼前出现了鬼美人?”跟美人们分开的美人在小桥与一个俊朗少年狭路相逢般挡住了相互的去路。
美人副身一礼,偏身主动让出路给少年。
少年同时回礼相敬,在擦身而过美人肩时忽然又回过头来,“美人这是要去哪?前面可不是什么好去处,贤鸿庄的偏荒院落,要不是给我带路的侍从半路丢了我改去寻那些个难得出闺阁貌美如花的世家小姐给她们带路,我也不会发现在贤鸿庄竟是还有这一荒凉的小院,美人也是孟庄主请来的客人吧,前面是荒地,死路一条,不如让我带美人去宴席。”
美人眼眸放在少年腰间,不直视少年,这是对陌生男子的一种礼节尊重,她听了少年话,沉静下来,忽而又福一身,算是认同少年的话,愿意跟他走,让他带路,是不是迷路,还是她的目的就是要去他所指的荒凉小院,美人不开口,少年也无意追究,只是盯着美人看了半天。
“你可真安静。”少年很快又收回视线,美人如此装扮他多半能猜出她的身份,但不管她是谁,他对美人向来秉持着浅视守礼,不能唐突了美人的芳心。
红衣美人就跟少年一前一后走上正确的道路方向进了贤鸿庄的宴会院子,相继出现在宾客满座的热闹欢笑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