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余冰冷的目光里映射着萧娄的身影,她在他眼皮底下杀人,杀得还是他要留命的人,胆大包天的女人!
萧娄笔直来到裴溢渊跟前,龙骨捏于手中,指骨紧握分明。
裴溢渊看着萧娄越来越放大的一张脸,身子在座椅上一斜,颇有兴趣道:“他叫你小哑?小哑你的眼睛既然已瞎,瞎眼了还照样行走方便,眼睛生在你脸上也是累赘,不如就将这双眼睛挖下来送给我?”
“可以,你来拿我就给你。”萧娄天真烂漫地笑,对于剐她眼窝,挖她眼珠没有半分不舍,甚至大方鼓励对方快来取。
裴溢渊身位一正,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一步一问,“小哑是等着近身我的机会?身患残疾,脑子却清楚聪明,想要我这条命你也是没把握对吗?不想还没报仇就被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想要伺机而动?”
他主动接近萧娄,就站在她面前,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就只剩一把匕首的长度。
突然裴溢渊的双手扼住了萧娄的肩膀,再顺着她的手臂慢慢摸下,扣在她手腕上,“身体抖成这样,你是怕了还是太激动?热血沸腾,自己也控制不住要杀人的欲望?”
“没办法,你就是有这个能力让我从骨子里本能地要杀掉你,我的脑袋在运作,正在千方百计策划着如何让你领会到他死时的痛苦。”萧娄手掌下寒光现,弹击出刀,刺中裴溢渊的腹部。
可惜,只有刀尖出血,匕首刺不进裴溢渊的身体。
“临死时的痛吗?有这么痛?”裴溢渊看了横在他腹部的匕首,抓着萧娄手腕的手劲力捏制。
“啊!”萧娄痛呤,匕首落地发出比她声音还要脆响的落地声。
裴溢渊放开她,萧娄一手捂住拿匕首刺杀裴溢渊的那只手手腕,她哪只手拿的匕首,裴溢渊就伤她哪只手。
萧娄跪在地上,卷缩捂住伤处,手骨断裂,腕部肿大成一圈,再不医治这只手恐怕就要废了,她还是败了,远不是裴溢渊的对手。
她血目抬头,瞪着裴溢渊的方向,她还不能死,她要变强,比裴溢渊强大,她要给南宫皖报仇,她怎么可以在这里就被他弄死,血丝占满眼瞳,含恨不化,“你不能杀我,我闯过了噬谷即是冥玄教的人,难道你对属下也要滥杀无辜么!?”
她忍辱负重,要想报仇她必须活着,屈辱地活着。
“本座没说要杀你,你走出了噬谷,无可厚非能成为冥玄教的人,本座不会滥杀属下,但若你违反教规,以下犯上,违抗本座的命令,无法完成本座下达的任务,办事不力本座就有杀你的权利,你若想做冥玄教的人,就给本座做一只乖乖老实听话的猎犬,本座怜惜你,让你做教中唯一不是犬的人,让你做被本座格外恩宠的猫好不好,你是他宁死保护的人,本座宠你还来不及,断不会为难你。”裴溢渊蹲下,不惜亲手抬起萧娄因经过风雨屠杀污浊的下巴,就跟刚才不嫌弃触碰她双臂的亲昵,正如他话中所言,冥玄教四楼五座的领头们都因为本有洁癖不容人接近他三尺内不碰任何人的裴溢渊突然接近萧娄,还跟她难舍难分的谈话,引起了他们纷纷对萧娄关注程度越发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