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改变不代表将来,未来还会不会是现在的你,未必可言。”卿尚回顶萧娄太过深奥的理论,萧娄早就靠着马车闭着眼小睡片刻。
几日的马车奔波赶路,卿尚始终没告诉萧娄他们要去哪里,这么多天来卿尚也没做停留休息一夜的打算,载着他们除了吃饭和睡觉或者暂时停歇外,卿尚从没让他们待在一个地方多过半天。
但卿尚执意的不逗留,仍是受到了雨水的阻挡,来势汹汹的蓬勃大雨迫使他们躲到了途中的破庙避雨。
大道上没有客栈,破庙是最好的选择,对他们来说也更适应破庙歇脚,他们都是一群曾以破庙为临时居所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居无定所之客。
卿延凿和卿韶华将一些软被包裹从马车搬到了破庙,卿尚在外面呆着蓑笠冒雨拴好马车,萧娄不用做事,她靠在破庙破旧的门栏上,鼻尖轻动,引留香的味道受到雨水的味道变得比之前浓烈时要清淡好多,但倒没全部冲散,好在萧娄的鼻子就是如点了金手指一样再小细微的味道她想闻就逃不过她的鼻子,且闻过引留香的诱导剂,早将引留香的味道放大,更不怕闻不到。
引留香的味道还是被她闻到了,说明一件事,从他们离开原先的破庙赶路起,一直跟在他们马车后保持着不会跟丢的距离紧跟他们的那帮人还在跟,风雨无助,比他们还要辛苦,他们至少偶尔会在酒家吃饭休息,下雨住客栈或者破庙,跟踪他们的这些人在大雨下萧娄倒是好奇他们会不会放弃,还是打算一直在外面淋雨不成,这里可就只有这么一间破庙,或者他们可以回五里外已经路过的破庙。
萧娄揉了揉自己通红的鼻子,虽说是夏天,可是突然大暴雨,夜间的温度急降,她的鼻子受冷变红。
引留香的味道一直还在,看来跟踪而来的人盯着他们不放,被雨水冲刷也不放弃,精神值得嘉奖,但有这个毅力的恐怕跟来的人不好对付。
这帮人不是他们怎么甩也甩不掉,而是卿尚根本没有要甩开他们的意思。
卿尚拴好马车,进了破庙,看到还待在破庙门口的萧娄,一把揽在她肩上,边拿下斗笠边带着萧娄进到破庙里面,卿延凿他们已经给破庙腾出了地方供他们歇息。
“放开你的手好吗?你不觉得不自在?”萧娄身材瘦小,但不矮,在同龄人中可以说是长得高的,可以她这样子的情况说来,她想要高挑的身材是不太可能了,因为她在提前发育,虽然没往前发展,但发育在拔高上,她一下子蹿高,再过几年估计就只能再长一个半头左右差不多,现在的萧娄身高已经在卿尚臂弯处,再长一个半头,是到卿尚肩膀处。
“你不自在可直说,问我何意。”卿尚似乎不吃她一套。
卿尚身上的蓑笠还没拿下来,蓑笠可挡雨,但浸了雨水的蓑笠一直穿在身上不见得对身体有益,萧娄肩头微湿,雨水顺着蓑笠滴在萧娄身上,她这不是也受到了影响,不好受,才会好心提醒,“可以将你身上的蓑衣拿下来了,穿着不难受,雨水浸身,寒气入体,难不成你想我一个瞎子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