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昔应声倒下,萧意还在睡梦中未醒,跟萧昔待得时间久生出情谊来在场清醒的就只有临琅了。
看到萧娄的行为,临琅大喊,“你搞什么?!拿你亲弟弟做试验?!你哪根神经又岔了!”
“你还知不知道给他吃的是什么东西?!那是蛊虫啊,母蛊!一辈子解不掉的蛊毒!”临琅想不通她对外人喂虫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对自家兄弟也下毒手。
当他们发现在贼胖子偷走的冠饰和闯入卢府的采花贼偷走卢家秘密隐藏的东西里有蛊虫时,将两者联系在一起,仍旧无确切的说法可以解释,在萧娄一再说服下,要想亲眼看看这些蛊虫,他听了她的话为她重新去寻来了蛊虫。
难道他做的就是做她的帮凶,害血脉相连的弟弟?
“主子,快服下这个。”在临琅抓着萧娄问个究竟时,张奇背对着萧娄,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将里面的药丸倒出一颗欲给苏易寒服下。
药瓶打开散发出了一个特殊的味道,在这段距离下是萧娄可嗅到的范围内。
萧娄闻到这股味道,脸色大变,夺过张奇手中的药瓶,厉声质问,“这东西你是哪来的?!”
张奇皱眉,不满萧娄抢夺的举止,“这本就是在下的东西,谈何哪里寻来,怎会有其他出处。”
东西竟然就是他的,张奇的也就等同于是苏易寒的,萧娄再次眼神发冷地对上了苏易寒,“林大志是你的人?药瓶里药丸的香我记得,在林大志那个贩卖小孩的贼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他为你做事?哼!人肉生意,好一个人肉生意!”
“煜鎏门的生意就是如此,将来掌管煜鎏门一手经营这些事的都将是你的弟弟。惩恶扬善和丧尽天良都是要有人来做的,煜鎏门不过选了后面这条路而已。”苏易寒一笔带过,他分善与恶,煜鎏门不善是恶,但他不认为有什么错。
萧娄突然起拳揍了一击在苏易寒苍白病患的脸上,她揪着他的前襟,不能视却异常臻璨的眼瞳直击苏易寒,让他犹然感到他被她震慑住,她把他看清牢记住,把他这张脸通过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印在她心里,她会永远记着他,不会把这个仇忘记,夺弟之仇。
“你说的对,将来煜鎏门的主人会是小昔,你操劳了一辈子建立下的煜鎏门未来还会不会如你在位时那个样子,你已经没命看到,但是我能,总有一天我会亲眼看看,看着你的煜鎏门变的不复从前,焕然重生。”无力回天的挫折令萧娄唯有一再拿一个将死之人的寿限来打击他。
苏易寒神色惊怔,两侧的手臂在颤抖,似是抑制不住想对萧娄做什么,但终究被他压下,他也以同样烁动的眼神盯着萧娄,“你有这个心,煜鎏门的将来就拜托你了,你要看着啊,看着它如何立足于楚西不破不灭屹立长存。煜鎏门一日建存,萧昔这个煜鎏门门主一日不废,日后的将来煜鎏门将与萧昔生死共依。”
话的前半句说给萧娄听,后面的是说给张奇和鲁大汉明白,不管他还活着还是他死后,将来他们效忠的主人都将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未来的门主萧昔。
“希望你的遗言煜鎏门的人都能信从。”萧娄惊讶苏易寒居然还能不咸不淡来对待她的恶语相冲,打不过他,她想在言语上气死他。
但苏易寒一味容忍她不断接触他的底线,萧娄说得出的狠话他都接受,仿佛他的底线就是看萧娄能说得多恶毒。
苏易寒的一笑泯恩仇,倒显得她小家子气,正当她想继续发难针对他时,张奇焦急出言打断他们做无谓的口舌交战,“主子,日后的事日后再说,我们谨遵门主之命,可现下不是说这事的时候,您还是快吞了这颗药丸。”
张奇盯着苏易寒将药丸一直拿在手里就是不吞下,跟萧娄废话一堆也没空吞药丸的样子急地团团转,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遇到萧娄他们后,张奇始终对他主子深表忧虑,一再劝戒,可是苏易寒没一次听他的,就算听了,下一刻又忘得干干净净,否则他们也不会在破庙跟萧娄耗了那么长时间,要是接受他的提议,他们早在回凤阳城的路上。
萧娄听到张奇又一次提出那颗药丸,这股味道不仅让她多疑起来,到底是什么药让张奇非逼着苏易寒吃下去,而且是在苏易寒被她逼迫吞下蛊虫后。
她的鼻翼缩动,闻识着药丸的味道,让那股药香吸入鼻囊进入身体,她如此做不过是为了感受这股味道,但是当药香进入她的身体,灌穿她的内脏,突然她的神情骤变,全身抽痛难忍,尤其是五脏心肺处钻心虫噬的剧烈痛楚让她站不住脚,跪在地上揪着衣衫似乎是在捏着她的脏器,捏的越紧痛觉越能舒缓。
身体的血脉在驱使这股药香,排斥闻不得。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毒药?”萧娄闭息尽量不去闻,她脸上已泛起冷汗,擦拭一定能湿了衣袖。
在场的人貌似都没预料到会有这一变故,临琅看着她倒在地上还以为她身遭不测有人在背后对她下毒手,疾步护在她身侧,堤防暗处之人再对萧娄欲行加害暗器。
苏易寒见到萧娄如此情景,竟也是不顾自身伤势,把萧娄扶起,自行摸上她的脉象。
有武学的人虽不是各个都懂医理,但是脉象行气是判断一个人内力流动运行的基本,武功高者更是能探脉来了解这个人的身体状况,内功深浅,是否深受毒害有重伤,一探即知。
苏易寒把了萧娄的脉象后,神色大变仿佛萧娄之前所受之痛在他身上感同身受的体会到了。
“张奇,拿药瓶来。”苏易寒顿促后,苍白快泛青的脸色居然有了好转,反而透露着点点红晕,似是情绪在激烈地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