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道道咒语的响起,蜀山第三层的禁制逐渐展开,一座座山峰悚然立起,在地底的轰鸣之中,各山的山体上出现了神秘而精美的银色花纹,他们各自组成小阵法,然后连成大阵法,最后在整个第三层形成了一个极大的阵法,各小阵法的阵眼都放置着控制阵眼的法宝,大阵眼俱都在灵脉之上,主阵眼在第二层之下聚灭渊之上,至此,蜀山第三层的格局全部展开。
待到阵法全部展开赵天奇才松了一口气,叮嘱他三人乖乖的呆在这里后便从院内的紧急空间阵去了第二层的青鸾宫,余下的诸般流程,在结界下如何去往第一层如何展开其它诸层的阵法,便是连黎留白也不知道的了。
无事可做的三人警戒了一会儿就坐在树下一面嗑松子一面聊天,说了一会儿话慕容星便叹气到:“今年还真是多事之秋。”
黎留白心中一动,莫非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于是连忙追问到:“还有什么事么?”
慕容星笑到:“我也是前天偷听师父和小师叔谈话才知道的,听说啊,”他故作神秘的看看四周,惹来黎留白的白眼一枚,方才笑到,“听说前几日在天上湖里发现了一具尸体,须发皆白,身如美玉,刀剑不入,身上所带之物都是霞光灿烂,他们都说那是天神的尸首。”
“莫非是天界出事儿了?”黎留白嘀咕到。
慕容星捏着他的脸,笑着说:“虽说天上湖天上湖,但哪里就是天上来的,依我看不过是个修道界的前辈罢了,再说了,自我派立派这千年间,何曾听说过什么飞升羽化的,天神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不可靠的。”
黎留白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慕容星又笑嘻嘻地说到:“那日还听见师父和小师叔商量是拿来铸剑还是拿来炼丹,这种修为高深的前辈一身上下可都是好材料。”
黎留白嫌恶的看了他一眼,向慕容辰那边挪了挪,慕容星哪肯放过他,一把搂过来逗他到:“我正琢磨着和师父商量商量,咱们小师弟于丹道上天赋异禀,不如从那上头弄个大腿或者胳膊下来给你练练手。”
黎留白死命的推开他,抓起一把松子就砸了过去,慕容星轻松闪过之余还不忘还击,两人就打起了松子仗来,慕容辰抓了一把松子,坐到远远的地方笑着边看他二人打闹边磕着松子。
突然,黎留白停了下来,慕容星慕容辰也察觉到了,三人看向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打开的院门。
一阵不详的气息袭来,慕容星心道不好,迅速的抱着黎留白闪到了慕容辰的身后,慕容辰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他手中就多了一个淡青色壶,不过寸许高,其上却镂空着精致的花纹,光华流转之间不时可见黑白二色之光,黎留白微微一颤,这宝贝,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传说中开天辟地便有的七件宝贝之一的鸿蒙化物壶!
盘古初辟鸿蒙,身化万物,其气为风云,其声化雷霆;左眼太阳右眼太阴,须发皆为漫天星辰;其血为江为海,奔腾不息;其肉为土为地,滋养万物;骨为花木筋为道路,齿为金石髓为明珠;四肢做五岳精魂为万物,是为天地。
第一件法宝便是盘古斧,传说有开天辟地再辟鸿蒙的威力;
第二件法宝乃是盘古脏腑所化的五行珠,有生化万物之能;
第三件法宝名为量天尺,丈量天地,衡度万物;
第四件法宝为昆仑印,得之便可移山倒海,掌控天下灵脉;
第五件法宝叫上邪琴,琴声如玉如琮,能支配万物的心灵;
第六件法宝便是这鸿蒙化物壶,炼化世界万物;
第七件法宝是明澈琉璃,传说中开天辟地后第一缕清气所化,天地间唯此一物担得起明澈二字。
只是宝贝虽好,但慕容辰功力浅,怕是威力不大。
慕容辰左手托壶,右手提剑站在前;慕容星手捏剑诀,脚踏七星在侧,二人将黎留白护住,而黎留白手中亦掐着诀,以备不时之需。
叮叮当当,腰间银镜下缀着的无芯银铃响动,黎留白忙将它取了下来,手在上面虚划了几下,镜中顿时出现了赵天奇的人影,黎留白低声说到:“师父,不知何人来袭,但静水院院门洞开,要不要重设结界?”
赵天奇摇头道:“莫要轻举妄动,各院均是如此,这次敌袭来得蹊跷,越张开结界敌人反而来得越多,不过好在主力都集中在第一层第二层,第三层的多是那些移动不便的丧尸,不用顾忌,灭了便是。”
“丧尸?”黎留白有些迟疑,“丧尸法力低微,且不说他们如何生于这太平之世,阴平阳定之时,丧尸如何敢游荡于光天化日之下,还有能力突破数层结界!”
赵天奇苦笑:“他们怎么如此规模我亦不知,但是这么多丧尸死气已经遮天蔽日,而且这死气中还混杂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强大力量,与结界的力量同源,不然,蜀山数千年的结界怎会这么轻易的就被突破了。”
“这么说来。。。。。。”
“是啊。”赵天奇叹气,大家都能想到的,蜀山出了叛徒,而且是个法力高强的叛徒。
“那么,当年设立结界的是哪一派系的?”黎留白问到。
赵天奇愈加无奈了:“很不巧,千年前设立此结界的正是我们心法一脉的一位前辈,如今远居在天隐峰的师祖爷爷(掌门的大师伯)也已经被天隐峰上的前辈看管起来了,青鸾宫上下也都有万剑和离火的人守着。”
“不是吧,”黎留白诧异到:“我们的心法这么差劲,居然还。。。。。。”黎留白捂住嘴不再说话,赵天奇瞪着他:“你这臭小子。”
黎留白吐吐舌头,赵天奇哼了一声,懒洋洋地说到:“你们先看看,不行就传送到青鸾宫来,反正都被当做叛徒了,还这么卖命干什么,别对不住了这些污名,好了,就这样吧,你们自己小心些。”
话音未落,镜中的影子就已经消失了,黎留白把镜子挂回腰间,看看身边警惕的慕容两兄弟,总算知道赵天奇为何把这么重要的传信银镜给他了,因为,他最闲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