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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建立庞大的官僚系统(4)

天子驾崩,则亲临伸展尸体,监视有关官员以酒浴尸;与有关官员一道亲临小殓、大殓,率领和天子异姓的人帮助小殓、大殓。将孝衣、孝帽的样式悬挂在路门之外,以昭示百官。与有关工匠一道察看下葬时将要进献的明器,并代替天子哭泣。占卜下葬的茔地时,开始打墓时,也都要代替天子哭泣。下葬以后,嗣王举行虞祭、祔祭时,要辅导他如何行礼。聚土成坟以后,要祭祀坟墓所在地的土地爷,求其保佑;在坟墓的左边设置土地爷的神位。

凡是天子为会同、军旅、田役之事举行祈祷和报谢神灵的祭祀,要预先演习一下礼仪,小宗伯就负责安排预演中的神位和百官之位。国家发生了祸灾,举行祈祷和报谢之祭,也是这样。如果发生了日食、地震一类的大灾,对社稷、宗庙进行类祭时,则负责安排神位。总而言之,凡是国家的重大典礼,就辅佐大宗伯行事;凡是国家的小型典礼,则可以专掌其事,就像大宗伯在重大典礼中所做的那样。

夏官系统共有六十九职官,大司马是其长,小司马是大司马的副手。按照《叙官》的说法,夏官是“政官”,印掌理军政之官,此说大体不误。如大司马所掌九伐之法,征收军赋,教民习战,救无辜而伐有罪,以及王亲征时掌其戒令等,旨属军政,而所掌“佐王平邦国”的“九法”,亦当以军事力量为后盾,其中的“制军诘禁”一项则纯属军事性质。《周礼》中是这样描述大司马的:

大司马的职责是:掌管建立邦国的九法,以辅佐天子安定邦国:一是划定九畿之闾、诸侯之间的封域,以明确邦国之间的边界;二是设立诸侯及其群臣的礼仪,辨别其尊卑不同之朝位,以表明邦国君臣尊卑之等差;三是进献贤能与举荐功臣,以启发邦国的劝善乐业之心;四是任命管辖一州的州牧,建立统治一国的国君,以维持邦国;五是建立军队,穷究违禁,以匡正邦国;六是施加以应进之贡赋,授之以应尽之职守,以使邦国在能够承受的范围内负担;七是考校核查诸侯各乡民众的数目,以便在用时便于征召;八是按照爵位的尊卑平均诸侯的领土,公平其法则,以安定邦国;九是使大国亲小国,小国事大国,以使邦国和睦相处。

以九伐之法来匡正违抗王命的诸侯:一是对于以强凌弱、以众欺寡者,就裁减其领土;二是对于杀戮贤臣、残害百姓者,就讨伐它;三是对于对内暴虐百姓、对外欺压邻国者,就幽禁其国君,另立贤者为君;四是对于田野荒芜、百姓离散者,就削减其领土;五是对于负隅顽抗、不服从王命者,就侵袭它;六是对于恣意杀害其无辜亲属者,就将他捉起来治罪;七是对于臣子竟敢将其国君驱逐或杀害者,就翦灭他;八是对于违抗王命、藐视国之政法者,就堵塞其与邻国的交通;九是对于在家庭内外恣行淫乱、行同禽兽者,就诛灭他。

每年的(周历)正月初一,开始向普天下的臣民宣布政典,其方法是把写有政典的木板悬挂到王宫大门的双阙之上,让万民观看,十天以后再把它收藏起来。

按照记载九畿礼数差别之书,授予邦国君臣所奉行的政治职事。以王城为中心的四面方千里的地方叫作国畿;国畿外方五百里的地方叫作侯畿;侯畿外方五百里的地方叫作甸畿;甸畿外方五百里的地方叫作男畿;男畿外方五百里的地方叫作采畿;采畿外方五百里的地方叫作卫畿;卫畿外方五百里的地方叫作蛮畿;蛮畿外方五百里的地方叫作夷畿;夷畿外方五百里的地方叫作镇畿;镇畿外方五百里的地方叫作蕃畿。

凡令邦国出军赋,按照其土地之肥瘠、人口的多少来制定章程。如果上等土地每年可以耕种的占三分之二,可供役使的棒劳力每家三人;中等土地每年可以耕种的占二分之一,可供役使的棒劳力每两家五人;下等土地每年可以耕种的占三分之一,可供役使的棒劳力每家两人。

每年仲春,教民演习班师收兵的战法,司马竖起画有熊虎的招军旗,用以集合民众,等到民众到齐以后,整齐其行列,列成阵势,就像实战的阵势那样。教会民众辨别鼓、铎、镯、铙作为指挥信号的作用:天子亲自敲击自己兵车上的路鼓,诸侯亲自敲击自己兵车上的贲鼓,军将亲自敲击自己兵车上的晋鼓,师帅执掌提鼓,旅帅执掌鼙,卒长执掌铙,两司马执掌铎,公司马执掌镯。以教民练习坐下与起立、前进与后退、急速与缓慢、散开与密集的基本动作。接着就率领民众进行春季的田猎,由有关官员在练兵场上竖起标杆,举行祃祭。由大司徒对民众进行田猎须知的告诫,然后下令击鼓,开始围猎;等到焚烧野草的火势熄灭以后,就停止田猎,然后把猎获的禽兽集中起来,选择其中的一部分用来祭祀社神。

每年仲夏,教民演习于野地芟除草莱就地宿营的夜战战法,排列的阵势就像春季演习振旅的阵势那样。阵势摆好以后,各级带兵长官计点其所统领的车上的甲士和车下的步兵,对照簿书核对兵甲器械,教会民众辨别各种徽识的用途:各级带兵长官身上所披的徽识如同其门旁所竖的旌旗,公邑领主身上所披的徽识上各自写着本公邑的名字,三等采地之臣身上所披的徽识上各自写着本采地的名字,六乡的各级官员身上所披的徽识上各自写着本州、本党、本族、本闾、本比的名字,六遂的各级官员身上所披的徽识上各自写着本邑的名字,百官身上所披的徽识上各自写着自己所掌之事,夜战中就凭借这些徽识来识别自己人,使内外不相混杂。其他方面都和春季的振旅一样。接着就率领民众进行夏季的田猎,其做法和春季的田猎一样,等到驱赶禽兽的车子停了下来,田猎也就随着停止,然后把猎获的禽兽集中起来,选择其中的一部分用来祭享宗庙。

每年仲秋,教民演习出兵的战法,排列的阵势就像春季演习振旅的阵势那样。接着就率领民众进行秋季的田猎,其做法和春季的田猎一样,等到捕捉禽兽的网罗停止使用时,田猎也就停止,然后把猎获的禽兽集中起来,选择其中的一部分用来祭祀四方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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