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孔宣
打闹了一阵子之后,通天总算想起来还有三个徒弟要收了。那洪荒中有了承诺却是不能不尊,更何况通天甚是喜欢三霄那清奇根骨。却是当真生了收徒之心,心道这次来云涛岭却是捡了大便宜,那洪荒中名师难寻,可根骨好的弟子也不是随处都是!那云霄乃是天地间一缕云彩所化,未化形之前却又遇见一缕清风,和那与她同根同源的两朵云彩,及至后来化形之后,四人结为兄妹。那缕清风化形便是赵公明,三屡云彩则是化为三霄,分别是云霄,玉霄,琼霄。他们在那金鳌岛上化形之后,赵公明便去了洪荒大陆寻找名师学道,却是一去不回。那三霄担心义兄安危,便相伴来到这洪荒大陆之上,一方面寻找兄长下落,一方面也是自寻名师学道。若是赵公明没有寻到名师,却是也可以托庇师门之下。
通天也未多想,对她们三人说道:“你们现在这云涛岭住下,向青帝学些酿酒之术。我还有事,过些时日再来接你们回府。”
那通天乃是洪荒中出了名的大人物,三霄姐妹得列门庭已是庆幸不已,自然满口称是。紫衣却是觉得好笑,这疲赖家伙倒是精明,将三霄姐妹留在这里学酿酒,也不知他是收的徒弟,还是寻的酒师。不过这酿酒之法却是紫衣与玥萝一同钻研出来的本领,传授出去却也无妨。只是召唤童儿稍时将三霄姐妹安置下来。
“你等姐妹既然已经入我门下,先自报家门。待到了碧霄宫中再行拜师之礼。”通天整了整衣衫。这人虽然平时乱七八糟的,却对师徒大礼甚是看重。不过此时还未正式拜师,却是对这三霄颇有笑语。当然,在紫衣面前,通天便是想端起架子也是不敢。
三霄姐妹各自通报了姓名,却是金鳌岛三仙洞人士。
那紫衣一惊,这三个女孩子竟自承乃是东海三仙岛人物,虽然明知道东海广袤无比,甚多老乡,却也亲切。慌忙招呼着三霄坐下,却也不顾通天在一边吃味了。只是问那东海情形。那凤凰,麒麟,祖龙争霸之后,祖龙带领一干龙族高手循入东方无尽大海,却将那海中巨兽杀死无数,之后便再也没了消息。却留下无数龙子龙孙统领五湖四海水族。凤凰却不知循到什么地方,在紫衣行走洪荒之时已然不见踪迹,麒麟倒是时有耳闻。却也低调行事。不轻易示人了。此时洪荒中的霸主却是巫妖二族,那三霄虽然来自东海,却是本领低微,哪里知道许多?只是拣些道闻途说的奇事说与紫衣。那紫衣自是怀念东海,虽然大都听过,却也甚觉开心。只说以后若是那通天慢待三人,且可来寻自己做主。那通天听着郁闷,却不敢跟这魔女计较,只是躲在一旁苦笑。
却又有人进来通报道山前来了一个白衣少年,指明过来寻找紫衣仙子。那紫衣却是惊诧,这洞府平日里便是三年五载也遇不到客人,今日怎么接二连三的有人寻她?刚要吩咐下人想请却听到洞口一个冷淡的声音说道:“青帝,百花仙子。紫衣姑姑好大的名声,好大的气派!”
却见以少年,身上白衣飘飘,模样俊俏,一脸肃然,却不过十五六岁模样。已然站在门口。紫衣见那人模样颇为熟悉,却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可是一听他喊紫衣姑姑,却是再也忍耐不住了。那少年不识孔宣,又是何人?
通天见那少年没有通报便硬闯过来,便以为是紫衣仇人。又见孔宣神情冷淡,眼中颇有怨气。紫衣更是满目含泪,竟似受了无尽委屈一般。更是确定,却是跳将过来,冲着孔宣喊道:“兀那贼子,这云涛山可是尔等随意闯入的地方?”
孔宣见这年轻道人无理,却是一怔,问道:“你又是何人?初次见面便出口伤人,是何道理?”
“我乃昆仑山通天,兀那小辈,可曾听过本尊大名?”通天见那孔宣气势冲冲,进来却不动手,只以为是他怕了自己。却是得意洋洋,显摆起家世了。
“哼哼,久闻通天教主大名。果然好威风,好煞气。竟然管起我金螯岛的家事来……”孔宣还没说完,却被紫衣在脑袋上敲了个脑崩。
“你这小鬼头是如何寻来的?莫不是主人已经大好?”紫衣激动之下又哭又笑,却对那通天一阵拳打脚踢。“你这鬼头,不分青红皂白,竟然跟个后辈叫阵!端是丢人。”一时间情绪万千,却又陶然大哭起来。
只留下通天跟孔宣大眼瞪小眼。两个人都是孤傲之人,此时却是磨出了火花。只是紫衣还在一边大哭,却不好动手。
“你们是属王八的么?都瞪这么大眼睛干什么?”紫衣大哭了一阵,却又紧张金螯岛的消息,便平复一下心情。抬头却看见孔宣与那通天正在那里斗鸡眼。却是哭笑不得,那孔宣自小时候便骄傲之极。通天道人更是不用说,骄子中的骄子。也就在紫衣这边常常吃瘪。
孔宣见紫衣从中周旋,知道这一战是打不起来了。却从法宝囊中寻到一枚玉碟捏碎。原来紫衣从那金螯岛出走之后,玥萝担心她跑去找准提道人的麻烦,慌忙派出孔雀大鹏和三五个已经化形的山鬼出来拦截于她。
也该这几人倒霉,紫衣糊涂,却不知道那准提道人的来历,只在洪荒中寻找。可是紫衣不知道,那几人却是知道的!从那极东之地一下飞到西方,途中不知吃了多少苦楚。却在西方八宝功德池旁遇见接引道人,却被告知从未见过紫衣这人。孔宣哪里肯信?却领着大鹏与那几个山鬼在那西方大闹了一阵。接引道人却是个有道之人,并不与那一干小辈计较,只是好言相劝。
那孔宣大鹏,连带着山鬼都是未曾经世之人。也怪那准提道人名声太差,连带着他师兄的信誉也不甚有用。认定了紫衣被他们藏在了西方。那头脑简单之人认起了死理,却是让人头疼。竟在那西方折腾了不下千年光阴。接引已知那天鬼道人神通广大,再加上师弟准提已然惹下大因果,却是不敢为难那几个小辈。到后来竟然被逼着发下毒誓方才取信于大鹏他们。那西方本来贫瘠,有被孔宣他们一闹,更显窘迫了。
孔宣他们皆是些死脑筋的人,玥萝要他们去寻那紫衣。他们未在西方寻到便回去就是了,反正接引已然应允若是见到紫衣,便劝她回岛,决然不会伤害于她。
可是他们思来想去,第一次出岛办事,如此虎头蛇尾却甚是丢脸。竟然从那西方慢慢寻来。那洪荒广袤无比,此时已然过去万载光阴,其间苦楚实在不足与外人道也。却听到紫衣在洪荒中得了个青帝的名号。莫说孔宣本来便是骄傲之人,便是个八棍砸不出个屁来的泥菩萨也一样会生气!
紫衣自知做了错事,更是知道孔宣本是冷面热心之人,自不与他计较。只是吩咐童儿搬来无数仙果琼浆堆在孔宣面前。恬着脸问道:“咱们金螯岛还好吧?”
孔宣一路打听而来,知道紫衣万年来一直不停寻找金螯岛的下落。虽然心中还是颇有些怨念,却也知道紫衣辛苦。便将那金螯岛情势说与紫衣听。
原来紫衣走后不久,杨景涛便从塔内传出话来。他已无大碍,却要在那金塔之中看顾若然,又是消耗甚重,顺便在那净室里面专心修炼一番。又传出许多新进悟出的修炼之法,听说紫衣离岛而去,慌忙关照玥萝安排人手出去寻她。
“想来恩人最近就要出关,紫衣姑姑若是有心便去看上一看吧!”孔宣心里毕竟有些闷气,对紫衣甚是不客气。
紫衣却一巴掌拍在孔宣的脑袋上:“你这小鬼,哪里有根姑姑这般说话的?我何时不想回去了?只是你识得回岛路径?”
那孔宣喝了一杯果酒,慢悠悠的说道:“这出来的路我自识得,却不知如何回去!”见紫衣悲从中来,眼圈又要发红,却又慢悠悠的接着说道:“我不识得,却又那几位山鬼姐姐识得。我已发了通讯,她们正与大鹏一同赶来,我们单等到他们之后便能回岛了!”
“你这小鬼端是讨打!哪有人说话说半截,留半截的?”紫衣又哭又笑,心思百转。回头却看见通天正在那偷偷摸摸的将无数美酒往法宝囊里塞。一时好笑,便挪揄道:“好个通天教主,端是好威风,好煞气!偷东西居然偷到我云涛岭了!”
原来紫衣酿造的许多美酒都是为将来回岛之后献与杨景涛准备的。便是至交好友过来,也不舍得拿出来招待。今日见孔宣寻来,自是高兴,却将家底搬出来许多。那通天本是贪杯之人,只觉得这坛子也好,那坛子也棒。心中吃味不已,这紫衣端是小气,自己门前的仙杏已经快要摘完了,谁知她竟然还留着那么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好酒不拿出来与自己享用。见紫衣与孔宣谈的开心,却不注意这桌上的东西,自然顺手牵上许多。
通天本来便是紫衣的损友,在她跟前却不需顾及什么脸面。却回道:“你这桌上的东西本来便是拿来招呼客人的。我也是客人,怎么不能享用?”
紫衣笑道:“我这美酒自然是招呼客人的,可这客人却不是你这等疲赖东西。看看我们家的小孔宣多斯文,哪像你那般牛嚼牡丹,端是糟蹋了我的心血。”
孔宣见自己被牵扯了进去,在一边淡然说道:“我这细嚼慢咽,纯是习惯。倒是通天前辈豪爽之极,想来更合恩公心思吧!”那金螯岛上本来便不甚看重辈分问题,却是紫衣非要和若然平辈相称。那孔宣大鹏无法,才只得称呼紫衣为姑姑,他倒觉得这个姑姑不甚稳重,向来鲁莽。却不是个做事的人,心中颇有不忿,只是顾忌杨景涛脸面,不说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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