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昏厥却没有彻底,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胸腔里面像是有沸腾的岩浆在涌动,觉得自己的脸被烤的通红,殊不知此刻看我外表脸色是无比的苍白。
嘴里像在沙漠戈壁迷路很多天的旅行者,干的稍微一动就要撕裂,喉咙似乎也粘到了一起,鼻子吸进的空气就像火焰一般,大脑似乎也要被烤干,我大吼一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猛地站了起来。
眼前也变成了红色的一片,我心里焦躁万分,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搞成这样?好不容易异能恢复了,怎么会有这么剧烈和难受的反应,痛苦让我无奈地抱住脑袋,闷哼了几声,脚不自觉地在地上狂跺了几脚,身边的自救会几个兄弟着急地围着我,“大哥,你怎么……”
我没听到他们说完最后几个字,整个人突然变得轻盈了起来,他们的声音顿时被甩在身下,一阵凉风从头顶拂面而过,整个人清爽了很多,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炙热和火烤的滋味了,眼前的红色也消失了,我却发现自己看着的景物和刚才不一样了,自救会的兄弟都不见了,眼前就是城墙和城墙上的骷髅帮士兵,而且还低于我两三米的样子,正都背着身,望着城外的慌乱成一团邱肥肥的人马,有几个人背对着城外的,突然看见我,眼睛睁得很大,嘴巴也合不上了。
我低头一看,自己正在空中停滞着,正好到了上升的极限和下落开始,就刚才跺那么几脚,最后一脚把我自己蹬离地面,跳了起来,这一跳就是接近十米高,还超过了城墙两三米,我一下慌了手脚,极力地调整着平衡,却已经来不及了,人又摔了下去,好不容易调整到想双脚着地,却屁股着地,“嘭”的一声,摔在地上,有些眩晕,屁股巨疼,傻傻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似乎有点太出人意料,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吃惊地张着嘴巴,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几秒钟,几个自救会的兄弟才围了上来,“你没事吧?”此刻我出了巨疼,反而清醒多了,“没事……”话没说完,喉咙里又是一甜,哇地又吐了一大口血,这口血是黑色的,然后又接着吐了几口血,这才转成血红的颜色。
整个人又觉得虚弱下来,但是似乎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我本来想站起来,却手软脚软怕不起来,我对他们几个说,“快,扶我起来,把这家伙和这个箱子,一起送到别墅去,我要去看看帮主。”因为有骷髅帮的人在场,我只能这么说。
我费力地朝一个兄弟点了点头,招手叫他附耳过来,“你们守住城门,他们没有啥重武器,一时半会也进不来,而且此刻冯干尸已死,他们肯定军心大乱,这城里的骷髅帮也算彻底心定了,毕竟现在还是只有咱们这一个帮主,把冯干尸的脸皮给剥了,给他挂在城门上,就喊话说这个人冒充帮主,已被处斩,邱肥肥和他的手下若不自己绑了,带外面的人投降,从此以后,所有的人都是死罪,杀无赦,我相信他们那边出了邱肥肥的嫡系,这下也有好多不明就里的骷髅帮人内心忐忑,也许会有效果……”他点了点头,“放心,你过去吧!”我带来的这几十个自救会兄弟,个个素质过人,还算能让我放心。
相信此刻城墙外的邱肥肥已经知道他的对手是谁了,刚才那瞬间闪电般的动作,就像一阵旋风,在一秒钟内就只能看见一点点呼啸的黑影,他的傀儡冯干尸又一个克隆体,已经身首异处,连韩一古也被我连人带箱子掳了去,现在的局势彻底掉转了个局面,只是暴露了我的身份,不过邱肥肥应该知道,挟冯干尸克隆体在老卡坝称王,我易懒不会那么轻率的只派手下过来的。
现在该轮到他的非嫡系部下,人心惶惶了,本来就是号称两个真假冯干尸,而且真的有分舵主前来老卡坝投奔了,大家吵得不可开交,这下他们拥护的这个就在众目睽睽下被鬼魅抹去了头颅,该叫他们这些底层的喽啰怎么选择?难题交给邱肥肥,我被搀扶上了通勤车,和昏迷的韩一古被送到了曾健的大别墅。
我到了别墅后,看到冯干尸克隆体已经被挪到了内室的床上躺着,几个自救会兄弟扮演的金标侍卫守着他,曾健的人在外面也焦急的等待着,一看到我,好像看到了救星,不过看到我惨淡的脸色,还是都吃了一惊。
我问他们,“老卡坝可有医术高超的医生?”有人回答道:“这里可没有啥名医,只有几个算上懂医术,真的医生算是有两个,曾舵主经常叫他们过来帮兄弟们看病,其中有一个还算可以,曾舵主自己也是经常拜托他看病。”我说:“把他叫过来!”他们赶紧去找他去了。
我看着床上的冯干尸克隆体,脸色很正常,呼吸也很均匀,只是完全失去了知觉,像是睡着了一样,说起命运的凄惨,我想连我也比不上他的,就像个木偶凭空诞生,却不像木偶那样只有个木头脑子什么都不用想,一切还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生死都无法自己掌握。
我和几个自救会的兄弟进了里屋,关上了门,我指着韩一古,“把他弄醒!”一个兄弟掐着韩一古的人中,掐了几下,又拍了拍他的脸,他忽忽悠悠地喘了口气,苏醒了过来,头昏脑胀地晃了晃头,颧骨估计是被我打断了,肿的老高,他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置身在一个不同的地方,而且被捆得紧紧的。
我一把扯下来面罩,里屋里没有外人,我问韩一古,“可记得我?”这真是废话,韩一古一看见我,紧张地往后躲着,“易懒?!”“你还能……还能往哪躲啊!”我说话有点费力,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我指着那个银灰色的金属箱子,“这是怎么回事?”韩一古奸诈的脸上沁出了汗珠,他摇着头,咬着牙,看起来是不想说话,我刚想大骂他一顿,却感到一阵眩晕,我自己晃了晃脑袋,轻声又费力地说:“韩一古,别******废话了,把冯干尸给弄醒了,我给你条生路,否则,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韩一古一个劲的摇着头,一头大汗,只是不回答,“好,好,算你有点骨头……你可想好了……”屋外传来敲门声,“医生带过来了!”“让他进来!”一个面容清瘦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脸上满是忐忑不安。
我的身体很虚弱,我指着韩一古,“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我不会等你太久。”我让一个兄弟扶起我,这件屋子里还有一个里间,医生和我被送到了这个里屋。医生尴尬地笑了笑,“我这里没有什么工具,只有血压计,我给你量量吧,然后再给你把把脉,也只能这样了,要是什么重症,我可没有办法啊。”我点点头,“没关系,你放心吧,只是摔了一下,胸部着地,治不好我也不怪你,赶紧看看吧,只觉得很虚弱……没什么力气,呼吸也有点困难……”他这才有点放心,坐到我的身边,展开了血压计,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听诊器。
他给我量着血压,皱起了眉头,“血压只是40,60,太低了啊,你竟然没有昏倒已经不错了……”他拿起来听诊器在我胸腔听着,听诊器还没有放实贴紧,他的手已经停下了,因为胸腔的一边肋骨明显的看起来有塌陷了,他轻轻地用手触摸了一下,在一个凹陷处轻轻地摸了摸,我感到一阵巨疼,“疼!”他的脸色变了,“这个,你还能正常呼吸?”我点点头,“只是有点困难……”
他放平我的手腕,把住脉,皱着眉头听着脉象,没过一分钟,他放下了指头,一头大汗,“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乱的脉,你这身体太奇怪了……”他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汗,“不管怎么说,我初步认为你肋骨已经刺穿了一侧的肺,脾脏似乎也破裂了,你正在大出血,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在睁着眼睛跟我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