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当然包括忧虑)给自己订下一个标准,一个时间限度——半小时、一星期、一个月……学会让自己到达临界点之前就戛然而止。
各位想必很想知道如何从股市赚钱吧?当然,千万人都想知道这秘诀,如果我有诀窍,那现在就一定会门庭若市了。事实上,很多成功的营业员常有一个很重要的观念,与下面我要讲的这个故事相吻合。这个故事是投资顾问查理告诉我的:
查理刚从得克萨斯州来到纽约的时候,身上全部财产就两万美元,那是他的朋友托他到股票市场投资用的。查理刚到纽约的时候,信心十足,因为他以为很了解股票市场,没想到几次交易就把钱赔得一分不剩。这对查理是个痛苦的打击,如果那些钱是自己的还好说,可这些钱都是朋友的。查理实在没有勇气去见那些朋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朋友们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与他想象的截然不同,他们都没有责备他的意思。
这次的失败让查理痛下决心,一定要在再进股票市场之前掌握足够的知识。不久,他和一位成功的股票交易专家交上了朋友。这些年来,此人的交易成功率一直比较高。
这位股市投资专家向查理讲了一个股票交易的最重要的原则:每次买卖股票,都要有一个到此为止的限度,即不能再赔的最低标准。投资专家还举了一个例子来说明这个问题。例如买50元一股的股票,马上就规定不能再赔的最低标准是45元。也就是说,万一股票价格下跌,跌到比买价低5元的时候,就果断地卖出去,这样就可以把损失只限定在5元内。这样即使有半数以上错误的判断,也还能让你赚很多的钱。
查理学会这个方法之后,很快就收到了明显的效果。现在他已是纽约股市里有名的投资顾问了,而且他还把“到此为止”的限制运用到其他方面,也收到了明显的效果。
比如他约一个不守时的朋友共进午餐时,查理就会告诉他,以后等你到此为止的限制是10分钟,如果你在10分钟后才到,咱们的午餐约会就算告吹,你就不用来了。
查理用这种方法来排除生活中的忧虑,我们每个人也可以试一试:为你的急躁脾气、你的悔恨以及你所有情绪上的压力定下最低限度,告诉自己:这件事只值得担这么一点心,不能再好了,你就会发现自己的生活中会有更多的快乐时光。
年轻的时候,我曾经历过一次人生的危机——看着我的梦想与计划化为轻烟的一次危机。事情是这样的:
我30岁前,立志写小说为生,我要成为第二位杰克·伦敦或托马斯·哈代。我在欧洲专心工作了两年,过着最清贫的日子。两年内我完成了我的巨作,题名为《暴风雪》。书名取得巧妙,但出版商看到这本书时的反应却十分冷淡。当我的出版商告诉我,此书毫无意义,我完全没有写作天分时,我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我呆呆地步出他的办公室,我体会到自己是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必须做出决定何去何从。就这样茫然地过了一个礼拜。那个时候,我从没听过什么让你的忧虑“到此为止”,不过现在我回顾当时,自己是在无意中做到的。
我把写小说的那两年当作一段宝贵的实验历程,历程结束了,我重新出发。我重做教师,招募教导成人班,并利用闲暇写自传以及一些非小说类的著作。
你想知道我是否满意我做的决定吗?只要我想到这一点,我就开心得手舞足蹈。我可以坦白地承认,从那以后,我没有浪费过一天甚至一个小时,我不再遗憾自己不是哈代再世。
一百年前,亨利·梭罗在华腾湖畔用沾墨水的鹅毛笔写下:“每件事其实都是我们用生命的代价换取的,不论是现在的,还是将来的。”
换句话说:如果我们为一件事付出超值的生命代价,就是愚蠢。
富兰克林7岁时,犯下一个让他70年都不能忘怀的错误。当他只是个7岁的小孩时他爱上了一只口哨,他兴奋地跑进玩具店把他所有的铜板摊在柜台上,连价钱都不问就买了那只口哨。70年后,他写给朋友的信中说:“我跑回家,在屋子里到处吹口哨,开心得要命。”可是当他大哥大姐发现他付的钱超过实际价钱时,他们给他一阵嘲笑,富兰克林说:“我气得大哭起来。”
多年后,富兰克林成了名,曾任驻法大使,但他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口哨带来的快乐远不及其带来的懊恼。”
不过,富兰克林最后还是从中学到了教训:“长大后,我发觉许许多多的人都为口哨付出太多。简单地说,我发现人类的悲惨大部分来自于对价值的估计错误,他们为口哨付出的代价太高了。”
依据大英百科的记载,大文豪托尔斯泰在他最后的20年里“几乎受到了全世界的崇敬”。死前20年,1890~1910年间,仰慕者常在他家前徘徊不去,只为能看他一眼,听到他说一句话或摸一下他的衣服。他随口一句话,都有人做笔记,简直被神化了。可是说到他真正的生活,托尔斯泰70岁时还没有富兰克林7岁时的觉悟,他什么观念也没有。
托尔斯泰娶了一位他深爱的女子为妻。他们是非常幸福的,甚至一起祈求上帝让他们继续这快乐的日子。可是他太太天生善妒,她曾把自己打扮成农妇,跟踪他、监视他的行动。她越来越嫉妒,甚至妒恨自己的亲生子女,她曾经举枪把她女儿的照片射出一个洞来。她曾抓着一个鸦片瓶在地上打滚,扬言要自我了断,把孩子吓得在角落哭喊。
结果托尔斯泰怎么做呢?如果他跳起来,把家具打得稀烂,我倒不怪他——因为他有理由这样生气。可是他做得更过分,他留下了日记,在那里面他把所有的过错怪在他太太身上,那就是他的“口哨”,他决定要未来的子孙同情他而责怪他太太。他太太又有什么反应呢?当然是把那几页撕下来烧掉了,而且她也开始记日记,把托尔斯泰写成了一个恶棍;她还写了一本小说,题名为《谁之过?》,在书中她把自己写成了一位饱受摧残的人。
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为什么这两个人要把唯一的家变成托尔斯泰所谓的“疯人院”?显然有好几个理由,其中一个是他们都有强烈的给后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欲望,我们的想法正是他们所忧虑的。我们真会去评断谁是谁非吗?不,我们连自己的问题都来不及处理,谁有时间去想到托尔斯泰?他们两人付出的代价多么昂贵啊!在那炼狱中煎熬了50年,只为没有一个人能先喊停!没有一个人能评估一下损失,然后说:“让我们立刻停止这种付出吧,我们破坏了平静的生活,我们已经‘爱够了’!”
我真的相信正确的价值观是求取心灵宁静的秘诀。我相信只要先定下一个标准,就能消除50%的忧虑,这个标准是每件事值得付出多少生命代价的标准。
当我们要花费生命去担忧一件事时,先停一下,问自己三个问题:
(1)我现在正在担心的问题,到底和我自己有什么样的关系?
(2)在这件令我忧虑的事情上,我应该在什么地方放下“到此为止”的最低限度——然后把它整个忘掉。
(3)我到底应该付这支“哨子”多少钱?我是不是已经付出超过它的价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