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杈笔直向天,有着隔世的悲伤。
南方以南,鸟类飞散又聚回
——这些云中穿梭的微风。
而云朵成捆拢在一起,
像十几年前,我们兄弟姊妹四个
农舍后抱回暖冬的柴禾。
零星柴屑掉下,
跟最小的那个低垂着头一样。
小兽森林深处消失的同时,
森林自身也在消失。
叶子落在桤木沼泽,彻底被包容:
黝黑的植被,煤矿,
几乎再不可分。
途经的线路多变,摊开地图,
所有杂物都堆放其间:
海上的孤岛,相逢的人,
院中的藤条,冬日池塘边上金色的雏菊。
若隐若现,
这世间的隐秘,
密致且内在的小雪?